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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崇德社區望向大海與立霧溪出海口的砂金礦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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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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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鄉辦公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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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麻。感謝愛書人橋小姐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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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喬望向北迴鐵路,立霧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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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快成熟了,芒果還青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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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霧溪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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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霧溪河口堤防最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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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樸閣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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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al g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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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喬望向崇德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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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鄉辦公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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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承蒙一位陶樸閣社的仕紳接見與指點,今天去拜訪與答謝,但是屋內沒有應答。很可惜。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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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霧溪河口一角,疑似魚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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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樸閣社廢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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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樸閣社望向崇德社區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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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以下舊照片。)新城鄉天主堂天主教會新城神社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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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鄉新城村鎮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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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新城村辦公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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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正門新城村辦公處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新城村一間頹圮空屋裡的字:食菜根淡中有味  守王法夢裡無驚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新城鄉天主堂天主教會花蓮縣新城鄉博愛路64號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同上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同上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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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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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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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立霧溪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立霧溪邊崗哨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程兆熊學者【臺灣山地日記】中記載,民國46年7月30日田野調查了崇德村。過了達梓里大吊橋,沒多遠,來到了一個大部落,一百二十戶,人口一千人,名字叫做達基利,意思是有霧蓋著。達基利海拔只有五十公尺,也是在蘇花公路上,那裏為什常有霧蓋著呢?程兆熊很困惑。達基利靠太平洋的濱海,花生,甘藷,甘蔗,鳳梨種得不少,像是一個很有作為的地方。木瓜,芭樂就比較少。每家幾乎都養了兩隻豬和十幾隻雞。房子除了竹屋以外,不少是日式木屋,既整齊,又清潔,村容很不壞。程造熊認為他們都是泰耶魯族,只不過當他請教是否是泰耶魯族時,他們或是她們都不肯說,也像是不好意思說。加入天主教,基督教長老教會,真耶穌教會的很多人,加入真耶穌教會的就不抽菸喝酒了。但教會是否成功,還是需要觀察的,在立霧溪去溪畔的路途中,不動明王,是每位原住民都要參拜的,基督教終究還沒改變原住民信仰。程兆熊訪問了達基利一位37歲鄰長,鄰長開墾的土地只有一公頃,三分地種花生,五分地甘蔗,兩分地地瓜,另外養了幾隻豬,一些雞和鴨,大兒子16歲在工業學校讀書,是一位基督徒,日子過得去。(頁55,長光堂圖書)

有霧蓋著,這由來,是和崇德村的達吉利社的解說牌很不同。農作物,建築也改變非常大。整潔乾淨沒有改。達吉利社三位耆老,指點我,記得來參加太魯閣族祖靈祭。台灣的原住民族群,也許接受了西方的宗教,但是如同程兆熊所說的,祖先流傳的民族信仰依然珍惜著。

楊牧詩人說,阿眉族人並沒有因為天主教的洗禮而放棄他們自己的信仰。傳統節日依然起古老的衣裳,美麗的服飾,紅黑交錯編織的披掛,層疊的項和流蘇,赤足在土地上進行它們的祭祀,崇拜他們無所不在的神祇。(頁63,他們的世界。奇萊前書。洪範)

1725年,法國來華的馮秉正神父,所聽到的傳言,就不是這樣了。

方豪學者論文中說,康熙五十三年(一七一四)台灣有過一次由西洋教士擔任的測繪地圖的工作,那是全中國地圖測繪的一部分。連雅堂台灣通史卷三經營紀有一段短短的十六個字記載,並且說是命令天主教神甫買剌來台灣的。買剌的原名,簡作Maila,法國人,有個中國姓名叫做馮秉正。馮秉正在致P.De Colonia的信中,大量敘述台灣風土民情與所見所聞。是珍貴的台灣史料。其中,提到,漢人跟馮秉正說起,在東部只有原住民在住,他們天性善良,彼此互助,不通有無,絕不使用金銀,但是據說金礦很多;然而報復心太大,沒有法律,沒有政府,沒有巡警,魚獵為生,沒有宗教,不認識神明。馮秉正認為漢人的敘述總是不可靠,而且二十年來不斷跟東部人民發生戰爭。馮秉正信件裡還提到,漢人在還沒統治台灣以前,就知道這個島有金礦,之所以佔領這個島,就是為了金礦。西部一無所獲,然而西部卻成了漢人的天下。他們就設法到東部去。他們有一小隊船開往東部,受到原住民歡迎,慷慨地提供食物與住處。可能是缺乏譯員,沒有人將探金計畫告訴原住民,因而一切努力,終歸泡影。住了八天。但是發現原住民的茅草屋裡有一些金塊。於是漢人想出了野蠻計畫,就在原住民提供返程所需的食物,並且邀請漢人吃了一頓豐盛的飯當作餞別。漢人等到主人們大醉,昏沉睡去時,殺了他們,搶走了金塊。這是漢人說給馮秉正聽的,而且還強調,那個探險隊領袖還活著。這件事傳遍了東部,這些東部的原住民,拿起武器,攻打漢人統治的台灣北方,男女老幼一概殺死,放火焚屋。從此,台灣西部不斷有戰爭。馮秉正在台灣南部率隊測量繪圖時,清朝台灣政府給了他一隊兩百個人的部隊,但還是發生了一次原住民下山來,三,四十人,手持著標槍和弓箭,但是,人數懸殊,原住民就退卻了。(方豪,康熙五十三年測繪臺灣地圖考,文獻-台灣省文獻委員會專刊創刊號,民國38年8月15日發行,林獻堂,林熊祥。)

沒有法律等等,這幾點也是與台灣省通志等等文獻有出入。不過,好客,產金倒是事實。今天崇德,新城的訪問請教,一如之前承蒙原住民族的耆老與年輕朋友 ,所給予種種的幫忙和指點。而各外來民族對原住民族的迫害與侵略,那真的是可以讓許多學生寫無數的博士論文了。

【花蓮講古】一書中說,秀林鄉崇德村第六公墓,善心人士1934年(昭和9年。?待考。與臺灣鑛業史等等文獻不同,一般是指1935~1936間,挖掘出的)捐贈興建萬善同招魂碑,據悉得其黎溪口採砂金的西班牙二百多具骨骸安置於內。(27頁,林炬璧。花蓮講古,花蓮縣政府

不知道幾百年前,不幸事件的起因是甚麼?今天,時間有限,就無法多請教了。歷史法庭裡,沒有文字,或是,被侵入的一方,總是吃虧的。

臺灣地名辭書卷二:花蓮縣
達給黎(Tkijig):
族人稱此地爲 「Tasil」,大盤石、岩石之意。早期族人居在本村中區上方靠大岩石區而名。日人語音稱「Takiril,漠語爲「達給黎」;德路固群人語音爲「Tkijig」。漢人全改稱爲崇德。
北迴鐵路、蘇花公路過境均有設車站,早期爲蘇花公路往蘇澳的管制門戶。有崇德盈加油站、崇德天主堂、崇德基督長老教會、崇德眞耶穌教會、平安宮、白馬神將壇。部分河階地會爲史前遺跡地及採沙金區。清水斷崖名勝、七星潭海岸風景特定區北起點及太魯閣國家公園東臨太本洋部份均在本村轄内(頁352)

臺灣原住民部落事典:
得吉利
Tkijig
太魯閣族|太魯閣語
【戶數】219戶
【總人口數】684人【原
住民人口數百分比】410人 60%【非原
住民人口數百分比】 274 人 40%【民族
比例】太魯閣族50%、阿美族4%、泰
雅族 3%、布農族1%、賽夏族1%、其
他 2%
【遷移史】部落原位於現崇德派出所
西方高山腹,後遷居於得卡倫,曾向北
遷居於今崇德管制站附近,另立一社亦
名「達給黎」。1956(民國 45年),
颱風來襲,安置於崇德派出所東面約
200公尺另建社區。(頁448,臺灣原住民部落事典,林修澈)

昭和17年(1942年)立霧溪的砂金礦至少有以下:
甲:
花蓮港廳花蓮郡蕃地タツキリ (立霧溪):鑛區番號/許可年月/鑛山名/鑛業人及同代理人
1:タツキリ 。2863/昭和11年.1/山本鑛業新城出張所/山本義信
2:タツキリ 。2941昭和13.3/東寶砂金採取所/鄭榮村,黃永瑞,藤原久滿吉,黃諸根,李清賀
3&4:タツキリ....。 2926,3034/昭和12,昭和14/太魯閣產金組合/中島清吉,淺野八郎。
乙:花蓮港廳花蓮郡タツキリ (立霧溪)
5: 2890/昭和11/山本義信
6:2823/立霧溪砂金採取所/砂田鄰太郎,阿部善助
7:2904/昭和3/臺中砂金鑛業所/林分,周土生,林錦清,林登魁
8:2905/昭和3/同上/同上+乳井正治,遠藤義光
山本義信在花蓮港另外有:
研海庄蕃地2873,2872(昭和11)(清水新平:山本義信)立霧溪2890(昭和11)(頁12。昭和十七年臺灣鑛區一覽)

崇德村的沿革是清代屬於臺東直隸州得其黎社,郵局名稱花蓮港撫墾分局,日據時代:花蓮港廳番地:得其黎社,河河司社,魯雞恩社;花蓮港廳花蓮郡番地得其黎社,河河司社,魯雞恩社。(頁447,台灣省通誌卷一第五冊)

2023年5月19日花蓮到府收購二手書舊書長輩書藝術書。

2023年5月25日。新北市汐止區到府收購二手書舊書長輩書老書的。樂伯整理筆記。非常感謝愛書人和太魯閣族耆老們。

待續。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棕蓑

(太魯閣大橋:桑葚)

 

承蒙新城老街一位耆老指點,不是太魯閣族,典雅的河洛話,曾經是立霧溪的洗金仔人(淘金者),蹽溪過嶺,最遠抵達天祥更上方,可以說,陶塞溪,天祥以下,大大小小的支流都嘗試過。攜帶一個木頭水槽,槽底鋪上鬃簑,利用溪水來洗,金子就會沈澱在棕蓑

上。立霧溪的金子,成色非常高,粒狀,拿到銀樓,經常鑑定九節(成)金以上。洗金仔,也是要有技術,而這些知識,二伯教的。二伯在日本時代,是總督府技師的助手,立霧溪的最上游,合歡山,屏風山等等,都跟著探勘過;很懂得礦脈的走向。日本技師的結論是立霧溪的溪底,段丘(河階)砂金很多,但是不集中;至於山金,很少有金礦脈值得挖坑道開採,也是容易尖減。崇德,新城,美崙之間的砂金在日本時代和民國時代,都曾大量採洗。採金狂熱到,台灣的大有錢人被騙來立霧溪投資,那是先預藏金粉在礦坑坑道的岩壁裡,再以炸藥現場炸開給投資者看,於是,投入大筆資金。新城分局,新城郵局(花四道路,民有,陶樸閣部落),直走到溪口,那裏是榮民礦業開發處的砂金礦區,經營到民國快九十年,機器洗過後,捨土就交給一旁的砂石場,砂石,這也是一筆可觀的營業收入。太魯閣國家公園成立後,除非得到砂金礦礦權設定,才能洗砂金,要不,撿顆石頭也會被罰,所致,我不敢洗金了,大家都是,幾百年來,原住民族與我們平地人的採金文化就中斷了。


立霧溪尾,最接近海邊的一位中年士紳指點,榮礦遺址就在立霧溪堤防的南側,距離堤防沒有多遠;怪手在溪邊挖,卡車載到榮礦來洗,砂石也是卡車載走,沒有使用流籠或是台車軌道。舅舅本身就是這座礦區的卡車司機,這個礦區幾乎是在陶璞閣社範圍(Tpuqu)和周邊,但我不是這個社,小時候常來這裡玩,當年門口還有一座小廟,榮礦和砂石場的員工都會去拜。

陶璞閣社一位年輕先生指點,這個礦區很久沒運作了,礦業建築應當都拆除或是頹圮了。當年,載運的砂石卡車就像現在的和平溪,排隊在溪中準備載運。

崇德部落三位耆老指點,荷蘭人,日本人,都曾經在立霧溪的溪口兩側到處採砂金,光復後更熱鬧。荷蘭人(三位耆老一致說是荷蘭人,這指點與台灣鑛業史一致:頁73;但與台灣採金七百年史:頁22,西班牙人的紀載不同)的採金遺址就在上崇德的下方河口。那裏,前幾年,也都還有砂金礦區,蘇花改的興建,才搬到靠北邊的海邊(上崇德的右側?),目前還沒動工。跟陶璞閣社,可樂部落(kulu)一樣,我們(崇德社區-達吉利社)的父祖輩,不管是已友好或是抗過日而戰敗的,都是被日本半強制從高山遷下,那是很辛酸的。他們還指點我,祖靈祭與感恩祭,務必來。

2023年5月19日花蓮到府收購二手書舊書長輩書藝術書。非常感謝愛書人以及耆老與年輕先生們。必須趕回台北繼續收書,只能短暫停留,很可惜,沒有好好請教耆老與本地仕紳)

管容德學者說,{擢其犁砂金採取場舊址}是在崇德村南方,一公里的蘇花公路的東側所發現的。民國二十六年,日本人的山本鑛業株式會社(山本義信),在這裡設置工場,採取砂金,當設置時,掘出了累累的人骨,於是,日本人又在崇德村南方興建納骨堂,往時,每到了農曆十五日,村民就會去致祭。(頁114,花蓮文獻創刊號,民國四十二年)

蕭瑞祥等數位學者在花蓮大事記中說,1940年7月4日太魯閣產金道路興工。1941年6月7日完成山地原住民族一萬四千人全部移住平地。(頁110,花蓮文獻創刊號,民國四十二年)

台灣省通志說,東西橫貫公路的開鑿,在資源利用上,被寄予很大的厚望,尤其是林業,農業,鑛產,水利,觀光事業。其中沿線礦產,以黃金為首位,尤其是立霧溪流域蘊藏極豐,已經訂定了礦場開發方案,並且由經濟部在1958年6月公告實施。(頁38,經濟志交通篇卷四第一冊)

方建能,余炳盛兩位學者說,花蓮地區仍有三個砂金礦
區的設定,包括礦區字號編號國礦字188號(台濟宇第93號)的花蓮美崙金礦,此礦區位於花蓮縣花蓮市美崙東方,此地據傳說有品位極高的砂金,當地中信大飯店於1980年興建,其挖起的地基砂石都發現有砂金存在,但是此礦區因都市已開發,房屋的建造與馬路的開闢,開礦已屬不可能。另外,位於立霧溪下游的國礦字189號
(原註:國礦字第台120號)及國礦字209號(國
礦宇第台135號)繼續在營運。(出版時)立霧溪砂金(臺灣中央山脈金礦床.方建能,余炳盛。頁185)
該書地圖,國礦189位於崇德社區上崇德的南方,二層崁,下崁以南;國礦字209位於富士可樂部落社區的東南,陶璞閣範圍的海邊。

「民國49年台灣省開工礦區一覽」,關於立霧溪出海口與下游,至少有下列砂金礦區,其中,陸發礦業社的老闆是以九份老街的住址當作聯絡處。

礦區字號/執照字號/礦場名稱/礦產地址/坑種/礦業人或者代表人/通訊處備註
一,917/54 /光達礦業第一礦場/花蓮縣秀林鄉達切溪下流/露天/陳海沙/台北市赤峰街37號/有報表未生產
二, 1373 / 774 /光達礦業社第二礦場/達切利溪/露天/陳海沙/ 無報表
三, 884 /27/光達礦業社第三礦場/達切溪下游/有報表未生產
四,1375/776/同上第四/無報表
五,1516 / 1027 /陸發礦業社/達其利溪口海岸/張玉璋/無報表
六,2057 / 1980 /陸發礦業社/達其社/露天/周石發/台北縣瑞芳鎮基山街32號(九份的老街)新礦未生產
七,1445 / 877 /得興礦業所/新城海岸/露天/平均月產1公兩/林進得
八,1339/722/得隆礦業所/月產4公兩
九,1345/732/富山礦業第一礦場/秀林鄉富世村達基利溪/柯臺山/無報表
十,1347 / 734/富山礦業第二礦場婿溪西方/無報表
(民國49年台灣省開工礦場一覽)
(待續)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民國四十二年花蓮文獻創刊號,管榮德學者說,1875年北路開通後,在哆囉滿舊地新建村莊-新城。新城及秀林這兩個鄉,日本人為了紀念日本台灣總督府佐久間左馬太而稱為研海庄。研海是佐久間的別號。表彰佐久間兩次五年侵略原住民族計畫的成功。
 
管榮德還說,哆囉滿實不能指花蓮溪,考證之下,應當是擢其黎溪(立霧溪)。公元一千五百年間,葡萄牙人經台灣海峽,繞到東海岸,花蓮溪的北方,用他們本國產金河流的意思,命名該地為RioDuero。Rio是河,Duero是金,意思是產金之河。應當是新城一帶。只是RioDuero的確是花蓮附近,然而,很難臆斷是否是擢其黎溪,因為,花蓮溪口的海岸,也產多量的砂金。日本人在日據時代所說的砂金區,包括吉安田浦地帶。
(頁10,花蓮縣文獻委員會,)
臺灣鑛業史提到,中央山脈東西斜面區域的砂金鑛,其中,東面主要是大濁水北溪。大濁水南溪,立霧溪;西側大甲溪(南湖溪,合歡溪,碧祿溪),濁水溪上游。花蓮縣的金礦床,主要是在合歡山以及屏風山。1911年之前,曾經在外太魯閣社,以坑道探礦,試掘賀田金山。
臺灣採金七百年史,唐羽學者說,日本佔領的初期,1896~1915年之間,花蓮港廳太魯閣原住民族領域武暖社外四社的地方,曾經被試掘,但是被認定為沒有金礦,於是成為廢棄的鑛區。鑛區號碼六五一的太魯閣的布塞幹社(秀林鄉富世村),大島十郎主持,到處探鑛,卻沒有發現金鑛。
1906~1915年,佐久間左馬太執行兩次所謂【理蕃五年計畫】。所謂[討伐事業]完成後,採礦,樟腦,森林等等工作計畫隨著槍砲之後,進入東台灣各山地。
1915~1935年是日本人在台灣採金事業的第二期。太魯閣原住民領域,被日本人認為是花蓮港廳管轄下最傷腦筋的。
1913年開始派遣勘查對調查地形。
1914年進行[討伐],發動大規模軍事行動,鎮壓反抗者,對已所謂[歸順]者,獎勵從事採金工作。佐久間親自苦戰九十天,1915年才獲得勝利。
1916年藤田組,田中組,三菱,三井,鹽水港製糖,久原鑛業,獲得入山許可,調查砂金根源,以及,金礦床探勘。
這兩個目的,當時,沒有獲得好成績,但是,發現了含銅硫化鐵鑛床。
其中,鹽水港,久原聯合隊發現的銅礦:花蓮港廳太魯閣陶賽溪上流,瓦黑溪,西卡拉溪,老西溪等各一處,海鼠山四處,娑婆礑溪左岸第一支流,木瓜溪左岸第一支流等等各一處。
至於砂金礦的根源,仍然沒有超過擢其黎溪(立霧溪,擢其力、得其黎,達基利溪,塔次基里溪,立つ霧,たつきり)的範圍:
溪北濱海擢其黎二小社,溪南秀林村古魯社三小社,多文蘭(文蘭村),溪本流的布洛丸社。平時並未進行,颱風後第三天,才全社投入採取。
1917年一月,日本總督府將立霧溪附近的採金權,授予鹽水港製糖株式會社。附帶條件是,該公司,必須將河床底下砂金含有量,進行調查,以及,給予原先進行砂金採洗的原住民族,每戶十日圓的補償費。當時,原族民族採洗砂金的獲利並沒有比當公司的苦力的收入來得好,大家都同意,總共有一三五戶轉業。
同年六月,鹽水港將鑛權轉讓給藤田組。
1918年招募基隆採金夫採掘。然而,含金量少,難以平衡,1920年歇業。1924年全部廢止。兩年間的金產量二五六兩。含金調查,沒有進行。
1939年10月26日,小笠原美津雄抵達立霧溪流域,沿溪谷探勘。他是台灣總督府殖產局鑛務課地質係技師。他在他比多社(Tausai天祥富世村)上游,多用(Doyon,多遠西)溪段中,發現豐富的砂金。他估計,該段坵(河階)中,每立方坪含有十公分的砂金。這兩處的砂金,他認為,總值至少十五億日圓以上。
1940年,全台灣發現的含金高位段丘總共有一0四處,而立霧溪有三十一處。
1945~1959年之間,獲得鑛權設定的地區,分成金鑛,金銀鑛和砂金礦,全台灣有八十鑛區。
金礦部分,秀林鄉占了十六個。得其黎溪(立霧溪)有:富世村富山鑛業第一鑛場;同村陶賽溪西方的富山鑛業第二鑛場;得其黎羅基煙社到溪畔一帶光達鑛業社第二鑛場;得其黎海岸光達鑛業社第四鑛場;新城海岸的得興鑛業所;富世村陶塞溪西方與東方有三處;得其黎溪口海岸地帶的陸和鑛業社;山地太魯閣附近的東台灣鑛業開發公司;得其黎溪下游一帶光達鑛業社第三與第四鑛場;新城鄉嘉禮宛平原;司基利安社的東台灣鑛業開發公司;屏風山西部的光興金鑛;屏風山的遠東金鑛。
民國六十八年,世界性黃金熱潮再度興盛。六十九年二月四日起,台灣新增十三個鑛區探礦權。立霧溪口崇德一帶砂金礦區,業主周德馨。立霧溪上游金礦區,輔導會礦業開發處擁有。秀林鄉下新城東南方的砂金礦區,業主彭家灶。花蓮米崙砂金區,業主賴阿祥,這個沙金區,就是日本人岸本所發現的米崙沙金區。
(台灣採金七百年史,唐羽)
駱香林學者說,西元1590年,西班牙佔領台灣,行船來到東台灣,見到哆囉滿產金,曾經以圖誌記載。哆囉滿就是現在花蓮立霧溪(原註:古時候稱為擢其利),花蓮在世界上揚名,就是立霧溪產金而開始。立霧溪產金的紀事,清朝時代記述很多,番境遺補,陳少厓外記,.......臺灣志略等等。(花蓮文獻創刊號)
2023年5月6日台北市中山區到府收購二手書舊書長輩書老書的途中,筆記。非常感謝愛書人。
未完,待續。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愛書人說,閉上眼睛,將家鄉排除在外,試著追憶哪個景致最先浮現,太魯閣應當是其中之一吧?

 

龍瑛宗先生,1941 年, 說:

最初,我被美崙之美吸引著而萌居住之念 ,聽人說還有瘧行疾,黑水熱,恙蟲,甲狀腺腫、毒蛇傷人等風土病還沒根絕。讓人覺得彷彿來到黑暗的非洲 ,聽說恙在山嶺地帶的密林和國林一帶很多。不能隨便徒步旅行。

由於高峻的山脈沿著海岸、河川短促,一下雨就會發生激烈的瀉洪,恣意泛濫,因而 原來是野地的,一瞬間就變爲急流。而且沿海有鯊魚,海水浴也是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原始社會擁有的野蠻疫痛,希望這些東西能很快地消失。如果這樣的話,花蓮港就會變得很美好 花蓮港之美在於荒涼之美。

出現在阿敏《速寫簿》裡的西班牙的荒涼- 是禿鷹飛翔的盡是岩石的陰鬱荒涼:可是花蓮港的荒涼,譬如如臨海道路有世界級的大絕壁,太平洋湛滿著深藍。太魯閣是險峻的溪谷之美。 我的窩,就是美崙,也前面是太平洋,後面呢,鼻尖前就有七、八千尺的巍峨峻嶺。山岳是直線的美,而海洋是曲線的美 - 所以說兼有這兩者的花蓮港就是荒涼之美。說荒涼就是海洋粗野, 山嶺嶮峻。而且海是南海之碧綠, 山披著千古處女林的紫藍色,且妖異地籠罩著瘴癘之氣。

(原題〈花蓮港風景〉,刊載於《台灣日日新報》,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九日及七月一日。龍瑛宗全集

 

王家誠先生說,民國四十二年(1952 年),溥心畬先生在花蓮舉行書畫展覽。此行李墨雲、章宗堯外,寒玉堂弟子多人隨侍,可謂浩浩蕩蕩。 有關花蓮中之行,太魯閣記 一篇,描寫自九曲洞、燕子口至太魯閣。

溥心畬先生形容太魯閣一帶的山勢險絕,景物幽奇。

他形容深谷急流:

群山青濛,揜翳雲霧,鳥道盤空,出其上方,下臨九淵。其水東逕太魯入谷,戰於斷巖之下。

描寫行走在山路間的驚險:

其巖倚天削立,中鑿為路,上下皆二千五百尺。行人如蟻附壁,仰矚青冥,下瞰绝壑,臨淵攀壁,目眩骨驚。

談到令人目眩神迷,戰慄以過的仙寰橋;

路盡則繩橋駕空,長數丈;曰仙寰橋。登之簸揚,如附海舟,下視绝洞,勢若長蛇。

據心畲所知,仙寰橋絕壁上去的溫泉,就是原住民據山爲寨,用長矛利箭抵抗日軍侵台的古戦場之一。

溥心畬另作<太魯閣風景〉一幅,懸崖聳峙,下臨不測深淵,上搭索橋。驚心動魄的行客, 波蕩起伏的橋上,匍匐蛇行,渺小如蟻:可能是溥心畲切身的體驗。

( 王家誠,溥心畬傳,252 頁)

巴東先生說,張大千遊歷過世界各地,以他見聞閱歷之深廣,竟然推許花蓮、天祥等地之勝景為世界第一奇觀。可見台灣之美,傲視寰宇,也可見大千愛台愛鄉之深切。橫貫公路 (1964)、,蘇花攬勝圖卷(1965) 等等,都是張大千的力作。

(張大千一譜出繪畫的天籟與傳奇,巴東著,藝術家出版社)

1959 年張大千又畫了太魯閣,134*67 公分。

( 雄獅雲山潑墨張大千,)

樂恕人先生編輯的張大千詩文集裡,1968 年,張大千先生寫了遊橫貫公路十絕句。在詩題下,張大千夾注說, 戊申(民國五十七年)元月,遊橫貫公路十絕句,冒雨與孟堅目寒嶺梅順華仲英等八人同遊橫貫公路的十絕句。

第一首是太魯閣:

長春闌檻狎流泉,太魯千盤磴道懸。

誰與山靈圖形勝,吾宗自有筆如椽。

夾注說: 吾宗張穀年曾兩寫橫貫公路聯屏在 美展出,中西人士,嘆為奇絕。

(張大千詩文集,初版:中華 民 七十三年四 月,原作者:張大千,集者: 樂恕人,門市部綜合書城)

1979 年9 月18 日溫瑞安先生說,未入山前,一片翠意,真是生命如綠,生命的綠! 進山後 - 只見雲海、藍天、白雲、飛霧、陽光。山是熱鬧的,然而愈走 ,山愈高,來路蜿蜒 無端,而外山之盡處,是雪嗎?那細細的暖流,還是冷流?我們的車子經過了清秀絕美的一 太魯閣,經過了氣象萬千的燕子口,經過了鬼斧神工的九曲洞,經過了上次風雲大聚會的天样,又經過了清綠逸秀的洛韶、氣態常青的碧綠神木、雲海萬變的關原,終於到了大禹嶺上。 |大禹嶺,氣候寒,但一幅祖國河山的氣態,使我們走路也肅然起敬。恰好有人贈我們舊軍衣 ,我們穿上,彷彿東北的戰士,要擦槍,要拭刀,要枕戈待旦。有人敢寫我正如寫一座山。

(溫瑞安散文集,作者溫瑞安,主 編劉國輝,責任編輯孫立川,香港天地圖書)

(非常感謝愛書人。2020 年9 月23日星期 三。台北市中山區到府收購二手書舊)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在砂卡噹溪  向陽詩人:

 

彷彿可以聽見野鹿奔走
在砂卡礑溪最最媚柔的淺灣
從百千年前大魯閣族的部落傳來
吆喝與樁杵共同搗出的天空
到此際還晴藍如昔

 

彷彿也是水的聲音,急急切切
跟隨紅嘴黑鵯在山黃麻枝頭
呼喚整座山谷
片麻岩兀自沉思,靜寂肅穆
於眾木咬耳竊語中
推敲心事

 

還有山風,駐足於此
傾聽歷史偷偷寫入岩石褶皺的嘆息
大魯閣社祭典的鼓聲
漢人開山、日軍征伐的槍聲砲聲
逐一走進玄黑曲折的大理石紋
目送砂卡礑溪往前急奔
野鹿野鹿,不復哀鳴
但使兩山之間飛奔的瀑布
為亂蹄亡走留下見證

 

到此際,宛然歷歷在目
色澤與曲線交響而奏的水聲
一路爬上太魯閣峽谷的兩壁巨石
在砂卡礑溪擱淺千年的灣靠
循水聲,依稀可以看見野鹿覓食

 

告別花蓮市愛書人,中午一點抵達新城火車站。

站牌加註了太魯閣。 

前幾天台北一位書友mj在臉書上說,和國中二年級的女兒,在火車站前租得兩輛單車騎到沙卡當步道。

 

23年前曾經騎機車走過這路線,沿途美得像是一首詩。2008年讀了向陽詩人的"在砂卡噹溪",感動得想尋個機會。

忙於到府收書,總是沒能成行。

時間還夠,決定步行。

行人少,倒是有許多國家來的團客在這裡上下遊覽車換乘火車。

可以六點再離開新城。

計畫從新城老街走進立霧溪邊,然後沿著小徑溯溪而上,鳳凰林,太魯閣牌樓再走中橫。

迷路,走到了新城老街的邊沿,中山路的開漳聖王鎮安宮,再往北走看見了一棟頹圮卻不失典雅的日式建築,門前石柱上寫的是"新城村辦公處"。對面是警察局。

新城,這地名有兩種說法:

一是應大偉先生說的:舊稱"大魯苑"原本是泰雅族領有,清朝嘉慶年間(1812~1820),建築堡壘以抵抗漢族移民;

一是邱上林先生說:以前泰雅族人稱此地叫"大魯宛",漢人稱為"哆囉滿",同樣是嘉慶年間,淡水廳人吳全率領佃農千人從蘇澳航海到這裡墾荒,為了抵禦,建築城牆,因而稱為"新城"。

築城者的主體有異,相同的是保家衛社,對抗"漢人開山"。

這辦公處,不知道日據時代,也是日本殖民政府的新城權力中心嗎?

戚嘉林先生說日本明治天皇對以1910年為始期的"第二次理番計畫"表示興趣。1909年帝國議會也通過1539萬日圓預算。其中,太魯閣社是日據時代的大社,97社,1600餘戶,9000多人,壯丁約3000人,槍精糧足,居住在大濁水溪以南與木瓜溪以北,這區域高山深谷相連,奇岩高聳雲霄,老樹蔽空,四面險絕。日本人為了征伐,出動軍警6235人,加上附屬工役則達11000餘人,武器包括機關槍,山砲,鋼製九珊砲,臼砲等。佐久間佐馬太總督自任司令官。1914年6月至8月完成鎮壓。對於這計畫大殺先住民一事,台灣總督府則美其名為"將文明風吹入蕃界"而日本民俗學者柳田國南博士在鎮壓結束後親到現場考察,發表報告認為是"中止彼等武器之自由保管,並消弭獵人頭之惡習,同時達成提高台灣先住民文化水準,不能僅視為一種鎮壓手段。"。

再往前走,看見"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花蓮港教會兒童營地"。

花蓮港,胡適的尊翁,胡鐵花先生在光緒二十年的正月25日日記裡說:二十五日過吳全城至花蓮港。二十六日至佳里宛回則沿海查看米崙港。

胡鐵花先生離新城很近了。

佳里宛,是因為宜蘭平埔族遷居此地社社而名,如今屬於新城鄉嘉里村。剛好是反方向,只好改天了。馬偕牧師曾經到過那裡,說,那裡的年輕人敬老尊上,十多位聰明力壯的年輕人表演特技給他看,順便自娛,看見三位族裡的上級者,立即閃得無影無蹤,顯示服從與敬畏。比漢人注重衛生,只可惜,可預見的是,他們的命運就像東方與西方各地先住民部落一樣悲慘,只要一接觸文明就完了。在奇萊平原漢人文明的代表就是兵隊和生意人,而隨著他們而來的就是慾望和誘惑。

新城邱上林先生說這個名字可能最早出現在清同治十三年(1874)羅大春的奏摺公文和鳥居龍藏先生說的一塊記功碑。後者這塊碑,據鳥居龍藏的說法是躺在一堆草叢中被他1896年發現的。這塊碑石已經失蹤。幸好花蓮縣文獻有謄錄:

新城面海負山,居東荒之極北,民番雜處,解耕讀,通人理,尚喁喁然有內附心。自大南澳,遵海,逾大濁水,大小清水,天作高山,我軍荒之,,彼阻深谿,我軍荒之。十月十三日壬子,師次城東,大春喜聲教之已通,而輿情之感慰也。於是乎書大清同治一十三年,歲在甲戌小春之月,福建陸路提督功加一等黔中羅大春記,參將玉屏李得陞勒石。

果然是:漢人開山、日軍征伐的槍聲砲聲。多少的英靈,是否已經安息了呢?

劉虹風詩人在"致Josepf Brodsky"的一詩中所說的:

......

4。

遺憾的是

年輕的心不懂

每一首燦爛的詩

可能來自許多

遊蕩的靈魂

在時空的邊界上

緩緩踱步低吟而生。

.....

7。

但你更像

秋天的鷹

看見農舍間

四處奔逃的小雞

聽見風在你的羽翅間

銳利的刮過

和著你的淚啼。

9。

我在冬天走過

走過的街道

你曾住過的房子

擠滿了來探望你的人

讀著你的心   冥想著

你曾有過的美麗

春天即將來臨

10。

你曾唱的最後一首歌

"小小的城市

在那裏  永不對我們訴真理"

在那小城中

你已爬過了所有的山丘,

現在  你可以靜靜地躺在平原中

是該休息的時候。

 

轉進新城老街了。離開了蘇花公路。好靜謐,狗兒躺在路旁著享受著陰天裡的微風。

1975年11月楊牧詩人說,台北人到花蓮度假成為時尚後,每逢假日,這個依山濱海的小城簡直是面目全非了,最近一次我回花蓮,經驗了台北人的喧囂,覺得很不快,幸虧是我是花蓮人,地理較熟,懂得往鄉下去,把假日的花蓮交給台北人,讓他們瘋去。

於是,放輕腳步。

隨即看見新城照相館。

好開心,它還在。

這個老城區,好多的教會。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傳道師的尤哈尼.伊斯卡卡夫特作家,布農族人,先祖有鄒族血統,對原住民文化多所期許與批評。他說,教會曾經被政黨視為在部落中政權最大的威脅者。其實教會所作的,只是為信仰之緣故,遵行上帝公義之真理,及回應信仰真正的實踐,為原住民弱勢族群伸張正義。教會無形中已成了台灣原住民社會發展不可或缺的力量。但是,他又站在原住民本身的立場反省說,原住民地區有兩種勢力:一是政黨,一是教派與教會;而教會的林立更是特色,他曾拜訪一個泰雅族部落,只有一百餘戶,居然有五間不同教派的教會,彼此間難免有惡性競爭。

傳道師對原住民文化有很強烈的使命感。

30多年前,丁松青神父曾經在台灣北部的清泉部落設計並表演一齣山地芭蕾。劇情是泰雅男人和女人從石頭冒出來,碰到野獸的英勇故事,接著是日本人的來到和泰雅文化的崩潰,第三段是現代生活的系列。這構想的起源是:他問一個5年級男孩是否知道他是甚麼族?男孩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山地男孩;另外一位,在平地念了幾年書,她中學畢業生回到山地來,丁神父問了泰雅族的傳統,她回答說,我知道的不多,我不認為我們有一種文化;一位十多歲的搬竹工人,下工後,由於疲倦,和喝了酒,對丁神父說,我不是好東西,反覆地說。丁神父認為當時的孩子都坐在電視機前。每一個老一輩死了,就是失去一整套的故事和經驗的傳承。

出於對族群的尊敬,也怕犯了忌諱,不敢像在西部到府收購二手書時,請教愛書人的過往。

不知道,新城村周遭狀況如何呢? 

右轉,轉入了巷弄。沒準備地圖,但是知道那是往立霧溪溪邊。

看見了陶樸閣部落,居然已經四點了。一位火龍果園裡忙的大哥大概是60來歲吧?看我在田路上觀察西方的山色,知道我要去沙卡當溪後,讓我選擇兩個方案,一是他開車載我去,一是我立即回頭。他說,走路到那裡,天黑了,不要不敬畏山。

不敢誤了他的農事。道謝後告辭。當我行走了幾步後再回頭,他還看著我,揮著手要我下趟再來找他。

這樣走走看看,三個多鐘頭,沒離新城村的外圍多遠。那沙卡當溪還在雲霧重重的山中,也只能改天了。

經過了舊天主教會,那又是與征伐太魯閣族有關的神社遺址。

想起了泰雅族的柳翱作家,說,他的鄰居漢姓藍,被部落稱呼為巴桑那,是獵山豬的老者,他的廚房後有好幾串他的尖尖的豬牙項鍊。作家板起小手指頭數,總共七串。隔天,媽媽帶他去賠罪,後來作家才曉得,豬牙串是不能用手指數的,那是犯忌諱的。一天夜裡,作家聽見流水一樣的歌聲,那是巴桑那喝了紅標米酒後愛唱的調子,又在作家門口唱起。

 

八雄鞍部的山神哪

請給我親切的訊息

透露給山鷹告訴我

我的孩兒仍好嗎

 

慈愛善美的山神吶

感謝你給我好訊息

山鷹在青空告訴我

我的愛兒仍安好

 

作家說,他的尊翁告訴他,這是古老的歌謠,敘述著出征的戰士叼唸著子女並祈求完美;這曲艱深山地語唱出的歌謠一直到他20歲才完全理解。

(2015年4月11日)

。。。。。

下篇,待續,改天。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引用自:

台灣火車環島旅行  田野影像 應大偉 2000年4月出版

太平洋的風,編著:向陽。國立編譯館2008年出版

觀光花蓮  邱上林 張明洵 花蓮洄瀾文教基金會

失語症  長廊詩社 民國86年  長廊第18期  政治大學

歷史花蓮  邱上林 張明洵 花蓮洄瀾文教基金會

探險台灣 鳥居龍藏的台灣人類學之旅 遠流出版 1996年8月出版 楊南郡譯註

台灣史 戚嘉林  1991年9月出版

台灣記錄兩種  台灣省文獻委員會 羅爾綱  胡適教編  積溪胡傳著  民國40年出版

福爾摩沙紀事  馬偕台灣回憶錄  林晚生漢譯  鄭仰恩  校注

柏克萊精神  楊牧  洪範  民國66年2月出版

原住民族覺醒與復振  尤哈尼。伊斯卡卡夫特 前衛出版社  2002

清泉故事  丁松青著  三毛翻譯  皇冠民73年3月出版

永遠的部落  泰雅族。柳翱先生。漢名吳俊傑。本名瓦歷斯。尤幹。民國79年9嘔10日晨星出版

 

歷史人文> 太魯閣族> 太魯閣族人 - 太魯閣國家公園

 

www.taroko.gov.tw › 首頁 › 歷史人文

過去人類學家把泰雅族分為泰雅亞族和賽德克亞族,其中賽德克亞族又分為太魯閣群( Truku )、道澤群( Teuda )、

和德奇塔雅群( Tkdaya )三個群。 賽德克亞族的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台灣長老教會陶樸閣教會)

民國42年(1953)溥心畬先生前往花蓮舉行個展,並且旅遊太魯閣,安通潭,仙人洞等地。(158, 頁溥心畬,詹前裕著,藝術家出版。王孫逸士溥心畬,雄獅,林銓居著)

 

王家誠先生說:

1953 年溥心畬花蓮之行,飽覽太魯閣一帶雄奇山水,順道往訪台灣詩人和隱士駱香林(1895-1977),並在花蓮舉行書畫展覽。李墨雲,章宗堯外,寒玉堂弟子多人隨侍,可謂浩浩蕩蕩。

有關於溥心畬花蓮之行,可見的文獻資料不多。太魯閣記和太魯閣風景,分別是詩與畫。對於便道往訪的詩人和隱士駱香林,未見記述與唱和。只見多年後的壬寅秋懷駱處士七律一首:

 

 

 

 

霜高風急暮猿哀,峽水分流到此回。

三浦雁聲天上落,八閩帆影日邊來。

露瓢酌酒餐黃菊,石壁題詩埽碧苔。

瞻望停雲堪作賦,清秋極目一登台。 ( 南遊集頁23)( 溥心畬傳,九歌,2002 年,)

 

葉柏強先生則說:

 

1964 年出版的花蓮縣觀光導遊手冊中,駱香林在排版上進行了相當有趣的實驗。第七頁起,以自書小引為首,以駱香林自己拍攝的花蓮八景,和自己寫的詩搭配的排版方式,將傳統書畫的冊頁裝裱形式,再現於宣傳冊子內,再以溥心畬自書小跋作結尾。(88 頁,臺灣攝影家駱香林,2017 年國立臺灣博物館)

 

駱香林先生的全集裡,兩首詩,(陪心畬王孫遊砂婆礑)和(送心畬王孫歸臺北),卻是放在辛卯民國四十年五十七歲的條目之下,與 前述的詹前裕等學者論述是民國42 年不同。

 

民國四十二年溥心畬有兩首詩贈送給駱香林。

 

一是,癸巳年嘉平寫梅題贈香林處士 :

築室臨溪水。幽居可避秦。

遺民知漢蠟。聊贈一枝春。

 

一是,香林處士隱居花蓮每懷高躅瞻望弗及臨雲林話畫並詩奉

懷 :

疎樹經霜挂夕輝。

清波不見片帆歸。

客窗寫此誰堪贈。

寄與幽人可採薇。

 

砂婆礑水源地歷史沿革,民國62年駱香林主編的花蓮縣志說:

民國十年( 大正十年) 勘定婆娑礑上游海拔一百二十二處之地面為水源,以自然下瀉引用之,埋設兩百公厘輸水管,導至市內,設置美崙淨水場,專供舊市區之用,出水量一千二百五十噸,給水一萬人。(88頁,卷13)

 

砂婆礑溪地名由來,臺灣地名詞書說:

花蓮縣秀林鄉水源村娑婆礑溪是美崙溪上游。撒基拉雅族語稱sabato,即河中大岩石很多的意思。又分南,北兩大支流。三面環山植被涵養,水源豐富,水質清澈優良。 東隔娑婆礑溪與慈濟技術學院相鄰。離花蓮市區兩公里。村內有水源天主堂,威郎基基督長老教會,水源聖教會,東方夏威夷遊樂區。日治時代到民國七十年曾經是重要的原始森林大伐木林產集散區。(361 頁,第十二章,臺灣地名詞書花蓮縣, 國立臺灣文獻館,臺師大))

 

娑婆礑,婆娑礑,沙婆礑,而駱香林全集都是用砂婆礑,如: 砂婆礑北溪詩。 

 

至於民國四十年關於接待溥心畬先生的那兩首詩,也等於砂婆礑溪的地景炫耀文,業配文,功用文,風景介紹文,如下:

 

 

陪心畬王孫遊砂婆礑:

 

微風吹細雨

朝旭乍有無

呎尺砂婆噹

人至鳥歡呼

叢山夾幽谷

曲徑莽遮蕪

浩浩出山泉

磯石如跳珠

小魚不避人

環石自游娛

蟛蜞藏石底

反為人所拘

披襟弄白雲

茲遊庶不辜

回道世間塵

如夢墜模糊

 

送心畬王孫歸臺北:共有臨海道,阿美族歌舞,海邊堤防,機場分手 等夾注。機場分手提到相從旬日。另外則是砂婆礑溪水源:

緣有溪谷。西山之陲。杖黎乘輿。敷蕊葳蕤。

磬石鑿鑿。如不可磯。市水之源。滲漉砂池。

一線橫空。流籠下垂。願嚴乘載。心往神馳。(砂婆礑 溪水源)

(非常感謝愛書人指點務必順道砂婆礑溪走一走。2020 年9月4日 星期五。花蓮到府收購舊書二手書日記)

( 相片是太魯閣砂卡礑溪的舊照,今天時間不允許,改天花蓮收書再去。)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電視天線

邢天正先生,民國前二年生,河北省武清縣人,那是平原地區。年少時學習山水畫,以不懂得山川真面貌而感到遺憾。民國五十五年,臺灣省高山簡記出版的時候,台灣百岳快爬完了。書中,邢天正的攀登台灣高山簡記,有一篇,提到了合歡山區域的屏風山與遠東金鑛和鑛主趙朝讚先生。

民國五十二年五月十九日至三十日,屏風山,奇萊主山,能高山,安東軍山大縱走。其他參加人員是花蓮縣秀林村陶樸閣原住民鍾古昌先生。費用新台幣一五九元。攀登的山:

1,屏風山 三二四八公尺 三等六六七八號三角點(原註:光復後登山團體首次登臨)

2,奇萊山北峰 三六0五公尺,一等三角點

3,奇萊主峰 三五五九公尺 三等五九四八號三角點

4,卡羅樓山 三四0三公尺

5,包梯瓦拉山 三三八0公尺

6,奇萊裡山 三三二0公尺

7,奇萊主山南峰 三五五七公尺 二等一四九六號三角點

8,能高山 三二六一公尺 三等五九五七號三角點

9,能高山南峰 三三四九公尺 二等一四五三號三角點

10,南高山-光頭山  三0五九公尺  三等五九五六號三角點

11,白石山 三一0八公尺 三等五九五五號三角點

12 ,安東軍山 三0六七公尺 一等三角點

五月十九日,邢天正早上七點台中出發,下午兩點大禹嶺青年自住旅社,經由陳濟民先生介紹鍾古昌隨同登山。二十日,由合歡山公路到石門,繞合歡山東峰小路,下塔次基里溪到遠東金鑛,承蒙遠東金鑛鑛主趙朝讚留宿。二十一日,由遠東金鑛鑛場北側登上稜線,......。(刑天正...等等著,陳瑞幸,林正雄主編中國青年登山協會編印,臺灣省林務局協印,巨人出版社出版,售價每本十元,中華民國五十五年七月一日出版)

刑天正與鍾古昌這十二天,遭遇雲霧淒迷,雷雨冰雹,奇萊主山主峰以北小峰的水池有紅蟲,照樣拿來煮稀飯吃,也經常面臨沒有水源,而險岩深溝,危崖峭稜等等那是基本盤。遠東金鑛鑛主,礦工們與地質學家們,就是在這高山群裡辛苦。民國五十二年到現在的111年,路徑情況應當改善很多了吧?

二十九日那天,八點攻頂白石山,散石上有白點,直接下白石山與安東軍山之間最大的天池,面積一甲多。池旁的林中有炊煙,循著炊煙,找到了獵寮,原來是花蓮縣萬榮鄉六十八歲的老獵人張金生先生及他的表弟張進來先生。都是泰雅族。可能是很開心見到同胞吧?更何況十九日以來,一路上只有邢與鍾先生走在大山之中,於是,鍾先生和兩位張先生談了很久。或許,遠東金鑛鑛主趙朝讚看到他們兩人蒞臨,也是這般心情吧?

九份基隆顏家顏國年先生的公子-臺灣地質學者顏滄波專家,民國四十七年,發表了{臺灣之礦物},結合了日據時代小笠原美津技師統計的八十四種,再新增二十三種,他總計臺灣有一0七種礦物。其中金gold:

1:金銀銅裂罅充填及交代鑛床中:金瓜石,奇美(花蓮),樟原(台東長濱),大屯山火山群。

2:金銀裂罅充填中:瑞芳(九份),武丹坑(雙溪區牡丹),中央山脈西側。

3:砂鑛床中:基隆河,花蓮海岸(原註:高位段丘砂鑛床中:中央山脈東西兩側。)(台灣鑛業第十一卷第一期。臺灣鑛業史343頁。)

高位段丘即河階。

顏滄波還說,中央山脈金礦床主要分布在西斜面與南斜面。含金石英脈發達地區有:

臺北縣 金面山 大南澳北溪上游(現:宜蘭礁溪頭城,南澳,大同)

宜蘭縣 南湖大山

苗栗縣 大霸尖山西北

花蓮縣 合歡山,屏風山

南投縣 卓社大山,玉山

台東縣 關山

特性之一是,一般含金量低,百萬分或千萬分的程度,肉眼可認的金粒較少。中央山脈中河川及高位段丘的砂金,大部分來自此種含金石英脈。(頁998)

1896年-1995年之間,南投縣仁愛鄉的巒大山金勇谷,巒大社,郡大溪都曾被提出申請,獲准,採礦,試掘,然而,卻被認為沒有金鑛,成了廢棄的鑛區。總督府鑛區號碼七一五,就是以{郡大蕃地}郡大溪深處的露頭為目標,最後只出現宏大的硅石脈,沒有出金。(頁127,臺灣採金七百年)
 
1940年台灣總督府殖產局調查,合歡溪畢祿溪有十四個砂金段丘,面積三一五千平方公尺,d與h段丘較有希望,推定含金量分別是0.五與一\立方坪。(頁1118)中央山脈東西斜面區域,1939年之前。只可稱為採金,沒有大規模開發;之後,保留砂金礦區申請,探勘工作均由總督府施行。但不至於開發。1945年起,僅有零星的探採金而已。(頁1120)
 
民國四十四年獲得美援,成立鑛產測勘團,五十一年進行探勘。東西橫貫公路沿線的霧社春陽段丘砂金,屏風山金鑛,海鼠山及四季的硫化鐵也是其中之一。編輯出版{經濟部鑛產測勘團年度工作年報},先後出書五冊,是台灣近代探鑛紀錄。繪製{東西橫貫公路沿線十萬分之一鑛產彩色地圖}。五十五年發表{金瓜石礦山之調查報告},次年,{金瓜石礦山及其外圍地區探勘報告}。探勘團到鑛業研究服務組,十多年來探勘調查。全部可分為中央山脈與北部山脈。
中央山脈部分,分為脈金與砂金,先從脈金說起,過去傳說雖多,真正生產紀錄可查考者不多。實際開採,只有屏風山的遠東金鑛,曾經略作規模的運作,五十年代測勘團進入調查後,發現自然金與黃鐵礦,方鉛礦,閃鋅礦,長石,方解石等等共生,而賦存在石英脈中,鑛脈狀列不規則,經過十多年開採,留存舊坑的含金石英脈剩沒多少;其次,砂金出產地區很多,例如東部的大濁水,立霧溪,知亞干溪,馬太鞍溪,拉克拉克西,以及西部的大甲溪,北港溪,濁水溪及荖濃溪,部分地區的含金量在0.到0.六\公噸之間。(頁236,唐羽,臺灣採金七百年史。)
臺灣鑛業史說,新世地層中,經常發現石英脈發達,例如新北,宜蘭的界山之一的金面山,在新世紀砂岩中的石英脈含有金和黃鐵礦。玉山,合歡山,能高山和南湖大山等區域的粘板岩內石英脈也含有少量的金,綠泥石和黃鐵礦。這些石英脈受到曲褶作用,不規則呈現,膨脹縮小沒有定律,缺乏連續性。品位很低,直到民國五十五年該書出版時,還沒有發現具有經濟價值開採的礦床。(頁72)

即便如此,地質學者和冒險家仍然持續關注與探鑛中央山脈,屏風山金鑛與大濁水溪金鑛更是心中永遠不熄滅的明日之星。民國七十四年出版的臺灣採金七百年史,唐羽學者說,屏風山的合歡金鑛,現在由合歡金鑛公司經營,鑛權設定於民國四十一年,原名是遠東金鑛。換了好幾次鑛主,六十四年成為合歡金鑛公司所有,目前(出版年),仍在規劃採金中。

2023年4月23日。台北市中山區到府收購二手書長輩書舊書藝術書學術書的途中,筆記整理,非常感謝愛書人。

方豪歷史教授,康熙皇帝,法國馮秉正神父與黃金的河花蓮立霧溪。

Atang Tpuqu陶樸閣部落:民有社區

古蒙仁作家說,屏風山位於花蓮縣秀林鄉立霧溪上游的南岸,海拔兩千到三千二百之間。東西公路本線與霧社支線銜接點的東南方。與大禹嶺的直線距離六公里。日據時代日本人開採,不過很快終止。民國41 年屏風山西側發現含金石英脈,由遠東金礦開採。民國63年賣給合歡金礦。該金礦老闆胡政之先生說,初步估計黃金至少有一千一百三十萬兩,可開採一百年。只是主礦脈難尋,運輸困難,連連受挫。(頁286,失去的地平線,民國69,時報)

這鉅額黃金儲量並不誇大,是有所本的。

1998年,方建能,余秉盛學者說,屏風山金礦到底有多少黃金礦量呢 ?綜合前臺金公司報告和臺灣大學地質系譚立平教授研究,包括圍岩和含金石英脈估計平均品位2.0克/噸計算地表金礦礦化作用的範圍約500×400公尺。如果礦化深度以最保守推測200公尺,全部的礦量可達10,000萬噸(岩石比重2.5)全部含金量將達200噸,可能的礦量可能遠多於200噸。價值新臺幣一千億元以上。

屏風山金礦區位在花蓮縣的秀林鄉行政區内,中央山脈主要南北分水嶺東側,立霧溪的上游,中部横貫公路最高點大禹嶺合歡隧道的東南方。

屏風山金礦早期由榮礦處開發,稱爲「遠東金礦」或「合歡金礦」,後來承租金礦的公司將之改爲「光笙金礦」,我們在此依其所在地理位置稱之爲屏風山金礦區。通往屏風山金礦有兩條路徑,一由中部橫貫公路霧社支線32公里處的石門經小徑8公里,步行約2小時可到達,另一由大禹嶺沿登山小路徒步約4小時抵達金礦工寮。標高3248公尺的屏風山是台灣有名的百岳之一,是山友必攀的山頭。屏風山金礦就位於屏風山的西側,合歡山(3416公尺)及北合歡山 (3422公尺)的東面,奇萊主山北峰位於金礦的南方(3605公尺)。屏風山金礦礦區位於標高2430公尺,附近地勢險峻。(臺灣中央山脈金礦床)

民國47年(1958)臺灣省礦區一覽記載花蓮縣秀林鄉屏風山有兩張礦業字號,分別是:

1:1058,臺濟採字245,屏風山西麓,光興金礦:魏火屘,李峯遙。290公頃。

2:1187。臺濟採字1200。屏風山。遠東金礦。遠東金礦股份有限公司。438公頃。(頁3)

直到民國55年臺灣省礦區暨開工礦場一覽都沒有改變。(頁171)

1983年,王源學者說,中央山脈含金石英脈以及砂金礦,常常有報章渲染,但是應屬於散而不集的石英細脈以及零星砂金,還不能稱為礦。(頁19,臺灣鑛業史續冊一)

1984年再版的臺灣地質的作者林朝棨,周瑞燉學者論述說,中央山脈地區的石英脈受到褶曲作用影響呈現不規則的形狀,膨脹無常,缺乏連續性,品位一般很低,迄今未發現可採的礦床。(頁119)

缺乏連續性似乎是中央山脈的特性。市村毅的{關於新高山之含金石英脈},呂海星,曾繁榮學者翻譯,刊載在民國39年臺灣礦業第二卷第二號。也說新高山(玉山)缺乏連續性,除非他日有不受變動而較整齊的石英脈被發現,是很難被期望的。(臺灣礦業第二卷第二號,頁57)

市村毅這篇文章發表於1940年臺灣鑛業會報第十七卷第四期。(屏風山之含金石英脈。陳尚文,林朝棨,周瑞燉。臺灣礦業第十卷第四期。1958年12月。)

前述屏風山之含金石英脈一文,三位作者署名執筆說,本人等於民國46年9 月及11月間獲得機會前在屏風山勘查遠東金鑛之含金石英脈。陳尚文,林朝棨,林麗焜等作第一次調查,自民國46年 9 月18日起至26日止,為期9 天,周瑞燉作第二次調查,自同年11月15日起至20日止,計6天,兩次調查合計15天,雖調查時間短促而天氣又欠良好,但尚能獲得初步勘查結果。茲將調查屏風山附近之地質及所產之金,水晶之結果臚陳於下,以為研究地質關心工業資源者,聊供一得:

立霧溪之金早已聞名,其歷史可溯至和寇時代(十六世紀)與和蘭人及葡萄牙八據臺時期,因事後在該溪下游海岸一帶屢有發現該等探金之遺跡可資證明。立霧溪尤以砂金曾著稱於世。

日據時代,横掘治三郎會就東臺灣縱谷平原及花蓮平原南北165公里間之砂金蘊藏量 估計約值當時之日幣40億!(原註:當時黄金一台兩50圓),而一時驚動世人。

構成中央山脈之粘板岩及結晶片岩中,常見大小不同之不規則石英脈賈穿其中,其厚度大者1~1.5公尺,,小者約有 0.01~0.5公尺。

屏風山一帶之含金石英脈之含金量甚高,時常產比較粗粒的自然金,叉與少量的隨件鑛物之黄鐵鐵,方鉛礦,閃鋅礦,長石類及方解石等共生在一起。屏風山金鑛床成因上屬於中熱水性中温金鑛脈。母岩之炭質千枚岩受顯著之砂化作用與炭酸化作用及輕微之絹雲母與高嶺士化作用。在遠東金鑛所發現者有含金銀量高達46,591公分/公噸之富鑛體,上鑛(含自然金粒部分)之含金銀量下均2,126.4公分/公噸,中鑛(富鑛體中選出上鑛後之殘餘部分)含金銀量93~383.6公分/公噸,並鑛(鑛脈中無自然金粒部分)及尾鑛含金量有20~23.1公分/公噸。

因此屏風山遠東金礦之含金石英脈中確有開探價值之富鐵體部分。本含金石英脈中自然金粒之純度為996.83/1,000公斤 而與立霧溪砂金之純度甚相近,所以中央山脈之此種含金石英脈中之自然金粒爲立霧溪砂金來源之一部分無疑。嗣後尚需要延長各坑道繼績探查其富鑛體之形狀,規模,運鑛岩 (Ore bringer, 尚未被發現)之火成岩之種類,形態,位置或新富鑛體之存否;並且在屏風山東西兩方山腹,奇萊主山北峰西山腹附近之幾個崩山亦必須打硐探鑛。

東西横貫公路之開鑿將給與屏風山遠東金鑛等之開發有甚大幫助。此種屏風山中熱水性中温金鑛床與澳州之班底哥及巴拉拉得金鑛床,美國之加利福尼亞金鑛床最相似;此型鑌床之於臺海中央粘板岩山地之發現,對於該山地之鑛產探斯上提供良好的目標。(頁47,同前註)

 

唐羽學者說,得其黎溪上游右岸屏風山含金石英脈是1949年11月下旬由蘇澳的鑛山業者李萬來發現金脈露頭。1952年11月大溪人張阿結,傅達等數人申請設定礦權。1956年遠東金鑛股份有限公司受讓。1962-1963年間經濟部鑛產探勘團也完成橫貫公路屏風山金礦探勘報告,披露在年報裡。遠東金礦在標高2480公尺處開鑿東一坑,一坑下2-3公尺開東二坑,並分為本坑,下一中段,下二中段三條礦巷。本坑北方五十公尺20470海拔再開東三坑等等。(頁317(頁216,臺灣採金七百年史)

 

1987年,譚立平,魏稽生學者表示,光笙金礦員工以爲西三坑的礦脈最富,他們發現一些遠東金礦留下的富金脈,大約在5公分大小的石英塊面上,可看見約 10粒3至7公厘左右大的自然金粒。譚立平在 1980 年時,曾雇四個工人在西三坑下方的瀑布挖掘被石灰華膠結的,可能是三十年前遠東金礦開礦時殘留的石 英塊,在一天之內挖出大約 15 塊大約5 公分大小的石英塊,其中一塊有 15 粒3至7公厘的自然金粒,相信是西三坑開礦時沖下瀑布的。西三坑之上有倒下的直徑 1公尺的老梅樹,樹根的石英砂,譚立平曾淘洗十次以上,每1公斤石英砂含自然金 40 至160毫克(mg),本均品位爲 100克/噸。光笙金礦的董事長在 1979 年左右曾在西三坑下方約 6 公尺處以本坑掘入西三坑之下,得到一塊約三公斤大的石英塊,面上有不少了3~7 厘米的金粒。據云這條約略水平的金脈長可達 2公尺,直徑約 10 公分。可惜次日坑道倒塌,沒有全部取出(與廖連本口頭討論,1980)。東三坑及東二坑也曾遇富金包。譚立平曾在東二坑看見盗金者留下的洗金設備。屏風山地區的河川重礦物探礦顯示屏風山地區有顯著的地球化學帶狀分佈。中心爲銅,往外依次爲鋅、金、銀及鋇,最外爲鉛(圖 3-2-3)。構成這此帶狀分佈的礦物為閃鋅礦、自然金、重晶石及方鉛礦;然而構成銀異常的礦物尚未明瞭(譚立平等,1987)。事實上,屏風山地區以台灣而論,含鉛非常多,在大禹嶺正南 1公里的溪谷中,也可以找到含方鉛礦的石英脈。

遠東金礦一共開鑿了約21 個坑道,用直徑約3公尺的水車轉動搗礦機先行搗碎,再以水力洗選礦砂。礦石之上礦含金量約2,126 g/ton、中礦93~283g/ton、貧礦則約 2~23 g/ton。經濟部鑛產测勘團,1962年則在遠東金礦重新採樣勘測結果,發現金礦石品位僅約 7~15g/ton。

中央山脈最值得探勘的地區依次為屏風山區,大濁水北溪區,卓社大山區和玉山區。屏風山區下游有很多砂金,日前的光笙 金礦和它的東方及北方都值得許細探勘。北方自然金的成色變化甚大,指示有多種型式的金礦床,有如金瓜石金礦一樣,非常有希望。屏風山北面的黑岩山附近由日人、輔導會及筆者等私人所獲的資料,都可能是一個含金極富的地區,值得前往探勘。(頁109 臺灣地質之十。臺灣經濟礦物 第一卷。臺灣金厲輕濟磺物。譚立平,魏稽生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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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龍生學者說,1624-1662年間,荷蘭人對台灣東部發生興趣,主要是為了黃金。於是向台東平原最有實力的卑南族請教產金的地點,與卑南覓社(原註,以下都是:邦蘭.普優瑪Panglan Puyma)建立友好關係。卑南族人稱荷蘭人為歐蘭達Oranda或是巴拉卡Valaka(西洋人)。

1638年1月22日荷蘭上尉凡林加(Johan Van Linga),率領三艘船,中尉利安森(Jan Juriaensen)士兵一百二十人,抵達卑南覓,聽說北方達腦(原註:Danau)河附近的里腦(Linau,花蓮縣吉安鄉化仁村),出產黃金,但是途中有敵社,不敢前往。

1641年1到3月間,荷蘭的商務專員衛西林(Marten Wesseling),在已被荷蘭征服的魁儡山的原住民社的台東一帶山地裡,發現金礦,並且帶回三錢一分的黃金。荷蘭人在台灣的第六任總督托拉列紐斯(Pamlus Traudenius),3月17日再派衛西林重返卑南覓,北上到台東縱谷中的達拉哥布(Daracop,花蓮縣玉里鎮東方)然後,由卑南覓沿海岸北上至史格拉(Supera,即港口村),該地北方七個部落,包括巴折拉魯( Patscheral ,在今花蓮縣壽豐鄉南方),Matdakij 、Tango-Sanpangh ,Wouwe 、Coratoet 、Shaetoe 和 Tat-ock等訂立和約,但有 Madaen (馬太較)、Tavoringh 二村落不肯屈服。四月中,長官托拉列紐斯再派兵六人,去協助衡西林戀罰二村。
此行在這此村落的原佳民之中,也發現有人懸掛金屬頸飾,查詢後知道是得自北方的水尾連( Sivilion)和達基利斯(Takijlis疑似花蓮縣北部秀林鄉一帶。按:應當是立霧溪的達基利社。前幾天。當地三位耆老指點,崇德兩百多具掏金者西洋人遺骸,是荷蘭人,而不是多數學者所指稱的西班牙人。)之山中。該年(1641)五月,衛西林再偕同荷人六名,循東海岸北上,希望達金礦之所,跑到距離雞籠(即今基隆)西班牙城四哩的所在才停止,沿途與原住民言和,多受厚待,然後再由原路折回,於五月中抵達安平,然而對於金礦,人然沒有獲得資訊。(郭輝19706:149-150• 157-158;莊松林1959:21:盛清沂1976:79。 )同年9月,在卑南覓兩哩的Tanmalocou(即大巴六九社,今天泰安村)及Nicabon(呂家旺社,今天利嘉村)
1665年12月24日荷蘭資深商務專員凱薩(Cornelis Casear)率領443名軍士,十艘船,討伐馬太鞍,他婁馬(Taraloma,花蓮港西南方阿美族舊社),來到了哆囉滿(花蓮新城地區),與當地原住民互相交換禮物,並且要求,哆囉滿的居民,每戶,每年上繳一錢黃金。隔天派四十名士兵,進入峽谷,但是也沒有黃金金礦的消息。荷蘭人並沒有在台灣東部派兵駐紮,僅止於詢問黃金金礦以及人口紀錄。真正有的是在卑南社為中心,布過二十三,四人,目的是為了學習當地語言,習俗,民情與黃金情報。(頁131,卑南族史話,台灣省文獻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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