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山
水湳洞。陰陽海。
基隆山
愛書人喬伊小姐問我,菅芒花是否轉成雪白了?喜歡看它們,惡劣環境奮戰下的自傲,很懷念。
台灣的都市市中心距離山野通常不遠,可以說是,被綠意所在的村里包圍著。
完成到府收書,下午4點15分,從瓜山國小,走上景明亭,側過報時山入口處,直到茶壺山山腳。
礦工汗水浸潤過的受傷大地,和,從礦坑內掘出廢土所堆積成的丘與谷,都成了芒花,這位山野復原先行者的遼遠國度。
短短的1200公尺,走了1個小時。
柏油路旁兩側的芒花,一道道延伸到天邊與海角。沒折斷芒桿的,熬過了一道道寒流,正在風中抖擻著。這看似沒主張的芒花好剽悍,讓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多看幾眼。
不適合攝影家拍照,沒有一絲絲夕陽;海與雲分際不清,然而,看得到白浪拍打著暗黑礁岩。
東北角的礦工早已被迫離礦了,就是漁夫還在向不可預測的老天討生活。
5點15分,第一艘漁火已然在水湳洞外海亮起。
今晨是入冬以來最冷的11點8度,與芒花一般的勇猛才做得到的吧?外海是更刺骨的冷。
不是出生時的赭紅,也不是暮春的白茫茫,黯淡的天空下,沒有餘暉打光,純自然的本色,可以說是金色的吧?照幾張像讓這位愛書人和書友們看。
到府收書後,喜歡在愛書人府上附近山野閒走。
那是寧靜的鄉下。
馬賽爾,普魯斯特在"追憶似水年華"的"在斯萬家那邊"的小說中,那位外祖母,再怎麼差的天氣也要到室外,即使風雨大作,也會獨自在花園裡,聽憑風吹雨打,讓頭部更加領受到風雨的保健作用。主張幼童階段的主角,別老是被爸爸限制窩在家裡讀書,說:{人在鄉下,居然閉門不出,簡直是罪過。在室內無法讓他長得身體更結實,精力充沛。這小傢伙需要增強體力,鍛鍊意志。}。(聯經出版,李恆基,徐繼增譯)
這淡淡的,浪漫的滿山芒花,也是這段文字的註腳之一吧?是很療癒系的,與冬陽一樣讓人振奮。不同的是,也是學習的對象。
(201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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