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鳥。百合花。
左下角:蜥蜴;右中:躺著的先生。兩位都在曬晨曦。
基隆嶼。小海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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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雨,以為沒有日出,就賴在床上,直到天光。
經過國英坑,風吹得那棵高聳的油桐樹,花朵有如降落傘般旋落。
有些苦惱,該去瑞芳鹿仔寮看滿山油桐花呢,還是到海邊看百合?
油桐花剛開始而百合快過了。
來到了和平島皇帝殿,這塊岩石緊逼著大海。好幾層樓高。看來,老天爺拿著大斧砍下來,可能力氣不夠,中途有稍微停頓,留下了無法站立一個人寬的平地。然後再直削入海。
百合就生長在裡,高高俯視著眾多擬人化的風蝕石,獨自面對著基隆嶼海面。海浪的聲音不斷湧來。它將自己的身子踮得好高,好讓花朵早一刻迎向朝陽;露珠被晨曦給融化成線鋸的鋸齒般的微小,排列在花瓣沿上,不若她身旁低伏的小草葉上,日頭還沒照臨,幽黯中,一顆顆珍珠般的碩大。
站在一旁的懸崖上,雙手緊緊抓住相機。怕晃動而模糊了,不敢呼吸地按下快門。小白鷺,小海鷗,甲蟲,蝴蝶與蜻蜓,與我同是看日出的遲到者,可能把我當作蕈狀石或者是單斜脊了,一一跑進了鏡頭裡。發現不對後,連忙急轉彎後離去。是不是妨礙了野百合的年度大戲了呢?它正出落得好無塵。
漁船與商船去了又來。我並不是唯一的聽濤者,沒想到,跟前就有一隻通體金黃的蜥蜴;臨海的最前沿,也有一位先生躺在岩石上曬著太陽,兩位動也沒動,黎明前的雨停後就來了嗎?面向著著大海。
七點二十分了,我就回店裡了。明天去看油桐花花落如雨。
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跟從蕭謙中與齊白石兩位先生分別學習山水與篆刻的任博悟先生,民國卅八年應台灣礦業鉅子李建興,建和兩昆仲之約,擔任瑞三礦業公司的秘書,因此居住在瑞芳有十四年之久。民國六十一年,五十六歲,出家。他在【入迂上人畫冊】裡有一副行書對聯:
好春時看諸天花雨
深夜後聽大海潮音
諸天花雨,大海潮音;佛家意味,就不管了。春天,人住在九份,花如雨下,潮音不斷,這是經常看得,聽得的寧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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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樂伯二手書店
蝴蝶
基隆嶼
上,下方都有百合。上方有更高山峰,下方有更深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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