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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樂伯二手書店的窗外

最底下就是跌死猴,再來便是深澳海岬

基隆山


基隆山


 

基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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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有個疑問,九份地區究竟是凱達格蘭族裡,哪一個社的領域?
是東面的三貂社?還是西面的大雞籠社?
 
九份老人家使用的舊地名,親切卻又很難從當今的地圖裡查得到
 
就拿(跌死猴)來說吧,九份礦工之子沈先生說;他們一家就是(跌死猴啊)山崙裡最後遷離的住戶.
 
當時跌死猴有上百以上的住戶,常常有耍猴戲的,賣膏藥的,賣布匹的,走唱的,..........聚集在大樹下的坪庭,好不熱鬧.
 
當時我聽了很好奇,於是到九份海濱尋訪
在一處名為碰碰啊的公車站牌,
請教到一位高齡八十的老婆婆.
她很訝異地說現在怎麼還有人記得
拔使侯這個<<地號名>>
 
這個用語讓我有些敏感,根據經驗,九份老人家稱呼古時後就有的正式地名,
常會嚴肅地說<<地號名>>
有別於<<舊地名>>這個代表著非正式意涵的用語.
 
 
於是商請書友拾餘叟先生提供我幾本,行政院文建會發行並與遠流出版社
共同出版的<<台灣總督府檔案抄錄契約文書>>
 
很驚訝
沒料到還真的有記載
嘉慶二十三年三月有關於<<拔使侯庄>>的紀錄
我將它抄錄下來,和大家一起參考.
 
不過,很抱歉,因為是引用,所以不得照錄稱呼原住民,
當時的歧視字眼(番)字等用語.
 
基隆堡(火庚)仔寮二五七之六,二七二之二,二一七之二,二六八之一,二六九之一,二一五之一
<<立洽佃批墾字,番人大雞籠社土目已力,目祖遺趾界管之地,坐落土名拔使猴庄
柑仔瀨口傍山面海荒山埔一所
社番不能墾耕
口糧無資拈得
漢人徐港關,徐文國自備工本
鑿圳開田
成田之日納番口糧
即日收過埔底銀六十元
隨即到地當仝踏明界址
東至崙頂分水為界
西至崙頂分水為界
南至領頭為界
北至海為界
四址明白為界
面約年納口糧壹元
保此本社物業於別番無干
如有不明
力出首抵當
不干佃人事
此係番漢兩願
口恐無憑
立佃批字壹紙
付執為照
即日收過埔底銀六十元
再照
 
嘉慶二十三年三月     立洽佃批字番  
 
""""
 
這拔使猴到了清道光乙丑年
姚營先生在所寫的東槎紀略一書中便改成了跌死猴
 
<<''''三貂嶺極高,俯瞰雞籠在嶺東南;海波洶湧,觀音,燭臺諸嶼,
八尺門,清水澳,跌死猴坑,卯里鼻諸險,皆瞭然如掌.'''>>
 
那一個比較文雅呢
原住先民已力先生與和兩位徐先生的代筆人
還是噶瑪蘭父母官的姚瑩通判老爺呢
 
更令人驚訝的是
根據瑞芳鎮志政事篇
<<日據時期住所番地與現行行政區域對照表>>
加以比對
大雞籠社的勢力與領域
就在九份老街的西北方向
可以說極為接近
走八號或七號古道石階路
步行距離約十分鐘路程
 
 
這份租契也給予我們許多思考方向
 
學者陳秋坤先生收錄於玉山社出版社一篇名為
<<十九世紀初期土著地權外流問題>>中
引用
<<黃富三研究漢人取得耕地的途徑,指出漢人屯弁和漢通事透過交換,
婚姻和租(貝菐),買賣等方式佔取或欺騙土著地主>>
 
但是,我們今天先置而不論,
先來看看九份地區
究竟有可能是哪一社原住先民的領域?
 
又再翻閱契約文書裡一看
基隆堡龍潭庄三二九之一,三三二之一的立杜賣盡絕根契張露觀,
裡頭有一段話說
 
<<有承父給出毛紹社番通事<<翁麗水>>管下雞籠社埔地山林一所,
坐落土名(魚桀)魚坑過港深澳坑口>>
 
又是大雞籠社,而且是九份地區的西南方
瑞八公路到瑞芳的(魚桀)魚坑與市區龍潭里附近
立約時間是嘉慶二十五年
 
再來看基隆堡深澳庄五之一,五之二,五之三
<<杜瑞戊因年老欲還回內地,立賣盡根絕,自於嘉慶二十三年間,
有自親向大奎籠社土目已立給出荒埔山地一所,坐落土名在深澳地面>>
這深澳就在九份正西面緊鄰拔使侯庄
都在九份樂伯二手書店的視界最近處
 
這也是大雞籠社
他的領域有多廣呢
 
嘉慶元年十一月
<<立給墾批北港大雞籠社番社社丁老婆男口貓六机,來是馬眉等承祖父
...坐落土名大雞籠獅逑田寮港內一處>>
這在基隆市的田寮港
 
甚至
學者宋錦秀在一篇""嘉慶以前三貂鹽寮地域史的建構"""
提到乾隆三十五年
 
<<""金包里社土目甘望雲,大圭籠土目利加力,三貂社土目大腳準,
承祖遺下有鹿場一所,土名蜂仔峙,緣界內被鄰番引佃開墾,經控訊還在案,
併與鄰番定界,立約分收,各有受憑,舉等僉議;三社均乏口糧,
不若將林埔依例招墾,年收多寡租稅,三社勻收,分給口糧,免被越侵控究,
茲有蕭秉忠前來給墾,時酒禮銀完足,就界內規龍港仔八堵庄,
踏出林埔一所,冬至暖暖溪
西至石厝坑,南至山頂盡水流內,北至大溪,四至明白為界,付秉忠前來開墾,
永遠為業......
即日三社收過酒禮銀完足再照"""""">>
 
怎麼看到的這幾張佃租都是因為大雞龍社<<均乏口糧,>>
而其他漢人之間卻因為是<<乏銀別創>>或是<<年老欲回內地>>?
 
荷蘭人的巴達維亞城日記1624年二月記載:
 
<<土番對於築城,最初表示好意,
又為幫助而答應自由採伐竹料等物;土番又招請我國人登陸至其住所,
希望結交為朋友.>>並且
<<台窩灣(安平)港附近有一街,
土番稱為蕭龍壠(solang)(即今之佳里)...居住人口少而又屬野蠻之土番,
其身長平均高於吾人...婦女頗守貞潔,全無淫行,寡言,體態優美,
面型較我國人整齊,顏色為小米色或褐色...>>而
<<居家對於飲食甚為節制,除以米煮飯外,
不食他物或食,生薑...鹽魚...豬肉....鹿肉....>>
<<其食物亦不適於食用,>>
 
這款言必種族歧視的官方日記,也透露出令人尊敬的先住民是如何好客以致於
,荷蘭東印度公司高級官員說<<然必勸請食用不已,故不得不試食之>>
 
而且相貌堂堂遠勝荷蘭人等的白人.
 
如此好客的原住先民深像九份地區的老礦工,怎麼會落得如此
<<均乏口糧>>了呢?
 
 
大雞籠社的先祖似乎不是如此不堪,
 
前揭日記1643年12月記載
<<西班牙人在全台灣最多有五百人而僅與八村合好,基馬武里與三貂角土番兩村各有莊丁百人,
每逢機會及與彼等聯合與他村交戰>>可見得基馬武里社當時的國際地位.
 
並且懂得國際貿易,<<噶瑪蘭(cabbalan)地方一有賸餘之米及若干鹿皮.
基馬武里及三貂堡土番,為求彼等所需米糧而赴該地,
而將中國人攜來交換之鐵鍋勘敢(cangan)布及其他粗布與彼等換米.>>
 
當時西班牙人及荷蘭人對黃金已有相當的渴望與風聞,同日記1641年12月
<<在距淡水一日半路程名高籠(cauwlangh)
有多人日日在河岸搜出相當數量之露出金(airgoutdt)及砂金>>
 
並且<<基馬武里酋長名特歐多列(Theodore)者善西班牙語,
為開闢(特拉波安)曾赴該地五次>>但是又說
 
<<噶碼蘭與淡水相隔山嶺,一在東方一在西方.
此外兩地間有一河,步行一小時可抵達基馬武里,因道路不佳又不能造陸,
故不能由陸路自噶馬蘭抵達特拉波安>>
特拉波安更在宜蘭縣之南
 
<<基馬武里酋長特歐多列曾親自踏勘噶馬蘭之地;雖無詳細知識,
想像應有健步二日路程.如由基馬武里一人步行需費相當之軍隊則需要二日而抵達三貂角.>>
 
那時的酋長特歐多列先生,可是外語能力極強的冒險家,
 
說到外語能力
台灣省文獻委員會編的<<台灣史>>認定
 
<<雞籠附近的基馬武里Kimauri位於今天基隆市海邊大沙灣一帶>>
 
而學者一致認為這就是大雞籠社.如前揭<<...地域史的建構>>一文中
即指出
 
<<乾隆中葉金雞貂三社的連結關係,不可否認其極可能是西荷以來,Taparri,Quimaurri,St.Jago三社所共同形成的(經濟圈海域)族群互動關係的一個歷史延續>>
 
前揭台灣史又說
<<崇禎三年(1630年)
神父愛斯基委(Jacinto Esquivel)後又得助修士維亞納(Antonio de Viana),
再建基毛里教堂>>並於1632年於雞籠又設立學校曰(學林),
縱然西班牙是侵略者,但是教堂與學林應該對大雞籠社也是一個正面的發展.
 
花松村先生主編的台灣鄉土精誌上冊,基隆市
 
<<從基隆通往台灣內陸的第一條道路,在西班牙人佔領期間也逐漸形成.
係由於民間交易的需要自然而然走出通道----大陸的商人
歷經艱險到達社寮島後,把貨物用小船在接駁到大沙灣,
然後把形形色色的貨品擺陳在地上待價而沽,
不懂得使用扁擔的平埔族人則揹著背囊,成群結隊從山下走下來以物易物
基隆對外的第一條路就這樣走出來,從海邊的大沙灣越過月眉山到暖暖,
在乘船渡過當時河水還很滿的基隆河,便可通往台灣的任何地方了>>
 
大沙灣,問過基隆的老人家,就在基隆市中正區民族英雄墓一帶,
那裡曾經是很美的海岸.如果,前揭的租約與歷史紀錄都沒錯,
大雞籠社還是個商業中心,
 
 
乾隆元年,黃叔璥在臺海使槎錄裡說:<<臺地諸山,本無正名,皆從番語譯出>>
 
台灣鄉土精誌上說
 
<<基隆為平埔族凱達格蘭族老家,
漢人聽成河洛語的(雞大加籠)後簡稱(雞籠)
由於基隆山肖似雞籠而得名.>>這有可能,前揭的深澳契不就說
 
<<....有自親向大奎籠社土目已立給出荒埔山地一所,坐落土名在深澳地面>>
大奎籠聽起來就是台語的大雞籠
 
同治五年十一月
基隆堡火庚子寮庄二八一之一,二八一之二, 五六之一,六五之一,九零之四
的一份契約
<<<立合約人蔡長, 涂士德,賴騫等,自嘉慶二十二年間有承買過社番山林埔地壹所,
座址火庚子寮,土名奎隆山,.........>>
基隆山也被寫成<<土名奎隆山>>
 
 
但是基隆山純粹因為肖似雞籠而得名嗎?
這可有學者有不同意見,林勇先生的台灣成懷古集引用提到
 
""<<台灣文化誌載:明史外國傳卷三百二十三之雞籠山所載,
雞籠山係有關台灣全部之記事,...就其稱呼之由來,
為佔據北部地方平埔族的kietangarang之略稱kieran之因;
又有海島之義而加山者.>>
<<台灣府誌載.....雞籠即今之基隆,大雞籠山即是以後之基隆山,
因地方之所在又稱為(火庚)子寮山>>""
 
 
(火庚)子寮山?
拔使侯庄不就在他的(火庚)子寮溪的靠海處往上延伸嗎,
根據瑞芳鎮志政事篇記載九份地區的基山,永慶,崇文,福住,頌德等里
全部屬於<<(火庚)子寮>>大字名.而拔使侯庄目前屬於九份地區的海濱里.
有第九號與第十號金礦坑.
 
不知道大雞籠山與大雞籠社有何關聯?九份地區究竟是哪一社的領域?
 
這問題可能不是問題,因為瑞芳鎮志裡在住民篇裡只是說到
 
<<早在漢人進入本鎮之前,只有少數的凱達格蘭族在沿海活動>>
 
但是我很不解的是,至少嘉慶二十五年龍潭堵約契裡至少有原住民擁有的紀錄,
可見原住先民在內陸的基隆河流域也是他的領域.不可能沒有活動
 
 
唐羽先生在一篇<<從雙溪鄉志之修兼論東北角地區貢寮,
瑞芳二志義例之訂正>>文章中曾提到
 
<<<(學者溫振華曾兩次徵詢,九份,金瓜石(三金山)地區之土地,
古代應屬於三貂社之領域,答案若肯定....)>>>
 
唐羽先生雖然沒有下定論.
但是又認為
 
<<火山群之產金地,且與三貂社密邇.始自荷據以來,
見於文字之產金,不無與三貂社具有某種密切關係>>
 
倒是沒提到大雞籠社.
 
並且引用噶馬蘭志的記載說
 
<<其次狹義方面,東北角三鄉鎮在嘉慶十二年(1807)
隔開內港北溪與三貂溪分水嶺路未開之前,三社往來,
皆須由基隆之八尺門出路,沿海經深澳,越嶺鼻頭角,始能抵三貂>>
 
 
這已是通說,在前述台灣史一書中,也認為
 
<<三貂嶺橫亙於台北,噶瑪蘭之間,康熙一代,尚無通路>>
 
這我就很不懂,噶瑪蘭志與台灣史兩者的看法,
會不會就如同荷蘭人所寫的官方日記一般
因為本身的適應與需要性而與先住民有不同的道路認定標準與看法?
 
即便是台灣史一書關於<<道路>>一項的前言也說
<<台灣地形挾長,....河川短促,水流湍急;雖交通困難,然人行道路,自古即到處有之.
當彼史前時期,人跡已殆遍本省各地;....特於史無徵,弗可考矣.>>
 
 
海路是便捷,而且當時的確是以艋舺小船進行貿易
但是無論狩獵或採集或戰爭或通婚或買賣,
不可能數千年來沒有形成山徑,只依賴航運.讓三貂嶺山脈將兩側長期阻隔.
 
 
而現存古道幾乎都是早已存在的原住先民踏履舊徑所拓寬
但是拓寬後也常常如姚瑩所敘述的<<嶺路初開,窄徑懸蹬甚險,肩輿不能進,>>
 
再者,
前述1643年巴達維亞城日記裡
透露了
一是基馬武里的酋長可能穿越當時友好共同作戰的三貂社抵達噶瑪蘭
健步的話是兩日的日程,
如果我對前述所引用的日記,認知沒有差錯,
可以看出,
 
個人是一天,軍隊是兩天,便可以由基馬武里也就是大雞籠社抵達三貂社的三貂角.
 
 
日記裡從噶馬蘭到南方的特拉波安(道路不佳),雖然道路不佳但還是道路,
可見當時以歐洲人眼光來看,必須航海,但是社與社,山與山間,
無法排除仍然有原住先民的路徑.
 
拔使侯,深澳,龍潭堵的大雞籠社有沒有可能走上就在上方的九份呢?
畢竟這裡有大竿林溪,(火庚)仔寮溪等大大小小支流以及豐富的動植物.
 
由於唐羽先生前揭大作的主旨,並非是九份地區原住先民的領域問題,
因此不敢妄加推論唐羽先生的最終判斷.
 
 
九份地區究竟屬於哪一社還是與八堵一般
由兩個社以上共有?
這必須期待唐羽先生與其他學者的解答與更多的史料的發表了.
 
或許自從民國66年起即專研東北角四鄉鎮的唐羽先生
在民國八十八年論述前揭大作時
前述總督府抄錄契約文書尚未出版(2006年出版)
因此說
 
<<雙溪與貢寮二鄉壤之土地,在漢人未入墾之前,凡帶有水源充足之地,
見於(古文書)者皆屬三貂設原住民所有,漢人移肯需獲其土目同意,
(給與墾批字)使得開墾;瑞芳地區雖未出現此類(古文書),口碑之說,依然相似.>>
 
在那位老婆婆的認知裡
拔使侯坑並不是狹義的九份,只能算是廣義的九份地區.
 
大圭籠社與近在尺呎的九份有沒有領域關聯的想像空間呢?.
而三貂社也是合理的擁有者,
因為就在
距離九份八公里公路路程的
南仔吝草山庄,也有
 
<<嘉慶十四年,三貂社土目郎肴,同番耆棕仔瑤>>的佃租契約,
鼻頭庄<<嘉慶十八年,三貂社五柱番昇已,大招,阿兵,金生,三馬抵>>也是,
這都是瑞芳鎮所屬
 
這兩份租契,也證實了學者宋錦秀的田園調查:
<<貢寮,鹽寮一帶鄉民至今地理概念的三貂,是北起水湳洞,鼻頭角至三貂灣之間>>
 
而約十五公里路程的
也有
三貂堡遠望坑<<嘉慶二十三年<<三貂社五柱番昇已,大招,阿兵,金生,三馬抵>>
三貂堡下雙溪同<<嘉慶二十三年<<三貂社五柱番昇已,大招,阿兵,金生,三馬抵>>
......等等九張墾批租約.
 
因此可以說
九份地區所在的基隆山
從目前出現的佃契文書可以發現
幾乎是三貂社與大雞籠社相接鄰之處
當然這還需要學者們更多的考證
 
台灣史一書中說<<乾隆三十三年,分巡台灣道張珽,
以(熟番)滋生日繁,謀生日蹙,幾難存活乃嚴令府廳縣清查番地,
凡被漢人侵欺田園,悉斷還(番)管業.有(番人)不能自耕者,始准於佃人耕種.>>
 
<<滋生日繁>>?漢人豈不是滋生更繁,子孫更多嗎?,
為何只有原住先民才是<<謀生日蹙,幾難存活.>>?
還是代筆人為了符合<<(番人)不能自耕,始准於佃人耕種>>而措辭?
誰賣房地產時會說家裡沒飯吃才要賣?
但是,從學者陳秋坤前揭<土著地權>一文中,
確實可見到當時原住先民的困境與弱勢.
 
 
沈先生一家不是地主
拔使侯的童年,已經因為建商的投資,而夷成了平地,找不回記憶中的一草一木.
這地號名也已經快消失了.
而之前的原住先民又將拔使侯稱為什麼呢?
誰又記得凱達格蘭族原住民的語言與歷史?
 
兩百多年子孫便<<口糧無資拈得>>而賣地
又再一百多年的今天,
連子孫都不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凱達格蘭族的大雞籠社的後裔.
 
連橫在<<臺灣語典>>的自序中說
<<余既整理台語,復懼其日就消滅,悠然以失,惕然以警,愴然以言.
嗚呼,余聞之先哲,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
說得也沒錯.
 
曾經光彩的凱達格蘭族似乎已成歷史了?
而且還是正在拼湊中的歷史.
 
對凱達格蘭先民的遭遇不得不深感悲哀,
而外來的民族能不慚愧嗎?
只是大家先別急著慚愧,
只要我們是在台灣的第二代或第二代以上
就很有機率流著與原住民祖先相同的血液;
說不定我們以及未來通婚後的下下一代,
也是九份地區原住民的派下子孫
或許是三貂社或許是大雞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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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老婆婆,拾餘叟及沈先生的協助
lobo於九份樂伯二手書店 2007 12 05
 
 


草山遠眺鼻頭角

草山望向三貂角

 


基隆山,右邊上方即是九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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