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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山望向基隆山與和平島
牡丹山望向五分山
牡丹山望向不厭亭
愛書人說：
“民國40年次，世居新北市雙溪區牡丹坑。草鞋的曾祖父，膠鞋的祖父和爸爸都是礦工兼務農。坑內採煤礦工一天工作四小時。在工作機會稀少的農業時期，煤礦等於現在的半導體；薪資比一般手面趁吃高上一倍。那時期，瑞芳，雙溪， 汐止，基隆，南港，松山，士林，北投，天母，萬里，深坑，新店等等山頭到處是煤礦。“
“牡丹坑的煤礦群，日本時代的早期跟光復的初期相比，安全也容易開採，礦坑挖得還很淺，不會坑內過熱，面臨相對多的水櫃，粉塵，冷磺，瓦斯等等的極度危險和需要更大資本投資。到了民國五十年代那就低於海平面非常深了，很是艱難了。“
“牡丹坑煤礦群發生過幾次坑內災難。民國五十年左右，爸爸就在一次落磐事故中失去了左手臂的舉起功能。算是很幸運，落石邊緣墜掃到左肩側。從此改當坑外的雜細工，負責礦工安全帽頭燈的充電和顧天車。工時八個鐘頭以上。從那次受傷後，不能入坑的爸爸戒掉出坑後愛喝愰頭仔（ 公賣局米酒）的習慣。坑外工的薪水只有坑內工的三割，於是開始養豬。當時礦工家庭不像都市人家會有菜尾，可以讓養豬戶去搜集。爸爸就種地瓜葉，讓豬吃地瓜和地瓜葉，再搭配其它食物。“
“上有五個兄姐，下有三個弟妹。媽媽還是能張羅出地瓜籤配白米的飯。當坑內工的爸爸和大哥，二哥的便當則是白米飯，祖父的碗內也是。爸爸當坑外工後，他要求改成和我們一樣。媽媽說，土地公放你生，是你人間白米吃無夠，同情你，你就吃吧, 不要橫扴土地公的意。彼當時，我們家還是傳統，所有收入都上繳給媽媽，再由媽媽分派零用錢給爸爸和兩個哥哥。很遺憾，當我們吃得上白米，祖父早就走了。“
“我們住在世代相傳的土确和竹編芒草房屋， 後手才逐漸改成木板屋頂蓋黑紙。我們又比礦工寮的家庭能夠有農作和圈養機會。當年牡丹坑的居民很多，在牡丹坑我們家算是中產階級。我很喜歡書法和畫畫，國小六年級後就去推台車。初中考上市立基隆中學，家裡供不起沒去唸。推到十八歲有勞保資格可以入坑。肺癌，病床上的祖父極力勸阻。說，石炭的好趁食日子過去了，爸爸這一房，讓兩個孫子挖炭就好了，要我繼續捒輕便車，多賺點錢，作為當完兵退役後出外工作的所費，看可不可以拚出事業，跩輾轉我老爸到我孫子都當礦工的命運。阿公也跟其他叔伯這樣訓示，至少各房各留一個孫子不入坑。這簡直是家庭革命的創舉，我可以擁有個人戶頭，和離開炭城去打拚。“
“民國六十年左右。基隆市中正區和平島外海似乎有一艘船擱淺還是甚麼，我忘記了，漂流出很多皮鞋。牡丹坑一位在八斗子調和煤礦做烏龜工的阿叔仔告訴爸爸，那個坑的阿美族朋友是住在和平島八尺門，在和平島海灘撿到了幾雙皮鞋，很多人去撿。“
“爸爸一聽，跟煤礦請假和安排好養豬，立即在牡丹搭火車到八堵，然後盤車到基隆市，扳搭1 號公車（ 現在的101？）到和平島。這已經是皮鞋漂流的第二天中午了。現在和平島公園入口處和停車場，是當時以台灣造船廠運出的廢土所填堆的，海岸線沒有如今那麽向外突出，水泥地沒這樣寬。從軍營側門有個堤岸往左延伸到燈塔，大約一公里長，每隔兩百公尺左右就有一個面海碉堡崗哨亭，都有持長槍軍人駐守。十足是反攻復國的海岸。景致美到不行，龍蝦，貝類，螃蟹，鰻魚，象魚，花神仔等等經常出現，綠蠵龜也會來產卵。光復後到老蔣總統過世前，整個和平島公園屬於海軍管轄，沒有開放，因此生態很好。長堤內側是五公尺寬石土路，石土路再來是排水溝，排水溝再過去就是廣大的華南造船廠和台船造船廠。散落的皮鞋就在沙灘和岩灘上。那皮鞋都很大雙，可能賣給美國人的吧？鞋跟是木頭，很重。浸過海水了，應當不再是商品而是廢棄物，沒有人會聯想到違法，更別說是聽都沒聽過的保險法，海商法理賠和船舶責任的標的物。當天下午警察就來驅趕，並且要求放下皮鞋。當然，大家怎麽可能捨得？ 底層人這一輩子看過黃金未必買得起皮鞋，有人喊一聲，大家注意到了，揹著戰利品四界走。爸爸是外地人，加上左手不能平衡身體而跑不快,居然闖進了右側的海軍營區的側門。當時的衛兵是一位肚子很大的矮壯老兵，長長的步槍握在手上搭配鋼盔還挺有威嚴的。大約五十歲不到吧？一看就知道不是台灣充員兵。榮民衛兵要爸爸站住，不要往裡竄。那是軍警時代，軍人權威大於警察。警察先生也是外省人，跟衛兵溝通起來。對只認得幾個日本字和幾句日本話，長年窩在坑內的爸爸來說，國語就像英語，客家話一樣都是外國話。但很顯然，警察指著爸爸卡己滿袋，意思似乎放人但是留皮鞋。而榮民衛兵搖頭。我想，外省警察也是故意放水吧，再跟衛兵聊幾句，跟爸爸點個頭微笑一個，就離開了。那年代，凡事跟法律都有不確定性，可大可小，可小可無；撿漂流物，闖進軍營，輕則違警罰法，重則軍或刑法。 老兵看了看爸爸知道不是本地人，爸爸的膚色屬於坑內礦工的白，而本地人咖啡甚至是碳黑；騰出左手指示，不讓爸爸走出營門，搖了搖有線電話，就來了一個台灣充員兵，手上帶著一個軍用茶壺，倒出開水，將爸爸的塑膠茶壺裝滿水。算是外省人式的壓驚吧？“
“這些男人鞋子帶回家了，每人一雙，多的分給鄰居。紅白事就拿出來穿，這是他們第一雙皮鞋。都不合腳，太大了，於是，村裡除了木屐聲，偶爾也有叩叩叩的皮鞋聲。我都是穿膠鞋推台車的。自己愛耍帥，也買了一雙中國強布鞋，只是供著，捨不得穿。當兵，穿中國強去報到。兩年後退伍，沒入坑，去台北三重找工作。那時工作機會多到像是牡丹坑溪水中的毛蟹。幾個電線桿找啊找，挑選了一間皮鞋廠，從二手做起。後來自己就當起皮鞋廠的老板。這簡直是家族企業，我將兄弟姐妹都拉進來上班，完成祖父的期待。”
愛書人除了文史哲，也擁有很多藝術畫冊。他說，皮鞋是結合美學與人體工學等等的，所以需要大量閱讀。我想，也是啦，可是那或許只是愛書人買書的藉口。二級疫情期間，不敢多請教就告辭了。
清朝末年的煤礦讓台灣北部充滿生機。呂實強學者在中央研究院專刊丁日昌與自強運動的一書中說：
“丁日昌指出，......臺北一帶,滿山皆礦。現鷄籠煤礦已用機器開採,估計光緒 三年（1877）春間即可開至煤層。以成本計之,每噸約在一元三角左右。運至香港,則每噸可值五六元 ,計每噸可賺三四元。“（ 頁307,近代史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 專刊 30
丁日昌與自強運動，呂實強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底層出身的子弟想要翻轉家庭經濟的想望向來很濃烈。 齊白石畫家，童年時家裡很窮，卻和愛書人一樣，喜歡寫字，李應強學者敘述：
“他的祖母說，你生錯家庭了，俗語云:三日風,四日雨,那見文章鍋裏煮,明朝無米,吾兒奈何!過了十五年,齊白石買得起大米了，從畫畫的潤 金中買柴米。他的祖母說:那知今日鍋內煮吾兒之畫也。”（四二 頁，從齊白石題跋研究白石老人, 李應強，42 頁, 文史哲）
很可惜，愛書人祖父無法親自領受愛書人掙來的白米飯。沒多耽擱，不曉得愛書人是如何成功的？有沒有走冤枉路。
抗戰戡亂老兵任宗祥先生，民國8年生，河南省盧氏縣五里川鎮西鄉莊科出生。就讀過共產黨的陝北抗大和待過中央政府的戰幹四團，並在軍統局服務過，他的回憶錄裡提到了民國52 年，來自愛書人故鄉牡丹坑，初中畢業的礦工子弟張金隆充員兵，為了改變家族世代礦工的命運，而變成匪諜嫌疑人。幸好張金隆幾經折磨後遇到跟和平島的軍人和警察一樣的正義者。
任宗祥先生說：
”在反情報工作隊,我還要再談一件印象比較突出案子,就是 士兵張英隆的匪諜嫌疑案。這件案子等於是我平反了他匪諜嫌 疑,後來被國防部列爲保防工作的案例到三軍單位當教材講,使 我印象深刻。“
“陸供部通信署的行政室,從新店有線電架設連借調了一名士兵張英隆,在文書科擔任油印公文的工作。因爲發現他經常將機密公文多印一份私自收藏起來,覺得他有匪諜嫌疑,於是由上尉文書官指示兩位士官負責監視。遇到張英隆外出時就由兩位士官去跟蹤,但兩位士官未嘗受過跟監訓練,常常是一出門就跟丟了。 終於這位文書官覺得事態嚴重,才報告了保防官,因爲是匪諜案 一直報到國防部列管。”
“這樁匪諜嫌疑案,先是國防部司令交陸軍總部的反情報隊負責偵查,因爲通信署是屬於後勤單位,袁組長派我去協助。因爲是協助,一切以他們爲主,我只是被動的配合著他們的工作,包 括輪流擔任訊問等,時間是在民國五十二年四月下旬。“
“陸軍總部的反情報隊,番號是「202 甲種分遣隊」,隊長呂從直中校是湖北老河口人,老河口鄰近河南鄧縣。我們談起來武當山等一帶情況,好像有共同的鄉情,如談家常一般。“
“配合他們做過一些查証工作,也跟他們去過台北縣雙溪鄉牡丹坑張英隆的家鄉,就是查不出張英隆的匪諜關係。呂隊長一天對我說:「任兄,我看張英隆不像匪諜?」我也表示同意,於是他就以張英隆沒有匪諜關係爲結案報上去了。國防部以張英隆既無匪諜關係,何以連續竊取機密文書沒有交待清楚,又交下來要再 查。因爲他們 202 分遣隊要調往澎湖,於是案子由陸軍總部下交 到陸供部,因爲我會協辦過此案,於是這個案子又交給我。“
“張英隆早已被羈押在陸軍總部憲兵隊,我接案後又提他出來訊問,這次我是一個人問,沒有別人參與。因他久被關押不見天日,面色白皙異於常人,但他兩隻胳膊卻很粗壯。問他關在憲兵隊的情形,他說每天半夜裡就得起來洗衣裳,洗完一個排的官兵 衣服才能休息。他不僅是囚犯,簡直成了奴工,我不免爲之同情 我安慰他說:「吃點苦事小,你若真的闖下大禍,連小命都會丟掉。」 我這一說他傷心的哭了。“
“我問他偷了一些機密公文究竟想幹什麼,他說他初中畢業後和幾位同學到台北來找工作找不到,就在中華路上(原註：當年鐵路兩旁的違章建築的街道)一家「無線電傳習所」想學無線電,因時間很短沒有學到技術。調到通信署行政室油印公文時,看到了有 關無線電通信的公交,以為裡面一定有無線電的學問,私藏起來將會幫助他研究無線電。我問他這些話你爲什麼不早說,他說別人只問他偷了機密公文要交給誰,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偷,他以爲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問他家庭情形,說他父祖們都是做礦工,連親戚鄰居都一樣。 為了確知他家庭環境,我又去了一次牡丹坑,這次沒有去派出所, 是在附近小學裡找到一位教過張英隆的老師。因我不會閩南話, 並由這位老師陪同我訪問了張英隆的家,確是個單純的礦工之家,大都不識字,不要說什麼共產主義
恐怕連三民主義也沒有聽說過。由這位老師的口中知道,這些礦工人家的子弟,得能讀 幾年書，便想改變父祖輩世代都做礦工的命運，張英隆就是這種情形中的一個。我聽了這位老師的談話,益加對 張英隆的同情,因為這不正和我當年莽撞的走出山鄉,不知天高地厚的出來闖蕩是一樣的行徑。“
“我在調查報告中,認定張英隆不是匪諜。張英隆是礦工之子,初中畢業,無一技之長就想出外闖事業。 ......從他的家庭環境上瞭解, 他只是個單純的鄉村青年,只因心想改變世代為礦工的命運, 企求發展卻不知天高地厚,犯了竊取機密公文的大錯,其情可憫。已經過多次的偵訊,以及對他社會關係的調查,他既無匪諜的組織關係,亦無不良社會組織的糾葛,只是案發之初處置不當,誤 以爲匪嫌而辦錯了方向,徒然耗費人力而無結果,致當事人亦受盡折磨。“
“認定張英隆不是匪諜,在當年很少有人敢這樣做,除了事實 上有認定的根據,還得有點道德上的勇氣和擔當。我的調查報告送上去後,終於被國防部認可,案交陸供部軍法室,以單純竊取 機密文書罪判張英隆有期徒刑六個月,而張英隆卻在陸供部憲兵 隊已羈押了八個月。宣判後立即開釋,且因服役期限已滿,已可 離營返鄉。他離開台北時曾到我們隊部看我,因我出差未見面 爾後我調職工兵學校,會接到由陸供部轉來他給我的賀年卡。“
“反情報工作隊結束後,我於五十二年十月杪調為工兵學校學術研究會的秘書,約在五十三年間,國防部總政治部派出兩位中校,到三軍單位實施保防巡迴講習到了工兵學校,集合全校官兵 在大禮堂聽講,有一節課的主題是“可疑的人物不一定都是匪諜”,這在保防教育上應算是新課題,以往保防教育向來是要大家提高警覺檢舉匪諜,有所謂“匪諜就在你身邊”。這種新課題我以往從未見過,新課用的案例竟然是我調查的「張英隆匪諜嫌疑 案],但是從頭到尾沒有聽他們提到過是並誰辦的案件,而且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就是他自己親辦的一樣,因爲他們是以保防的專家的姿態向大家「傳經數寶」,他們自也未料到我這原查案人正在台下受教。”
（ 頁560,任宗祥回憶錄，山高路遠）
于右任先生有一首“贈羅敦偉“ 詩：
少壯爲榮耀,白髮亦尊榮。
君乃靑葱者,兩間有令名。
做其所當做,平其所不平。
週甲念高堂,浩然發天聲。（ 頁64, 右任文存，中華叢書委員會，于右任）
這首詩， 某些各別讚語也各自適合愛書人和他的父祖，兩位渡海軍人與警察，張金隆充員兵，呂從直中校.....和任宗祥先生吧？
（2021 年8 月2 日。非常感謝愛書人。樂伯敬於樂伯二手書店）
愛書人
附錄：
1：
呂實強學者說：
礦務方面,日昌（ 丁日昌）既認爲:「兵事與礦事相爲表裏,礦不興則無財,無財則餉何由而足 ;礦不興則無煤鐵,無煤鐵則器何自而精」。故對臺灣礦產之開發,十分重視。他於巡臺 之先,獲悉沈葆楨前爲雞籠煤礦所訂購之機器,所雇用外國之技術人員,均已到達。認爲此 項創舉,必須有樸勤廉幹熟悉情形並兼通洋務之大員,認眞經理,方能日起有功。乃會銜李 鴻章、沈葆楨與船政大臣吳贊誠,奏請調派船政局總監工程之布政使銜廣東題奏道葉文瀾 來臺負責經營。又以硫磺礦於同治三年,曾經左宗棠奏請封閉,乃建議弛禁,或由官設廠, 或向民間收買。磺油(卽煤油)則希望有熟悉其事者,購小型機器,雇外國技術人員開採。同時,飭令葉文瀾分別勘查。
其後丁氏抵達臺灣,第一件事即爲視察雞籠煤礦。同時,飭令葉文瀾分勘硫磺、煤油等礦。及各山是否有鐵礦。 於瞭解大致情況之後, 卽於十二月間上奏,說明臺灣礦藏及產 銷情形,並強調開採之利。指出臺北一帶,滿山皆礦。現鷄籠煤礦已用機器開採,估計光緒 三年春間即可開至煤層。以成本計之,每噸約在一元三角左右。運至香港,則每噸可值五六元 ,計每噸可賺三四元。 若將該處民礦,一律由官出價買回自辦, 則山中之煤無盡,國家之 利亦無窮。 此外,大山堀地方查有鐵礦,據洋工翟薩 (David Tyzack) 面稱,約有六分成 色。以該洋工尚非鐵務專門,擬將鐵苗寄英國化驗,查明成色若干,再定辦法。蓋外國一切 製造,皆從鐵務生根,不能煉鋼,軍事斷無起色。金包里磺礦,前經封閉,其洞淺深不一 烟焰直衝,吐出磺末,碑近窮民私煮售賣。既不能禁外洋硫磺之輸入,反禁中國硫磺之輸出 ,豈爲得計。今若設廠製煉,每百斤成本不過一元左右,運至遠省,即可值四五元。若能涓 滴歸公,此利不小。牛頭山之煤油,現用人力,每日僅可取數十斤。若能改用機器吸取澄清 ,亦是一種大利。他分析;外人所以垂臺灣者,以有利耳。礦務如能自我全行擧辦,時期（ 頁307,近代史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 專刊 30
丁日昌與自強運動，呂實強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2：張英隆匪諜嫌疑案
我在調查報告中,認定張英隆不是匪諜。
張英隆是礦工之子,初中畢業,無一技之長就想出外闖事業。 初在台北市中華路一家補習班性質的「無線電傳習所」學了幾天 無線電技術,雖然尚不足以作爲就業的技能,卻在入營服兵役時 被視為「民間專長」而分發到通信部隊。迨被調到通信署行政室 擔任油印公交工作時,以為有關無線電的公事都有學問,遂竊取這類公文以爲可以窺探無線電的奧秘......。
（ 頁560,任宗祥回憶錄，山高路遠，民國8年生，河南省盧氏縣五里川鎮西鄉莊科。陝北抗大，戰幹四團，軍統局）
3：（四二 頁，從齊白石題跋研究白石老人, 李應強，42 頁, 文史哲）
余未成年時喜寫字,祖母嘗太息曰:汝好學,惜來時走錯了人家。俗語云:三 日風,四日雨,那見文章鍋裏煮,明朝無米,吾兒奈何!后十五年,余嘗得寫眞潤 金買柴米。祖母又曰:那知今日鍋內煮吾兒之畫也!忽忽余六十一矣,猶賣畫於京
華,畫屋懸畫於四壁,因名其屋爲甄,其畫作爲熟飯,以活餘年,痛祖母不能同餐也。( 註三 )
甚至白石屆九十二高齡,仍念念不忘幼時祖母爲他牧牛兒,身上繫一鈴,聞鈴聲遂不復倚門的故事。他題牧牛圖:
祖母聞鈴心始歡,
也曾摠角牧牛還。
兒孫照樣耕春雨,
老對黎鋤汗滿顔 。(四)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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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米:新北市雙溪區牡丹里三貂里:牡丹煤礦三坑 - 隨意窩
2021年5月19日 — 牡丹煤礦有兩個坑口。這個礦埕往牡丹方向六十公尺，有一個小溪溝@ 樂伯二手書店，立立二手書
牡丹山芒花草原
牡丹山看燦光寮山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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