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市七堵區友蚋友二里,一坑702 公車站牌旁,雜貨店老板指點我,鹿寮新一坑,歷史坎坎坷坷。位置是在華新一路147 巷;外十四坑福德宮拱門門前再往前五十公尺;從一坑站牌側邊巷弄(華新一路149 號側邊)進入隧道是新一坑;149 號對面舊興化橋往左是新二坑。他很熱情地邀我入座。然而只有兩小時空檔, 而且是中午十一點二十分,只好婉辭並深深鞠躬感謝。
先往新一坑。隧道磚砌得很細緻。長約三十公尺,寬約一公尺半。往前是水泥小徑,寬約一公尺,枯黃落葉好幾層,即便我放輕,踩起來像是走在沙灘上微微陷落,莎莎聲驚起了白鷺鷥。小俓旁的小溪,苦花仔很多,大華壺穴圓得猶如是刺膽的家。油桐和相思樹花漂落,乘著水緩緩在大華壺穴間漂流。芒花和小草在山澗林樹間。六十公尺後接上柏油路。指標寫往左四百公尺興化橋,往右五十公尺新一坑遺址。
兩位小姐和先生指引我,外十四份福德宮拱門下再往前走兩分鐘,看到許多棟廢墟就是新一坑。走廢墟中間小泥俓二十公尺左側就是坑口。事務所,洗澡間,天車間等等都還在。然而被樹草給遮掩。要我注意別踩到溜。
坑口很雄偉,正面屏障牆寬約七公尺,高約四公尺。坑口本身是圓拱型,寬與高都約三公尺。坑口匾額寫著新壹坑,益興炭礦,月立。年代似乎刻意磨滅。炭礦是日據時代用法,年代應當也是日本戰敗前。
益興炭礦在之前的北港三坑拙記稍微介紹過,就不贅言了。
退回華新一路149 號。分別跟三位女士先生道謝和報平安。今天是2021 年5 月10 日。基隆市七堵區氣溫31 度。正中午。沒有行人。過了舊興化橋,一位先生解惑說,鹿寮二坑在友新橋往上五百公尺,距離這裡一公里半。 風景很美。
走向鹿寮新二坑。溪裡還有一字排開的五座橋墩。那是舊運煤機車小火車的遺跡。高約七公尺。每座橋墩是雙柱橫連。第二座橋墩旁的消暑泳客顯得渺小。鹿寮五堵間的台車改成馬路了。兩側山嶺蒼翠。
1936 年4 月2 日和1939 年3 月18 日姚耀東和余萬森兩位詩人有詩關於友蚋鹿寮: 夜宿鹿寮遇雨感作 :
登上臺車仰面看。層巒聳翠接雲端。
偶來此地饒清福。飽覽山原一日歡。
清遊獨上鹿寮山。側聽林中鳥語𦧺。
物感人心忘俗慮。不妨到此學?閒。
客夢驚?雨未晴。打?風急送溪聲。
瀟瀟滿與巴山落。剪灼題詩到五更。
( 姚燿東(瘦鶴) 《詩報》 126號:14頁 1936-04-02:龍文出版社有再版。 檢索自台灣漢詩數位典藏資料庫中正大學)
遊鹿寮雜詠(鄉長厝偶目) :
一鄉長厝景清幽。田面波澄碧似油。
幾陣轣轤風過處。押車女渡吊橋頭。
( 余萬森 《詩報》 197期:20頁。同上註)
走到鹿寮車站,附近住戶林先生賢伉儷很熱情。詳細告訴我新二坑的所在,甚至要帶著我去探訪。當我跟他們提起剛從新一坑,獨立坑走過來。先生跟我說,新一坑讓人很哀傷,本來在各個煤礦坑口前就該肅穆,他去探訪新一坑格外是。
他說新一坑曾經發生大礦災,死傷數十人。 先生熟稔各地和友蚋的煤業,我學習到很多。鹿寮一坑新一坑日據1942 年12月1 日和民國60 年12 月2 日都曾發生重大礦災。
1942 年擔任鹿寮新一坑測量工作的礦業耆老陳燈貴先生在“回憶煤礦工作上遭遇的幾個問題” 中提到日據時代日本政府更是封鎖鹿寮新一坑礦災消息,也不讓檢察官追查,就以原因不明結案。
書中,陳燈貴先生說:
“1942年12月1日鹿寮新一坑東斜坑捲揚機房發生瓦斯爆炸引起斜坑煤塵的二次爆炸, 坑者82人中死亡49人刷新臺灣煤礦災變死亡人數的新記錄。 ( 原註:1933年12月23日基隆炭礦三坑坑內爆炸死者33人。 1934年10月21日臺陽礦業石碇坑內爆炸死者39人。”)
而陳登貴先生論文中更深一步探討東斜坑瓦斯爆炸的原因說:
“已發生的原因:原因不明 依筆者之調查
1,捲揚機房的通風係下向通風,因戰時節省電費,電源除主扇常需運轉外,其他局部風扇,都於收班後切斷電源,致CH 瓦斯滯機房。
2戰時礦材配給不夠,所配給之油類全部移給生產區域使用,雖機房裝設油開關,但 因油量不夠引起開關產生火星引起瓦斯發生爆炸。
3,斜坑煤塵堆積很厚並無掃除或散布石粉等處理措施,任意堆放,因此機房瓦斯爆炸 筆者當時擔任該坑的測量工作,災變發生時隨從西村採礦課長的差遣、傳達或作略 圖等作業外,參加救護隊入坑紀錄災情。救護作業直到(先救活人後運屍體)翌晨 上午2時結束,其後礦務課派中川技手 (九大畢)駐礦督導,當時筆者亦與中川技手一同工作。
從這些災變作業所得的感想如下:
1:
總督府勅任技師的權限很大 災害發生時礦務課高橋春吉技師(勅任)隨即親自入坑勘查災況及探究發生原因, 到東斜坑機房看災況後卽昇坑,爲安定戰時民心,託基隆郡警察課封鎖傳播界的報導,而對地方法院檢事 (檢察官)謂原因不明,並下令公司對罹災者遺族優厚撫恤(不得發生糾紛),且限乙個月內恢復生產。隨後派中川技手駐礦督導,礦場運照日以繼夜在乙個月內恢復生產,事後礦務課召坑主任高有土先生,前往聽訓二小時終結此巨災,當時筆者感到殖民地的敕任技師具有很大的權限。.....
(208頁,陳燈貴,臺煤特刊 . 中華民國鑛業協進會 臺灣區煤礦業同業公會 臺灣區煤礦礦工福利委員會,中華民國87年2月發行)
夫人說:
“新二坑沒有過這麽重大災難的紀錄。 我讀小學時,新一坑發生礦災,班上 許多同學瞬間失去了父親或是哥哥,他們都是家庭經濟的支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失去親人的同學們。友蚋村裡一瞬間靜謐只聽得到風 吹,水流與哀嚎聲。“
友蚋鹿寮一坑(七星煤礦)坑內礦工的蔡合成先生,在“ 礦工的兒子” 一書中詳細敘述新一坑礦災經過與友蚋村的悲淒。那是民國六十年十二月十二日十點二十五分左右。書中有一段:
“當屍體一具具被拖出礦坑的時候,在坑口守候多時的家屬們才終於死心,準備開始辦喪事。由於屍體泡水太久,有很多都已經腫脹變形,而離爆炸地點較近的,則多半被炸得面目全非,不是斷了頭,就是少了手腳,還有臉被削掉一半的,非常悽慘 後來的救援行動中,因爲二次爆炸,又有三位村民不幸喪生,總共有五十二具屍體等待處理。父親和我因爲跟這些罹難者都很熟,所以就義務協助他們的家屬辨認與 清理屍體。除了把破碎的血肉重新拼成完整的人形,還幫忙把罹難者黑漆漆的臉擦乾淨,讓家屬看清楚,以免不小心認錯人。在進行這些任務的時候,我其實是既難過又害怕的,看到那些平常跟我有說有笑的叔叔伯伯,一個個死狀甚慘地躺在礦坑口臨時搭起來的停屍棚裡,再想到自己曾經和死亡如此接近,我心中頓時對生命有了一層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體會,那就是「萬貫家財三頓飯,千戶房屋一張床」的道理。“( 商周出版,127 頁)
林先生說:
“如果不用我們兩個陪你上去,那你要小心。我們這裡是鹿寮車站。這車站是假的,永過真的是靠近五座鐵路橋墩的附近。後來建在此處當紀念,它的地基是後來囤高的。這裡地理大改變。以鹿寮車站往山上看,就是新二坑遺址所在,從這面擋土牆往上走( 華新二路38-1 的信箱的擋土牆壁),往前四十公尺,右側有兩個大紅布條是新地主綁的,左側有小紅布條是我綁的。( 電線桿: 鹿寮幹線142 分5b8257 hb16)目的是要告訴人們知道鹿寮二坑在這裡往下走。這條小泥俓在左側。往下走十五公尺,看到溪,和鐵軌,再沿溪底往前二十公尺右側就是鹿寮二坑的坑口。坑口匾額和正面都已經倒塌,不像新一坑完整。現在河床是乾的,下雨後不可以任意行走。坑口對岸還有鐵路橋墩和礦業建築。而事務所還在,但是在兩個紅布條那一側的圍牆內,私人地不可以進去。你去找看看,沒找到還是讓我們帶你去。找到了,就來我們家泡茶。我們很希望礦場遺址可以保留成為友蚋村的文化歷史象徵。這坑口往上走,我都有開路,坑口找到時,有讓友蚋村民和煤礦研究者知道。這口再往上就是仙洞湖山和馬陵坑,也是礦山。我們下午都會在記得來泡茶,我們再陪你爬山和找附近的礦坑。在馬路往仙洞湖山看過去,有四面旗,是我插的,最高的就是仙洞湖。“
果然如林先生伉儷所說的,鹿寮二坑坑口還在。下山後再次道謝。已經兩點了,我還有到府收購二手書的行程,就不能多請教。他們再三邀我坐。最後鞠躬告辭時,他們還送我一棵鮮紅可立即享用的水蜜桃,讓我止渴。真是礦山人,好敬佩與感謝。
民國44 年“臺灣之煤礦” 書中說永裕坑,鹿寮二坑,鹿寮一坑,烘內坑這四個礦坑都屬於臺灣工礦公司七星焦廠之附屬煤礦,所產原煤,專供該廠煉焦之需。七星焦廠原名七星煤礦。.... 鹿寮二坑,鹿寮一坑和宜豐煤礦都屬於基隆市七堵區友二里。( 42 頁)
民國55 年“ 臺灣鑛業史“ 說: “鹿寮二坑( 鹿寮煤礦),鹿寮一坑( 七星煤礦),烘內煤礦的礦區號碼都是礦業字第二五三一號,臺濟採字分別是二二六八,二六二八,二六二八。
鹿寮一坑和二坑的簡史分別是:
1: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七星煤礦( 鹿寮一坑)
【經營人】董事長:顏欽賢
【簡史】民國二十二年六月由原益興炭礦株式會社開坑,民國二十九年賣讓南海 興業株式會社經營,民國三十四年十月本省光復由政府接收屬於臺灣工礦公司煉焦廠,民國 四十四年 十月政府耕者有其田辦法開放民營成立鹿寮礦場,民國 四十九年十月工礦公司讓售基隆煤礦公司,易 名爲七星煤礦。
2: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鹿寮煤礦( 鹿寮二坑)
【礦區面積】七八八公頃三○公畝一三公厘。
【礦權人】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經營人】董事長:顏欽賢
【簡 史】民國二十一年五年益興株式會社經營,民國二十二年一月 開坑,民國二十九年十月讓由南興業株式會社經營,民國 三十四年十月由工礦公司屬下之七星煉焦廠經營,民國四 十四年十月工礦公司開放民營成立鹿寮礦場,民國四十九 年十月工礦公司讓由基隆煤礦公司經營。”
臺灣礦業史續二說:
“日據時期屬南海興業會社開採的兩礦因開坑特別早後名七星的鹿寮已進入-300m 左右開採了。戰後歸工礦公司而轉由基隆煤礦公司。後又將烘內與鹿寮分割移轉經營。所開採煤層木山層中粘結原料煤。而因有地質因素之應力集中使瓦斯突出頻頻,亦未能進行機械化合理化。開 採 38 年間生產烘內 1,294,253 噸 鹿寮1,338,019 噸合計 2,632,272噸。 (967 頁, 臺灣鑛業史續二)
走到鹿寮車站,準備轉進鹿寮橋,當我回頭,林先生伉儷猶然雙雙跟我揮手。我深深一鞠躬和互道再見。手握著鮮紅水蜜桃,思想起林先生賢伉儷說起小學同學們時的眼神頓時沒有光彩。
蔡合成先生在書中是稱呼新一坑為七星煤礦。
商禽詩人的詩:
風
-這裏曾是一條汹湧的河流。
-你是說這莽莽的荒原?
-一夜間滲失了所有的水。
—一夜之間麼? —嗯,傾刻。
突來的沉默湧起蘆花的淚·
( 頁119, 商禽,夢或者黎明,十月出版社,文藝書刊社,民國58 年10 月)
(2021 年5 月10 日母親節後第一天。非常感謝愛書人,林先生賢伉儷和耆老女士先生們。樂伯敬於友蚋鹿寮。)
附錄:
1:
(甲)鹿寮一坑位於基隆市七堵區友二里外十四坑,礦區面積約 565 餘公頃。煤層屬下煤系,可 採煤層有二:上層及下層。兩層垂直間距約18公尺,上下岩盤爲砂岩、頁岩或砂質頁岩之互層。煤層 平均厚度:上層為35公分,下層為50公分。傾斜平均25度,走向大致北東50度。主要坑道,除本卸已 见表4列明外,尚有(一)排風坑 傾斜25度,高五呎,寬六呎,長3.2公尺。(二)上層斜坑高寬皆 七呎,長280公尺,傾斜20度,採上層煤。(三)下層斜坑 高六呎,寬七呎,長100公尺, 傾斜20度 ,採下屬煤。各斜坑分枝左右片道,共計總長達 600 餘呎。採煤方法爲前進式昇拂法,除各主要坑道 煤柱外,均不保留煤柱,採掘地區以廢石充填。上下片道間隔為150呎,而各昇間距約30呎上下, 之厚薄而定。坑內機器設備,已見表41,不贅述。
(乙)鹿寮二坑位於基隆市七堵區友二里,全區面積約48餘公頃。煤層屬下層系,有可採煤層二 : 上層厚度平均30公分,下層平均39公分;均傾斜南方20度左右,走向大致北東60度。兩煤層上下垂 距離約18.8公尺。兩煤層均常膨縮,下層尤甚,故最厚可達 200 公分以上,薄至數公分,但不見其 尖減。主要坑道,除本卸外,尚有(一)管卸與本卸並行而下,長690公尺,爲排風坑。(二)上層煤 =現有東9至11片,總長660餘公尺。(三)下層煤巷 有東-8至11片,西10至11片,總長700餘公尺。 四)西斜坑寬高皆七呎,傾斜 22 度,沿上層煤下拓,已達200餘公尺。井下採煤用昇拂向前進短壁法,利用廢石填充。機器設備,已見表41,並不贅述。 友二里還有宜豐煤礦位於基隆市七堵區友二里,距五堵火車站約5.6公里 有輕便路與其聯接,爲降煤運輸之用。全礦區面積計56餘公頃。煤床屬下煤系內有可採煤三層,爲上層、本層及下滑;現採本層煤。煤厚平均35公分。走向北東 30度,傾斜 20度。現有可採煤儲藏量 100,000公噸。煤質屬原料業,其品質經分析含成分 10.5%,發熱量6,200卡。該礦主要坑道爲平水坑,坑寛高爲1.8公尺×1.5公尺,已拓進650公尺,1954年擬再延長200 - 用長壁人力採煤,井下通風及排水,全用自然方法。現每月產煤40~50公噸,近年來生產量如下: 年別 產量(公噸) 1951 610 1953年、 1,074 1952 970 1954年1~4月 310 公噸 ( 頁42, 臺灣之煤礦。1955)
2:
2-1: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鹿寮一坑)七星煤礦
【礦 址】基隆市七堵區友仁里友蚋地方。 【礦區號碼】礦業字第二三五一號,臺濟採字第二六二八號。
【礦區面積】七八八公頃三〇公一三公厘。 【礦權人】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經營人】董事長:顏欽賢
【簡史】民國二十二年六月由原益興炭礦株式會社開坑,民國二十九年賣讓南海 興業株式會社經營,民國三十四年十月 本省光復由政府接收屬於臺灣工礦公司煉焦廠,民 四十四年 十月政府耕者有其田辦法開放民營成立鹿寮礦場,民國 四十九年十月工礦公司讓售基隆煤礦公司,易 名爲七星煤礦。 煤 層】煤層下部系統,稍有變化,上層厚度〇‧三公尺,下層厚度 ·四公公尺, 經營組織別】 公司組織。
【開坑別】現有主斜坑一坑,又斜坑一坑。 【降媒情形】 小型機關車索引四公里至五堵煤場。
【最近三年生產實績】民國五十一年三二、七一一公噸,民國五十二年三五、〇七〇公噸,民國五十三年三五、〇六六公噸。 【其他特記事項】深部礦區現申請增區中,將來計劃開採深部煤
2-2:
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鹿寮二坑)鹿寮煤礦 【礦 址】基隆市七堵區友仁里鹿寮地方。 【礦區號碼】礦業字第二三五一號,臺濟採字第二二六八號。
【礦區面積】七八八公頃三○公畝一三公厘。
【經營人】董事長:顏欽賢
【礦權人】基隆煤礦股份有限公司 。
【簡 史】民國二十一年五年益興株式會社經營,民國二十二年一月 開坑,民國二十九年十月讓由南興業株式會社經營,民國 三十四年十月由工礦公司屬下之七星煉焦廠經營,民國四 十四年十月工礦公司開放民營成立鹿寮礦場,民國四十九 年十月工礦公司讓由基隆煤礦公司經營,
【煤層】煤層下部系統,稍有變化,上層厚度〇,三公尺,下層厚 度 ·四公尺
【煤 】 中粘結原料煤。 經營組織別】公司組織。
【開坑別】現有主斜坑一坑,又斜坑一坑。 【降煤情形】小火車索引五‧三公里至五堵煤場。 。
【最近三年生產實績】民國五十一年三一、二二九公噸,民國52 年三八、七一〇公噸,民國五十三年三五 二一0,( 1966, 臺灣之煤礦,頁763)
3-1: 基隆鹿寮收坑年民國55 年,經營人臺灣工礦公司,基隆市五堵,月產能力2500 公噸,收坑原因是坑內水災。( 臺灣鑛業史續一)
以下鹿寮二坑:
以下獨立坑
以下新一坑七星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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