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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1748.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牛欄河親水公園東安古橋:中山路與中山東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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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分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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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第一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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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乾,魚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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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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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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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路惠愛路刀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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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風景點導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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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店子69有機書店,很棒,建議朋友們進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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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店子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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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店子南雄里福德祠:

。。。。

1820國光號因著有沒有進入關西市區而分成兩種。所搭的這一班並沒有繞進市區。

關西交流道的店子岡停靠。

司機先生說,步行到石店子老街只要一公里多,回程時,建議在電信局旁和老街之間的站牌等,不用再走回店子岡;繞經市區車班大約一小時到40分鐘一班,回台北和開往竹東的是同一個站牌,別搭錯了。

也有一位小姐下車。先生開車來接她,兩位邀我搭便車,怕妨礙他們而婉拒。

盛情難卻。

短短的五分鐘車程,為我介紹了市區的古蹟,尤其是太和宮,翻出了網路內的文史介紹,有對聯寫著:

德遍村莊曾記復興歌美里

榮膺詔誥且啣彩鳳翥關西

是關西鎮的信仰中心,建議我辦完事後,到處走走,並幫忙在關西消費,就算是答謝他們。

石岡子這名字好親切。 

花松村先生說:

關西鎮位於新竹縣之東北,東為錦山鳥嘴山鄰靠尖石鄉,西為老(火+庚)寮連著新埔鎮,南為玉山三重坑接橫山鄉,北為東平南坑依著龍潭鄉,西面為帶狀平地,其餘三面連峰,多為丘陵起伏的山坡地。

鎮內最高峰,鳥嘴山,海拔一,七九0公尺。

客家人的地盤。

舊名叫:鹹菜甕或是鹹菜棚。

地名由來因為境內地是三面皆山,僅一出口,恰似裝鹹菜之甕形;加上本地特產有風味絕佳的鹹菜,俗稱鹹菜甕或是鹹菜棚。

日治時代曾經先後改名為{關西庄},{關西街},直至光復後民國35年改名為關西鎮。

未開發前原地名{美里庄},乾隆58年改為新興庄,鳥嘴山尖常有白霧漂浮,雅改名為啣彩鳳,天然魚獸豐富如甕中取菜,俗稱鹹菜甕。

民國九年與石岡子區合併,改為關西庄。

民國13年馬武督(金山,玉山)劃入本庄。

民國32年馬武督社(錦山)歸併關西街。

乾隆58年衛阿桂由西面開發本鎮老(火+庚)寮,石岡子,茅子埔,坪林,南片等地,道光元年由公號衛壽宗繼續東拓店子岡,鹹菜甕,三屯,十六張,暗潭,湖肚等。

大和宮及分駐所用地乃是衛家墾首捐施,因此,每逢拜拜必先到衛家恭迎開庄{三山國王}蒞廟。

古蹟有馬武督社和竹塹社課館。前者清代駐有重兵,後者是番大租制度的產物。當時官府規定大陸移民開墾土地時,都必須給原來的平埔族補償。這就是當年竹塹社平埔族徵收旗幡大租地租館。

大和宮創建於嘉慶年間。東興里大同路30號。(花松村。台灣鄉土全誌。中一出版社。)

愛書人並沒有回家。台北轉運站見面,拿鑰匙給我。書不多,就沒一如往常的到府收書,敦請司機朋友開貨車同我一起來載書。

愛書人建議我:

到處走走,尤其是走進巷弄,就可以體會龍瑛宗先生的{植有木瓜樹的小鎮}{黃家}{黃昏月}{白色的山脈}等等著作裡,靠近中央山脈與原住民部落的小鎮小村氛圍。

尤其是中正路的石店子老街,因為土地產權的關係,許多像湖口老街沒有改建。

這條中正路,可能只比新北市瑞芳區的中正路稍長而已。

許多山水畫冊讓給我。

愛書人很驕傲說:許多藝文人士來石店子老街駐點,咖啡館,茶館,陶器,手作和有機書店形成文創街。

向愛書人報告酬謝金金額後,打包送到郵局寄回台北。

同時在中正路一家自助餐用餐,算是報答消費的一種。

用餐前先向老闆借化妝室洗手。赫然發現鄰居的後壁是以泥土打成的石角磚做成的牆壁。這是多古老啊。

正中午1點,天空很清明,熱度有點高。

有兩個小時的空檔,走進巷弄裡。果然沒錯,1911年出生於新竹縣北埔鄉的龍瑛宗先生筆下的年代建築偶而出現。

其中{植有木瓜樹的小鎮}裏頭,龍瑛宗先生沒有講明是哪一小鎮,說:

雖然說是九月底,但還是很熱,被製糖會社經營的五分仔車搖晃了將近兩個小時,步出小車站......。西邊一帶是橘園丘陵地,在斜坡盡頭,這個小鎮寒愴地蹲踞著。東邊是森嚴的山岳連亙著,深處便是中央山脈,有如巨獸路出灰藍色得脊樑,頂著蔚藍的天空。

當地指引說:該街為郡下物質集散地,市街極為殷盛。附近土地肥沃,水利便利,多出產米,地瓜,甘蔗,蔬菜,芭蕉,鳳梨,柑橘,落花生;林產有柴薪,木炭,筍,竹林;工業生產有砂糖,酒精,鳳梨罐頭等。家蓄亦盛焉。(植有木瓜樹的小鎮。遠景。張良澤譯)

這段農業產品的記載和花松村先生的敘述好接近。

關西鎮當年也有五分仔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糖廠的?而竹製產品也盛行,因柑橘所成立的統制會社所引發的總督府陳情事件甚至也是吳濁流先生童年恐懼的源頭之一。

1925年出生於桃園市楊梅區高山里的鄭煥生先生寫有{茅武督的故事}等等與關西有關的人與土地的故事。

其中{猴妹仔}小說裏頭那位主角部落小孩童,{在日據時代{蕃童教習所}就學},有一段敘述與製造竹製品的阿亮伯有關,說:

{那位臉上的墨痕好威風,直覺認為那就是篾匠的阿亮伯年輕時候的英勇事蹟,帶著弓箭,就在茅武督的山谷間叱吒風雲。阿亮伯把茅武督的所有故事都講遍了,最後使人不得不相信曾住在茅武督這裡的祖先們是世界第一流的英雄好漢和烈女貞婦。

阿亮伯雖然是個哲學家,但他畢竟不是什麼聖人,平時勤勉,到有所收穫時又一股腦兒地浪費掉了,當他挑著他辛苦的結晶---籮筐籃簏等到山下小鎮上去賣,阿亮伯母就抱著半個天那麼大的希望,但阿亮伯帶回來的事卻一臉醉態,一倒下床去就呼呼大睡,不睡他兩天兩夜不會醒來。}。

鄭煥先生搭五分車的台車去馬武督的:

鄭煥生先生筆名為鄭煥,1942年,18歲,台北州立宜蘭農林學校四年級暑假,隨同學鄭君自關西搭臺車到茅武督(現稱錦山)參觀。對當地景觀留下深刻印象,成為日後撰寫{茅武督的故事},{猴妹仔},{渡邊巡查事件}等篇之地理背景。28歲與龍潭鄉鍾連喜小姐結婚,妻兄就是龍潭國校教師的鍾肇政先生。

鄭煥先生所說的,扛竹製產品到山下小鎮賣和買醉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指關西鎮呢?很好奇。

1900年出生,本名吳建田,新竹縣新埔鎮人,著作有{亞細亞的孤兒}{忠狗},{南京雜憶}.....{無花果}的吳濁流先生,就曾經當過兩年半的關西國校教務主任,也待過關西鎮的馬武督學校一年半。曾經回憶起在關西國校所遭遇的不平事。從他本身幼年是國校學童說到當了老師的成長過程與執教經驗,關於前者說:

當我還是公學校學生時代,大正初年(民國初年),日本殖民政府掀起{番人大討伐},侵略原住民。

隆隆的砲聲,每天從竹東的石加祿或關西的馬武督的深山傳來。

最大的衝擊發生在我的同學陳勝芳君身上的事。有一天晚上他到濱野先生的宿舍去玩。湊巧老師不在,他在無聊之際,把放在桌上的懷錶拿起來看,不小心失手弄壞了。他急忙送到錶店去修理。

而濱野老師卻向警方報告失竊。錶是在錶店被查獲了,陳君便成了犯人,被囚禁四個月。陳君因堅不承認盜竊,被打得很慘,出獄後不久就死掉了。

生性懦弱的我,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對日本人盲目地害怕起來,並且認定日本人,不論是哪一個,都是無血無肉的民族。這種觀念很久不曾褪去。

我的鄰村有一個叫曾阿記的,17,8歲,只會講客家話,書房讀過2,3年書的年輕人,寫信到總督府陳情,抗議日本當局要組織{柑橘統合}以警察力量強制農民在入會申請書上蓋章。

警察雖未對曾本人施加壓力,卻認為是姓蔡的村中代書和隔壁農人姓林的代筆。

把這兩個人視為被警告者,被指定只要犯一點小錯,就可送到火燒島的流刑罪人。

姓蔡的喝杞油自殺被以鴨血或葛粉水讓他吃下後嘔吐而救回,而蔡某的妻,也到派出所進進出出,無酬地做洗衣地工作或辦雜務,蔡某地警告被解除了。

而林某,派出所的大人常來巡察,並且作煩人的調查。

林某本是個勤奮的農人,不識字,除了農事,一概不知。

時間久了,林某也覺悟了,派出所的大人來時便逢迎他,離去時依定送些當時所產的水果,橘子,柚子,龍眼,番石榴,式子,芒果讓他帶回家。沒有水果時,就送他蔬菜。被監視了兩三年。當時經常來的警察大人叫千綿的人。因為是隔鄰的緣故,我常見到他,幼小的心裡,也覺得恐怖。

日本殖民統治下當關西國校老師的無可奈何,說:

關西在新竹郡是最大的一所學校,校本部有25個班級,分校六個,農業補習學校兩個。

關西國民學校擔任主席訓導(教務主任),是在林田擔任校長時候的事,有一個叫木元的日本教員,太太也是教員。

白天在夫婦不在家時,窺伺空巢的樑上君子進入了宿舍,嫌疑卻落在打水的學生的身上。

關西的井特別深,大概有三,四丈,打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元請一個馬武督來的年紀較大的窮孩子打水,每月給他一些錢。

那個學生來打水時,有時會偷吃廚房裡的食物,嫌疑便落在這個學生身上。

平時在學校發生小事件,當然應當由學校當局自行處理,只是由於嫌犯是本島人的緣故,校長和木元竟不顧情義,交給警方,警察無論如何拷問,那個學生堅持說他沒有偷。

警察把學生拘囚在牢房,審問又審問,打他,踢他,吊他,學生仍因事實上沒偷而不承認。

兩個星期後,又再度發生同樣的事情,學生的冤枉便分曉了。

這個學生出獄後,把事情本末向我陳述。

我雖然非常憤慨,只是給予同情而已。現在想起來,我那時為什麼沒有向校長和木元抗議,內心深覺感慨無量。尤其是我是首席訓導,更應當為本島人這邊才是。

我確實是在性格上有奴隸姓,在意識中承認日本人的不法行為,彷彿去勢的人一樣,被捏造成了方便日本的殖民統治的人物了。

當時的中壢郡守提倡廢止寺廟,並且寫了一本書叫:{神門昇天}。台灣的御用紳士立刻倡和,響應這種局勢。

關西街也響應,命令青年團員把土地公(福德正神}的祠廟破壞。

我擔任的團,受命破壞郊外一所土地公祠。

於是我和青年們準備了紙錢,恭恭敬敬地把原委向土地公說明,並且祈請暫時到鎮上的{大和宮}(太和宮?)避難。燃了紙錢後,把土地公的神體奉置在大和宮的神桌上,然後青年們就把土地祠全部毀除。

在石店子老街,看見一座福德祠。最裏頭寫著式憑

兩側是:

聲靈評定甲,祀典賽惟寅

中間豎柱是:

位中央神靈萬載

神通上界護全民

和夙夜惟寅的後兩字的意思相同嗎?是指敬神當誠敬?國學程度太差了,很不懂。

這座應當不是吳濁流先生和青年團砸毀的那一座吧?

吳濁流先生太自責了,當然,不效法御用紳士還是會吃點虧的。他說:

跟著戰爭時局的逼迫,日本右派的教員紅眼了。

他們把憎恨中國的怒火轉化到學童身上,不斷地施行體罰。

台灣籍教員為了抑制本教員的日趨跋扈,採取了各個擊破的方法,對日本色彩最強烈者,大家同心協力一致施予排斥。

對於這個教員要做的事,故意不合作,並且只要發現其缺點,就在集會上公開發表。

我以主席的身分採取這個方法,終於在青年團植樹時,和日本教員與校長發生衝突。

因為這個緣故,從服務兩年半的關西,被貶到番界附近的馬武督分校(昭和15年左右)。分校有六個班,此外國語講習所有三個班級,教員九人,全部是台灣人。(台灣連翹。吳濁流。草根。)

幾條街逛掉了兩個鐘頭。就沒循著作家們足跡去關西國校.....或是到太和宮瞻仰。

搭1820竹東行經市區的國光號回台北,繼續到府收書。有依約買了些仙草乾,當作答謝那兩位讓我搭便車的關西朋友。關西太多可以走走,改天有收書機會再去。(非常感謝愛書人,司機和兩位陌生朋友)

 

另外一位富岡的愛書人,他是在關西出生長大,指點我,賴和先生兩首關西鎮的詩:

 

1:{夜宿鹹菜甕台北至此百餘里}

 

慣常鹹菜知風味,

我本貧寒長大兒。

今日來探鹹菜甕,

甜酸不類在家時。

2:{姜百萬茶亭在鹹菜甕樹杞林 間山嶺上此山路皆砌石亦為所造}

 

造路鋪橋功德大,

富人祈福喜施財。

富人獲福財百萬,

我行飢渴喫茶來。

(賴和漢詩初編,林瑞明編,彰化縣立文化中心編印)

 

 

 


IMG_1739.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魚梯,溪裏頭有香魚,白哥和大鱸鰻嗎?
IMG_1744.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IMG_1758.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IMG_1769.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樹德診所
IMG_1771.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側面
IMG_1772.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新竹客運關西站
IMG_1774.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鄭家祠堂明德路鄭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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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1781.JPG - 關西風景點:關西老街。關西分駐所。鄭氏祠堂。天主堂

關西天主堂正義路與明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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