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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繞著九份廟中廟濃淡的綠色蒼茫中,遠遠可以見到一棵棵掛滿了銀白小鐘的鐘萼木,有如東北季風的季節裡,忘了收拾起來的聖誕樹。

民國八十七年黃威廉先生所編著的【台灣植被】的【附錄】中,將鐘萼木列為【台灣珍希濱危植物名錄】中,【種群數量極少或分佈狹隘者】。被歸類為【被子植物】,【bertchneideraceae 鐘萼木科】,學名稱為【bertchneidera sinensis Hemsl】 。產地是在七星山。

很高興東北角的九份,金瓜石,猴硐,八斗子也都看得到。

鐘萼木越來越稀有了,就如同老礦工逐漸凋零。十數個白色的鐘懸掛成為一個金字塔般的燭臺,數不清的燭臺托生在樹枝的最頂端。那高聳的鐘萼木,成了四月最接近雲的花。

昨天還曾下過雨,今天仍然有些陰霾。鐘萼木花就成了九份山城最清新的光亮。

詩人蕭蕭有一首詩【九份廟中廟】他說;

花以花之唇,吻住
整個九份的雲
瘖瘂的聲音以瘖瘂接續久已發霉的
春神之春

我在我之內
看黃金一樣亮著的廟在廟之中
而那塑了黃金神像又搗了神像黃金的

在霾之外

看著高高的鐘萼木花,總是會想,詩人所指的【花以花之唇,吻住整個九份的雲】的花會是誰?此刻,有杜鵑花,野白合,去年秋天至今未飜飛的芒花,甚至是負隅頑抗的早春的殘存櫻花.....。您認為鐘萼木有沒有可能也是詩人所看到或者所指稱的花的其中之一?

風輕輕吹拂著鐘萼木花,總覺得有許多棵,百千個白色的鐘所形成的幻影雪銀的燭臺,正在山林裡搖曳著。不曉得春天時,當年從各個礦坑最深處走出來的礦工們有沒有注意到這鐘萼木花?被全家人倚望的他們又是如何稱呼她的呢?會不會也許下一個願望在自己所屬的小白鐘裡?有一位四番坑陳老礦工前幾天曾經告訴我,入坑前總是會到廟中廟的土地公面前燒炷香,保佑賺到土地公錢,但是一出坑就急匆匆趕回家,趕快洗去身上的塵灰,誰還記得土地公?他們比誰都還喜歡潔白,比誰都還喜歡走在不夜城裡的九份老街裡,或著,看一看光亮的日頭。

想一想,不怕東北季風濕寒的鐘萼木,堅毅上與習性上還真像是礦山裡的老礦工。這也難怪,鐘萼木在九份,侯硐,金瓜石與八斗子還不少。不過,礦工會老,但是,真希望,鐘萼木永遠是台灣活生生的國寶。年年四月,吻住九份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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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感謝侯硐書友喬小姐告訴我圖片中這棵鐘萼木的正確位置;感謝九份薑母茶 沈先生與山茶雅舍的阿哲為我解說鐘萼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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