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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號公路
彎下腰,低下頭,或者屈膝跪著,才能拍攝每一朵藍色小精靈;退一步,抬著臉,才能一眼看盡一樹櫻花的緋紅;眺得遠,才能追蹤到石階路上的雲海,是從山與海分不清綠與藍的最盡頭,有如一道冰河蜿蜒著群山山谷,奔騰而來。
學會謙卑,景仰與遠觀是不夠的。我站在九份這幅畫裡。還要有獵人的細膩,只能屏氣,不可開懷笑,以免驚擾,鳳蝶逃離花兒,台灣藍鵲停止聒噪而一支香魚兒也躲進小溪的石縫中。
他們才是主要的角色。
日出所在的雲,一片片一絲絲,深像,剛被老礦工將天空當做鐵鉢,鎚鍊成的黃金般的鮮豔。一坡迷戀著春光的秋芒,都還掛著露珠,微風吹來,像是獵犬抖落了尾巴上千里奔波後的汗珠。
我呢,也在畫裡。但是,只是一個意外的入侵者,一個空白的小小圈點。當下的我,彷彿失了記憶與自我,沒想到過去,更沒盤算未來。如果說,我還有形狀與顏色,那麼恐怕也只是,一顆昨夜雨後,這石厝屋簷前,懸掛的小水滴。
所呈現的就是這幅畫的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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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昨天清晨五點五十分,下山工作,行經九份大粗坑,所拍下。為了工作,沒有多停留。晚上,還在台北忙時,接到電話,被告知一位,礦工之子,喜愛登山的朋友,因為跌倒手臂受傷,今天開刀。以上的內容是他前一陣子的感想。
祝福他開刀順利。六個禮拜後,繼續登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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