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見到芒花中有三座軍營?
草山
昔日指揮部，只看得到最頂端。
燦光寮山
大冠鷲
芒花中，昔日兩層樓高的瞭望塔與露出一小截的電線桿。
穿上高筒雨鞋，帶著鐮刀，來到九份上頭東方的草山。
菅芒花不只開滿了整座山頭，甚至將古道所延伸的小路徑給淹沒了。
若不是竹雞的呼喚聲，可以說，完全聽不到蟲鳴鳥叫。
這也不奇怪，因為天空正有兩隻大冠鷲在巡弋。只是很納悶，為何竹雞家族總是五六隻一群群走在小路徑上。一時好奇，我走向前觀看。牠們似乎比我更好奇，也不慌張，只是哥哥哥了幾聲。快靠近五六步的距離，彷彿確認我要走過來，牠們才向兩側散開。這怪了，竹雞向來是很害羞的。
我可不敢像牠們隨意走進菅芒莖叢裡。
那是因為我怕蛇朋友。九份的毒蛇，龜殼花，眼鏡蛇，青竹絲......等等向來懶得動。總是自認為牠自己就是老大。踩到牠或者靠近牠的領域，那我的麻煩就大了。於是我只敢在沒被淹沒的古道上行走。
至於小路徑，那我就不敢，雖然我已經穿了高筒雨鞋。
看到遼遠的鼻頭角大海了。
兩年沒來，幾乎所有的舊軍營，瞭望塔，鐵絲網柱都被紅色的菅芒花給覆蓋了。
生存，本身就是一種風險吧?東北角的秋冬春，常常飄霧下雨，竹雞家族要找個好天氣出來覓食，也真是困難。即便是好天氣，牠們也得提防蛇朋友與老鷹們。
滿山頭的紅褐色菅芒花，有說不出的眼花撩亂；又看到快兩人高的菅芒草莖，這我才聯想到，那也可能是竹雞家族可以優游其中，悠哉覓食，而不怕大冠鷲......等等，天空飛的猛禽，的主要原因吧?
東北角許多小路徑是以前先民走出來的古道。向來，總認為古道就是給人走的，應該清爽沒有雜草叢生。有時，甚至還會拿起鐮刀為自己與後來的登山客除草。
現在想想，我只是一兩年走個一兩回，一兩年也難得幾個人會記得這條古道。何不將古道還給竹雞與大冠鷲去玩鬥智拚命的生存遊戲?如果真的怕蛇朋友生了氣，但是又很想走，那何不裝備齊全小心撥草，再慢慢前進?
於是，今天我沒有拿出鐮刀，割除菅芒。當然不敢再走小徑，那可是很容易被菅芒草割傷或者遇到蛇朋友。竹雞家族不怕快跑進菅芒叢裡，我可不敢。
就讓竹雞家族，無憂無慮地穿越這片寬廣的菅芒花草原，只需小心蛇老大吧。至少在今年冬天來臨之前。好好覓食吃夠飽。這大草原，怕不有幾百座籃球場的寬。何必將它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
放棄了許多記憶中美麗的景點，留待下一回穿戴整齊再登臨。就，只是讓自己，
靜靜坐在草山最高處，看著茫茫紅褐色菅芒花；看著蒼翠大山與深藍大海；耳聽著竹雞家族的哥哥哥呼喚聲，偶而，抬頭看著大冠鷲，牠們的優雅飛翔。
芒花上的大冠鷲
忘了那是甚麼鳥，從群山間飛過。
茶壺山，半平山
半平山，茶壺山
草山
燦光寮山
遠方是草嶺
五分山，八分山，牡丹十三層，燦光寮山
歸來時已經黃昏的九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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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伯於九份樂伯二手書店 28/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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