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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痠黃了的芒花花穗,不願一副衰萎樣,一早就抖落了連日來的雨珠;讓自己好輕盈,放煙火似地挺起了花桿。
久未露面的群峰,晨曦穿射下,山稜線拉得好長,山與山之間是光的長廊;是承受了多麼重的煙雨?蒸驣著河般的蜿蜒和湖般遼闊的山嵐,使得芒花有如立身在水岸邊。台北的101高樓和大屯山與觀音山;宜蘭的草嶺;雪山山脈;頂尖處緩緩從雲海中崢嶸而出。三,伍隻大冠鷲從松柏林中展翅而上,低飛於芒花草原上。蒼茫中,沒有蟲與鳥兒的鳴唱。
我也趕緊低伏在一波波的芒花草浪中,靜靜看著。
晨曦在芒花間灑落我身上,大冠鷲的上頭是青天與白雲;雨後風中的芒花花下有清新的甘甜味。
人似芒花?還是,芒花似人?
宋廣仁先生;民國19年生,河南省襄城縣,中華民國陸軍上校退役,民國38年5月加入孫立人將軍主持的陸軍官校第四軍官訓練班入伍生總隊。
他在【群英憶往】這本書中(國防部編印,民國100年3月初版),以這首詩來總結,對入伍與前半生的感慨:
真箇的
人生難得清淨
拍遍欄杆 把酒臨風
從之視今 猶今之視昔也
踉蹌奔馳的歲月
有風 有雨
風雨中 依然故我
把整個下午斟得滿滿的
一口一口的品嚐
飲盡苦澀之後
正是霞光
清風和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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