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份的雲海總是海上醞釀,巷戰似地襲掩基隆嶼,海岬,山丘, 建築,街燈,漁船,漁港,燈塔.....輪船,最後湧上山城。雲海中,嶺頭浮出,有如西洋作家所說的是各種魚類的背鰭,人工設施則是成了信號旗在朦朧中招展。
九份山下的瑞濱,經常停放一艘中油油輪,偶而和外海的郵輪與深澳漁港的漁船冒出濃濃黑煙。郭沫若先1920年6月的筆立山頭展望詩,他夾住說這座筆立山位置在日本門司市。詩中有一段中形容海岸與輪船:
彎彎的海岸好像Cupid的弓弩呀!
七等生作家在民國67年出版"我年輕的時候"的散文中說:
"當我年輕的時候,非常的寂寞和孤獨。那是十七年前,我年紀二十三歲時。已經在礦區九份當了兩年多的小學教師,沒有異性朋友,沒有什麼値得安慰我心靈的事物。夏季我徘徊於山下瑞濱的海灘,赤裸地暴曬在波浪排向岸沿的岩石之間的小沙灘,或潛入清澈透藍的深水裡,探尋水草與游魚同件。那時我的心在海洋上的空際鳴響著。想呼求甚麼與我在這宇宙自然結合,但我很愚蠢,找不到方法將我獻出和迎取。"( 我年輕的時候,散步去黑橋,遠景 , 民國67 年出版)
七等生作家"迷失的蝶"是以九份為背景的小說。大竿林,九份國小,雞籠山,昇平戲院,豎崎路,頌德碑,金瓜石.....台陽礦業公司歷史建築等等地標不時出現。對於雲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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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一):
百多年來,無論是否出身為藝術與人文創作者,海內外人士為九份記錄下了許多讚嘆。有些,足跡遍及整個山城,越是少人行的巷弄與山林,越是愛徒步,迷醉於宜晴宜雨的醉人幽靜。
台灣作家七等生先生,也是其中一位。
他不僅寫下了:
{那時的夏季,我徘徊於類似家鄉的深澳的海濱,黎明和黃昏往返登跋數千尺的山坡,消度著那些美麗晴朗的日子;在冬季的寒風霪雨裡獨居於一間破損的閣樓,展現著對貝多芬的研究和讀西洋小說。}。
在{黑眼珠與我}中還說到:
{......在朦朧的清早經過灰色的九份街道靜默地數著石階到山腰的國校去上學.....},
{.....繞過公園的背道,從七番坑的小山丘翻過,綠茵般的山坡蘇家灰色石屋後面.....},
{....沉重緩慢的行列從基山街經過,路旁和門前都站滿了觀看的人們。.....}
{.....我的右眼睛紅腫得像是市場賤賣的紅目魚。黑眼珠陪著我到彭外科醫生處,和藹可親額下蓄著一把羊鬍鬚的彭醫生....},
{我知道初夏中在哪裡可以摘到薔薇花和紫色喇叭花。薔薇我們只要白色的帶回家,紫色喇叭花莖脆弱容易枯萎,我們會將它插在衣裳隨意丟棄,而我們知道在九份只有一個地方有....},
{....黑眼珠和我到昇平小劇場去看影片亞森羅蘋的那個晚上,山巔,街道,海洋都奇異的平靜。.....}
{....廣闊的俄羅斯旋律....里芒吉斯市場爭辯還價的婦女和九份市場腰部擁腫高突厚嘴唇的婦人無異。....}
書友們,九份非常遼闊的。而這些地方,有的遠離九份老街兩公里以上。然而,距離七等生寫作的民國六十年初期那麼久了,都還在。
更特別的是,七等生先生在{媽祖生}這篇中,整篇詳細敘述了,當年九份迎媽祖的情狀:
{....吹樂舉棋的樂隊在前面領路,黑色喇叭的叫嘯音樂撲向夾道觀看的人們面孔,緊湊的鼓聲和那大銅鑼的金屬聲音震撼整個谷中的城市,它在熱烈沖天的鞭炮聲中有序地響著在雞籠山和七翻嶺的迴響之後。端莊的媽祖帶著金冠著黃色的錦衣坐在方形的轎裡,由八個男人抬著隨在樂隊之後。開店的商人妻子全身一派乾淨雙手捧著獻香枝望著祂鞠躬默拜。......}
親愛的書友,就不多引用了。
也不多介紹九份迎媽祖了。
民國107年2018年農曆四月一日國曆五月十五日星期二早上八點,建議到九份聖明宮來,跟著七等生和許多創作家的筆下,與海內外朋友來鬥熱鬧,隨香一趟遼闊的九份。
(七等生,情與思,遠行出版,民國66年9月)
(2018年立立二手書店到府收購回收買賣舊書老書中古書二手書長輩書街景隨手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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