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市志說,信義區智誠里東南部的大水窟,清朝時代就有採煤的文獻記載。智誠里的北部被稱為新一坑,原來是指在這裡開採的礦坑名稱,現在則指整個里的北部聚落。同一礦藏,可能開許多坑洞去探挖,而礦場每換一個老闆,名稱即隨之改變,由礦坑變成地名,也可能因爲各種原 因而消失。 新一坑地區煤礦的開採也應當清朝就有,民國三十四年,由臺灣工礦公司接收;其後相繼有福美、福恩、慶興、隆興等煤礦公司到新一坑這一帶採挖。 (基於保護隱私, 以下內容略有更改。)
今天讓書的愛書人是慶興煤礦前負責人的女公子。當下沒有筆記, 印象中愛書人是說慶恩。文獻上是有慶興或是福恩,待確認。以下暫用慶興。
愛書人和女兒好親切。今年70 歲。她說:
“我現在住松山。基隆市仁愛區劉銘傳路出生。爸爸經營基隆信義區月眉路慶興煤礦十多年。新一坑,原本叫四坑,為了吉利而改名。是和南榮路石硬港的基隆三坑的礦脈相通。基隆三坑的經營者是我的叔公,也就是我爸爸的親叔叔,姓ginm 、。爸爸學校卒業後就在叔公的三坑工作。擔任don chiea(擋尺, 暫時音譯) 。那是手持一根鐵棍,前頭圓尖, 有刻度,插入炭堆裡,計算煤炭的材積。他與幾位股東合夥。是實際的礦場負責人和經營者。”
”當我小時候,經常跟著阿嬤到礦坑口的正前面,供上三牲,水果,金紙等,初二和十六,拜土地公祈求平安順適。 記憶中的礦坑口距離月眉路直線不到二十公尺。與月眉溪平行。那時月眉路有輕便車載運煤炭,石頭,相思樹木等等。輕便車軌道可以抵達仁一路和信一路之間的富虎橋( 原名尚勇橋)。那時候田寮港( 田寮河)沒有那麽多橋。過港( 越過田寮河),在 現今信一路12到16 號之間,是炭埕。也有用離仔卡( 人力三或四輪貨車)來運輸。 洗選後成為貨物品的煤炭就放在這裡。再由貨卡車載回去中南部。是載菜回頭車,運輸比較便宜。貨卡車來,我們都很開心。司機叔伯他們趕著回去,是沒辦法請他們吃個中餐的。阿嬤,爸媽總是會故意多裝一兩尺的煤炭。爸爸他們這樣做,是感謝也是讓司機們可以回到中南部後轉售賺點外路仔。人情敦厚的司機們,總是每次來載煤炭時,載菜,雞,鴨,魚,肉,水果等等給我們。所以小學時,不用老師教,我都知道甚麼正在盛產。那是物資匱乏的五十年代,能夠有這些恩惠,除了自用,還可以送給親友鄰居和礦工,我們總是感激不盡。爸爸是從基層的礦工做起,一輩子從事煤炭,他對工人階級有深厚情感。如果礦工有甚麼需要,他總是想方設法。比如說也經常捐助大壽給所屬的急困礦工家庭。”
“爸爸主持慶興煤礦那十幾年,沒有發生重大災難或是死亡礦災。這在無礦不死難的煤礦業界是很少見的。他日夜都在操煩。兩位舅舅在自家慶興礦坑內工作。爸爸每天讓舅舅到家裡吃晚飯。聽取舅舅們報告坑內有無異狀,然後注意與改進。經常入坑視察,也帶過我哥哥們入坑體會與學習。台灣省政府有一位鑛務地質方面的科員很愛喝小酒,爸爸總是趁他北上出差各礦區時,單獨邀他小 聚和請教問題;這位科員日據時代是留日學習地質的,學問人品很好,總是詳盡解說;經常陪爸爸下坑檢視,有一回巡檢,他立即要求停工,說,只差幾十公分就要挖到水櫃,當時,都挖得很深了,海平面以下。爸爸也常會帶哥哥們入坑一同檢查安全。日據時代女性可以進入坑內工作,光復後一陣子,立法禁止。就像礦工尋求宗教信仰。爸爸也常常到基隆哨船頭上方的一間廟宇,主神是孫悟空; 而孫悟空也經常夢中指示他要小心坑內有哪裡要預防, 比如說落磐,冷磺( 沼氣),翻軌,瓦斯等等。很靈驗。可能爸爸善良神明才保佑吧?這個行業除了運氣,專業還有不能放放的,大家還是很相信自己所信仰的宗教。”
月眉礦工子弟林建隆博士的煤山速寫一,安全帽:
”第一車運出來,
是誰的屍體?
第二車運出來,
是誰的屍體?
第三車運出來,
是誰的屍體?
第四車運出來,
是誰的屍體?
第五車運出來,
啊!第五車運出來,
是君的安全帽!
(一九九五)”叛逆之舞。 林建隆詩傳,華成圖書。)
女士接著說:
“叔公的兒子們志趣和人生不同,最後基隆三坑破產而走路。當年,礦主失敗而收業的很多,這不是特例。爸爸很勤勞,他卻在54 歲那年肝癌過世。可以說,家裡賺到的錢是用他的命換來的。從此,阿嬤和媽媽禁止我們兄弟姐妹做生意,只願我們上班吃頭路,說當老板太辛苦了,壓力太大了。礦工或是員工出事有能力賠償也無法彌補心裡的痛苦與愧疚,更何況沒能力時該怎麼辦? 於是立即退出慶興煤礦。爸爸也常說月眉路新一坑,大水窟或是三坑經過近百年的開採,無礦層了,越挖越深越艱困成本越高 溫度也竄升; 而且投入礦坑安全社備和勞基法即將實施等等的資金必須龐大,不是小礦主負擔得起。媽媽享壽86。白冰冰,林建隆都是月眉路礦工子女。白冰冰說她是撿拾台車鐵軌的碎炭長大的,兩位很不簡單。礦山是屬於國家的,我們退股後就不曉得後續了。”
愛書人的父親可以說窮盡一切方法照顧煤礦事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很讓人惋惜。陳青松作家也是極為推崇白冰冰和林建隆兩位礦工子弟對的努力。而林再恩先生則說,台灣煤礦業的成就獲得英國和日本人的尊敬。( 基隆采風藝文錄)
從月眉路口到月眉路末端大約五百公尺。月眉路120 號福靈廟古色古香,門聯是由基隆詩人蔣夢龍題字,供桌彩繪寫著民國五十七年。月眉路末端是一排透天厝,月眉路147 號左側,僅容一人行走的巷弄,走到水源裡面,距離月眉路末端大約三百公尺。沒看到礦場遺跡。我不確定這是否是基隆市志的馬車空。不是的機率非常高。改天再請教耆老。這不是今天的重點。卻因為探看是否是馬車空,走進五十年前國小課本和小朋友作文常會引用的成語,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的林間小俓。芬多精多到空氣中有一股清新味。很多水管接到更上頭。水很清澈,只是沒見到一枝香,溪哥仔,紅貓或是過山蝦。
基隆市志說舊月眉路的舊礦坑大到可以用馬兒進坑拉。這點我很吸引我。 返回月眉路145 號的空地。大約一個藍球場寬。很明顯的是一座煤礦設施。三層樓高,兩個四十呎貨櫃長,一台卡車車頭寬的井字型水泥骨架。在台灣,最優秀的礦區文史老師是當地耆老,礦工和居民。沒有人行走。我四處逛,很幸運地,一位女士剛好要回家。八十五歲,她說:
“這是鐵龜空的礦埕, 礦車以天車( 捲揚機) 拉到這裡,倒下煤炭等。這鋼筋水泥建築就是以前的天車拉送礦車的軌道架。煤炭卸下後,日據時代是以牛車拉到田寮港( 田寮河) 光復了後,再興建輕便車人力推過去。在田寮河畔( 信一路12-16 之間,昔日礦主的女公子告訴我的。)人力車有男有女。而我則是做檯仔邊,水洗,拚車尾。很多人採訪我先生,他是坑內工,比較清楚坑內。鐵龜空就在145號旁的巷弄往上走。坑口已經被新的住戶填平了。看不到了。到一個圓拱石造門之前,左右各一個石階梯路。右邊會經過土地公廟福德宮,目前是一片果園( 約三個籃球場寬)它是正對著鐵龜空的昔日坑口。 左轉會抵達圓拱門正上面。 過了園拱門就是一戶人家,( 門牌是月眉路366 號)已經搬走了。 坑口就在前頭。要小心。長管很多。”
基隆市志說:
“鐵龜坑、福恩坑:福恩坑煤礦是日據時代已經開採的 礦坑,因為岩層很硬,乃用「鐵龜」機器來探煤,故亦名鐵龜坑。”
女士似乎無法久站,有點微微晃動。她說彼時陣工作機會等於沒有,只能做坑外工,膝蓋脊椎整組都壞掉了。四處看沒椅子,只好請她趕快回家。邀我到她家坐,可惜一個小時後要趕到台北到府收購二手書,只好婉拒。致上謝意,她指著宅邸的方向要我另日手若是有閑再來泡茶。
基隆煤礦史,基隆市志,臺灣地名辭書等等都說月眉路日據時代建有礦車在走的輕便路,這與女士說的不太一致。不敢多請教。改天再請教看看。 鞠躬告辭繼續從145 號往上走。大約八十公尺就抵達女士所說的左與右的小石階山徑。果然有一座水泥起兩坪大的福德宮。宮前的鐵香爐兩側的上展雙龍斑駁得好像是沉埋湖底的尖嘴鶴,土黃帶黑,一層層的鐵鏽猶如小花朵綻放,很是美麗。年月日只剩“巳“和“吉日立”四字可以辨識。
圓拱門很寬,兩公尺左右。一台礦車走綽綽有餘。圓拱中間兩側有紅磚砌成的牆,各約半公尺,和圓拱牆前後的舊石磚大不同的新。裡頭是兩個籃球場寬的平地,右側有溪澗。有一幢L 型新蓋卻廢棄的平房。草木茂盛,找了二十分鐘,沒看到任何礦業遺跡。只剩典雅的圓拱牆門和前後各十公尺的側翼,形成工字型,可以說比法國凱旋門還雅緻。 退出圓拱牆。右側門口一戶住家二樓透天。中年先生說:
”圓拱牆 中間的紅磚是礦場收起來後,新承租房地的人蓋的;坑口因為土石流,崩塌加上防止危險而被他們給填平。長管很多,多到四處跑和聚集玩耍,新租戶怕了就搬走,沒人住了。文化局和其它文史者常來探訪。天車間也毀了。不建議去裡面探索,很恐怖,這裡可以通到暖暖的有恆文創,沒有路痕。”
忍不住,請教甚麼是長管? 他說是溜(蛇), 而且是飯匙倩( 眼鏡蛇)。鞠躬告辭。大家若是來,務必請尊敬山和牠們。 返回145 號前的礦埕。都沒有人行走。剛剛忘了請教新一坑在哪裡。但是這我不擔心。根據愛書人的指點,新一坑距離月眉路口不遠,而且就在路邊; 再按照礦坑口的往例,總是會有土地公廟。於是我尋找土地公祠和期待遇見當地居民。當我往仁一路方向回走一百公尺,看到通往三坑方向的山坡,有一座小土地公祠。路邊這裡是比較寬的空地,有桌椅,兩位女士在閒聊。這是陽光燦爛的日子,正曬著晨曦。其中一位說:
“我今年八十七歲,另外一位 八十八歲。你現在所站的位置是四坑的礦埕。天車將礦車拉到這裡。日本時代是牛車拉,光復後建了輕便車,載煤,石頭和礦坑用的相思材。煤炭送到過港的炭埕。永過,月眉路很窄,沒有現在的三分之一。相思材是坑內支撐卡大的牛稠仔用的。月眉路有五個坑。我不識字,沒上過學,無法講出坑口名字。五個坑分別是鐵龜坑,四坑,火旺仔坑。火旺仔坑是老板叫火旺仔的緣故,就在四坑的正手平過去一些。年久月深,其它兩個坑我忘記名字。收起來也是五十年了,分別在路底和過溪( 正式坑名和位置,改天了)。 四坑就在眼前這座土地古公廟的左手邊十步路( 不好意思,我忘了抄下門牌號碼)。我是住在鐵龜坑空,而她是住四號空這裡。四號空也是石硬港的通風空,兩坑相連。兩個頭家都姓ginm、。我從小在月眉路出生 於礦工家庭,經由介紹嫁給礦工。很佳哉的是,我們家大細都平安無事 ,旁邊在四坑做坑外的這位88 歲的也是。土石流,坑內木頭腐爛崩塌,安全原因等等因素,所有的坑口幾乎被填平了。這個四號坑坑口猶原在,它的南邊以前是炸藥間。我們現此時所在的前方是四坑事務所和電池充電間。某某坑曾經發生一件奇異的事,那就是填平坑口的主事者,第三天就過身。四號坑是五個坑裡最新的( 這點有待查證) 所致坑口沒塌陷。我是住在鐵龜坑。所有坑外工課都做過。水洗,拚車底,檯仔邊等等。一天八小時,一天二十元,有做才有。那時小學老師月薪大約四百元。彼時陣,沒有工商就業機會。基隆海邊人去當船員和碼頭苦力,山裡就當礦工。農家忙,礦工家庭的婦女更是事頭多過農家。我有四個孩子。男女各半。前頭孩子照顧晚生的是月眉路礦工家庭的庶常,老大四歲起依序牽或揹三個小的。農家有個好處是有序大或是家人田園就近幫忙照顧。老大一歲多就被我帶到坑口或是炭埕。我常用礦坑不要的帆布,圍成一臺礦車大的圈圈,將老大放進去。下午三點多,出坑的礦工很喜歡抱他。我也當過煤礦車的推車工。那是將煤車推到145 號的礦埕,到了終點,gau、 ar(鉤子,音近河洛話猴) 將礦車勾著翻到礦車,讓煤炭卸下,這時,推車人必須放手。有一次我太慢鬆開手,跟著礦車跌入三公尺下的檯仔腳。同伴說我人小粒,否則一定被壓傷。我沒事人,站起來,繼續分類煤炭根據大小分成 大角,中等和細粉。礦坑收掉後,我就去當水泥小工。第一天上班,頭手師傅就說,踩屋頂要小心,踏破了瓦,是要賠的。當天晚上我就鐵腳,賺那麼點錢不怕不夠賠,就踮腳走,水泥小工和坑外工大不同。“
”而我先生被迫離礦後,就去大樓摒糞埽。這些幾乎是礦工專業能做的大宗。我的左膝蓋和脊椎換過人工膝蓋和開刀。花了一,二十萬。還好礦坑收得早,要不,可能全壞掉。或許養成獨立,進取,樂觀和懂得照顧人吧?四個孩子都很有出脫。過港的礦埕後來手興建五樓公寓。是前礦主的兒子ginm、 先生起的。很紮實很舒適。我其中一個兒子也用二百一十九萬買了一戶。當年,基隆瑞芳的礦寮都是五坪大小,紅磚牆,廁所是公用,柏油屋頂的連棟為主。做夢都沒想到兒女脫離礦坑工作,那是清朝就傳下來,丟不掉的危險繼承更是做夢地買了礦主興建的樓仔厝。礦工是艱辛的,礦業收起來,賭博都蕭條了,礦工不需要放鬆心情的緣故。”
兩位本地女士所指點的這個坑是否是愛書人所說的慶興煤礦四坑,這要再考據文獻,先暫時推定是。
濤沙作家在“ 工程師” 這篇小說裡說:
”我們城裏人想像不出農村小閨女一天的家務活兒有多少。”(「工程師」原載中國「人民文學」一九八一年七月號。」 濤沙著,阿老編著,苦戀,遠流)
這位礦工家庭主婦不只要擔任坑外礦工,更要擔心入坑的先生以及照顧四個小孩,真是難為了。恐怕沒有比農婦少。
基隆市作家周勉女士在“礦工生活” 散文裡說:
“農業社會民國三十五年至六十年間,沒工廠無處去賺錢,只有做苦力和礦工,為了一日三餐而賒帳的有三分之二的人。尤其是盛產煤礦 的地方,暖暖庄頭做礦工的人,家中都有一本通簿 到雜貨店賒帳。” (基隆文心叢刊|二二早期的礦工生活,暖楊鄉音的歲月)
不知道這兩位鐵龜空和四坑的礦工女士的家庭是否也如此。
新北市瑞芳區侯硐瑞三煤礦礦工的周朝勇先生的新書”礦工歲月一甲子” 書中說: “瑞三本坑高達四十度,以致赤裸在坑內掘進或是挖煤。”( 猴硐礦工文史館出版)
不知道月眉路這五個坑是多少度?時間快到了。跟兩位女士說我要去探看土地公和坑口。走進巷弄,十公尺左轉三十公分夾弄,立即右轉彎就是福德宮。居然是瓦片屋頂, 排列很整齊。瓦片上還有三塊紅磚壓著。好驚艷。半坪大,一個人高。往左走。就是四坑礦坑口。
礦坑口的正門宛如二鯤鯓砲台的正門般地雄偉。被芒草,九芎木,荊棘等等遮掩。坑口牌樓的字跟前述鐵龜坑福德廟的香爐同款,是剪黏上去的,年月日和落款人都不見了。只剩“和” 與“坑” 兩字。坑口九成嵌在泥土中。坑口牌樓後方塌陷,應當是相思材撐起的支架爛掉了。很滿足於它的屹立。很危險也不容易找到。蒞臨時務必注意安全或是請教當地居民。 折返並與兩位女士告別。這時多了一位小姐。她說:
”公公姓lin。也是礦工。礦工收起來後,向礦主買下這間房屋( 忘了請教是否是最後一手礦主)。這裡福德廟靈驗得和很,其中某某福德廟( 為了避免土地公的困擾,就不說是哪間 了)曾經預測里長選舉,四個人中是二號當選。四坑還在營運時,公公是礦場管理人。有一天,被警察抓去不放人。那時法治和現在不一樣。爸爸晚上夢到某間廟的神明指示,炸藥在哪一戶人家。跟警察說,果然起出,我公公才被釋出。”
不得不告辭了。月眉路很特別。處處是礦山人對外地人特有的大方熱情。當我起身鞠躬告辭時,一位小姐騎125 機車來發放一個塑膠袋。裡頭有長壽麵線和一個壽桃。是附近一座廟宇。我說我不是本地人而婉拒。她說:
“神明沒有分本地人或是外地人,這是初九拜天公敬神的供品。月眉,路的礦工早期也是五路客,神明相仿地保佑。“三位勸我收下說,哪有分哪裡人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2021 年2 月21 日星期日年初十。 非常感謝宅邸在松山的愛書人以及她的女公子。月眉路女士先生和小姐們。)
附錄: 1:中法戰爭,兩軍相持不下, 法軍轉而攻月眉山,現仍有砲壘遺跡。日據時 期新一坑煤礦規模頗大,舖設有輕便鐵路, 田寮港運河 畔設有堆煤場 ,可用水運銷外,現已全部停探採人口逐 漸外流,至民國七十一年八月與智能里合併,仍稱智誠 里, 轄內設有月眉國小一所,現有二十鄰,七四四( 基隆山市信義區志)
2:總產量:慶興煤礦, 132338 公噸,陳金源。福恩坑,401596 公噸高三奇 汐止煤田煤系(頁171, 基隆煤礦史,林再恩)
3:“基隆采風藝文錄 ”陳青松作家說: “在此之前,大家知道的林建隆僅止於管訓流氓到文學博士的傳奇,他說:「我十四、五歲就想當詩人就像白冰冰知道她要當歌星一樣清楚。」同是基隆月眉山礦區的鄰居,歷經艱困生活的挑戰,林建隆 並沒有像白冰冰百般克服惡劣環境達成夢想,反而走上歧途,直到在管訓隊自學苦讀考上大學才扭轉了人 生行路;而白冰冰在他人生抉擇的關鍵時刻,即時伸出援手拿出五千元助他不再走回頭路。赴美留學六 年,獲得密西根州立大學英美文學博士。這時一輩子當礦工的父親,在他人生旅途的尾聲時,才知道自己原來有個詩人兒子。(87 年6 月) “政府颁發台灣區礦業權管理辦法,實施新坑補助及煤礦更新設備的貨款;然而到民國六十八年至七十 九年,十年之間,煤礦區因開採不合成本等諸多因素,十有九收,最後畫下句點。 林再生老先生說:「台灣薄煤層機械化的開採,是世界的範例,也是另一種的台灣經驗,日人與英人看台 人採礦,深入礦 ,在高溫三十度的環境下工作,都豎起大拇指,說台灣人吃苦耐勞的工夫了不起,說一 穿了這是為錢搏命,是台灣人歹命的一段歷史。」 他老人家一再的表示:把這段歷史寫下來。”(基隆采風藝文錄 , 頁110,陳青松)
4:基隆市志說: (一)大水窟:位於智誠里的東南部, 由於四周溪谷輻輳, 在此造成一連串東北—西南方向,大小不同的長條形湖泊或水池,雨水充足時,可匯爲更大的水池,故名大水窟。 大水窟所在的山麓藏有豐富的煤礦,同治十年(一八七一) 《淡水廳志》賦役志中的煤場,寫著 「暖暖大水窟(亦名后山),…距雞籠街五里、田寮港水口三里。凡三洞,現開。」 此處所說的大水窟,即是清代、日據初期的大水窟庄,在明 治二十九年(一九二六)時,有四十二戶,二O九人。(土屋 重雄,一九八五二O)現在則只是見 「靈泉禪寺」的建 物,少見一般民家。
( 二):新一坑:位在智誠里的北部,原來是指在這裡開採的礦坑名稱,現在則指整個里的北部聚落。 同一礦藏,可能開許多坑洞去探挖,而礦場每換一個老闆,名稱即隨之改變,由礦坑變成地名,亦可能因爲各種原 因而告消失。新一坑即原稱 「四坑」,與仁愛區南榮路的 「 坑」相通,後來「 四坑」 與 「死坑」 音相同,不吉利,乃改稱「新一坑」。 新一坑地區煤礦的開採,應該早在清代即有,但在文獻上 只能知道大正七年(一九一八)時,木村組曾在此開探;大正 八年(一九一九),由基隆炭礦株式會社繼續開採。民國三十 四年,由臺灣工礦公司接收;其後,相繼有福美、福恩、慶興、隆興等煤礦公司到新一坑這一帶採挖煤礦。(臺灣省議 業研究會,一九六六,七四三、七五三)
(三)刑事坑:日據時代已開採的礦坑,三位所有權人都曾 當過刑事警察,故稱刑事坑。當時人們因懼怕他們的職位, 都不敢去偷挖此礦坑。太平洋戰爭時,此礦坑因空襲而崩塌:戰後,被接收
(四):鐵龜坑、福恩坑:福恩坑煤礦是日據時代已經開採的 礦坑,因為煤層很厚很硬,乃用「鐵龜」機器來探煤,故亦 名鐵龜坑。
( 五):馬車空:位舊月眉路底的礦坑,在日據時代已經開 採。據說過去的坑道很大,可以利用馬車進入坑道運煤炭。( 基隆市志地理篇)
5:中法戰爭,兩軍相持不下, 法軍轉而攻月眉山,現仍有砲壘遺跡。日據時 期新一坑煤礦規模頗大,舖設有輕便鐵路, 田寮港運河 畔設有堆煤場 ,可用水運銷外,現已全部停探採人口逐 漸外流,至民國七十一年八月與智能里合併,仍稱智誠 里, 轄內設有月眉國小一所,現有二十鄰,七四四 戶( 基隆山市信義區志)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