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礦場也被稱為洗金仔,水車間,窟仔間,水庫間等等。從樂伯二手書店走上九份福德祠搗礦場遺址。這裡的搗礦場水壩,恐怕是九份目前僅存的。蜿蜒而上的石階梯,經過金山佛堂。大約兩百公尺。古厝,大竿林溪,大竿林溪石磬瀑布,福德祠和花草樹木是沿途風景。台灣藍鵲,松鼠和紫嘯鶇是本地居民之一。今天都沒見到。
以下是2014年4 月1日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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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持續了六天,室外濕度低於70度,溫度在15度徘徊。
天空有大陸飄來的塵靄,暗沉沉,原來台灣與大陸是如此地近;可是,我卻與書店旁邊的20公尺內
卻又那麼遠,不知道這裡的歷史。
走到了書店旁的廢棄金礦坑觀看出水量。
九份可喜的是,有許多老房子,採金設施還在巷弄裡延續著昔日的風華。與75歲以上大哥大姐聊天的話,就可以聽上一堂課。
樂伯二手書店的左側,緊鄰著大竿林溪上游,說是溪,這裡的老人家卻慣叫它【山溝仔】,
這山溝仔寬約兩公尺,從小瓜露頭而下到大海。夏天時,都還有毛蟹從海邊溯源回家經過書店
窗外的芭蕉樹前。
從基山街到書店之間,是佛堂巷的起點,是個寬約5公尺,長約10公尺的巷弄,也是福住里住家密集地的入口。
前一個月,九份接續下了18天的雨。末了,連著三天,總是有山水從靠山壁的石階漫延到馬路來。
轉晴了,將這情形報告給蘇里長,以避免路滑影響老人家與遊客的安全。
隔一兩天,馬路居然乾了,正在奇怪,走上石階梯看時,蘇里長恰好也來,帶我繼續前行十步。
嚇一跳,是高與寬各1公尺高的小山洞。
那山洞不規則,那是多堅硬的岩石?那一體成型的石穴的顏色,風和雨磨潤很久了吧?可是依然尖銳。
那小山洞入口是流動的水瀨,棕黃又泓澄,水流越過瀨邊奔向大竿林溪。
蘇里長說,這以前是個金礦坑,只能彎腰駝背屈膝扛著採金工具走進去挖金。
來九份8年,不知道這是個礦坑。歷史,還真是該從自家或者旁邊仔細探討起。
不覺地,對這坑洞有了尊敬與好奇。
蘇里長說,坑內可能已經崩壞,而被終年不停的水淘上來的砂石塞住了往【山溝仔】的出口,
才會溢流到馬路來。昨天已經把它清通了。
蘇里長所說的【山溝仔】,與書店的外牆是無縫接軌,下大雨時,雖然生意差,可是芭蕉樹旁就是一溪的澎湃,
震得書店內水聲轟隆隆,也是一番天然交響樂。
蘇里長帶我走回馬路,指著那個四方形的水泥箱裝置,說這是水櫃,接引自剛才所說的礦坑。
有16個水管孔,代表當年有16戶人家來這裡接水。
明天臘八了,聽說又要變天,明天晚上台北平地要降到14度,那麼,九份大約又是陰雨的11度吧?
與其抱怨即將來到的壞天氣,不如好好享受現下的暖暖冬日。
今天,走到了那個廢棄金礦坑觀看出水量。水位低了20公分,水量弱了些。
觀看完後,走到了這大竿林溪的上方,距離書店大約20公尺。
有一座昔日礦車輕便鐵軌壓守鐵浪板人字型屋頂。
鐵軌與浪板都鏽蝕了,等著陽光從雲隙射下,想看看暗淡的鐵褐的表面會有怎樣的光彩?
人與古老建築一齊曬太陽是可以暖人心的享受。
一位大姐恰好也來散步。
似乎也期待著冬陽吧?也許是這棟石厝屋給她的回憶,停下了腳步。
說,民國34年【光復】時,她八歲。在九份仔大竿林出生,結婚,然後養育四個子女。
光復前幾個月,被日本政府強制全家【疏開】到台中沙鹿。那是將豬寮臨時改建的僅能遮風蔽雨。
為厝主人做田做工來換食。日本政府根本不管你認不認識這主人,就指配。
而,那時,九份仔經常被美軍轟炸。
光復後,馬上就回到大竿林。
彼當時,這條山溝,隨便將溪土挖一塊,就含有金粒。
再往上幾步路有二坑,三坑,四坑,越過山頂再過去就是小粗坑,大粗坑。
礦坑有兩種:一種是小坑,只能駝著背走進去;書店旁的小坑就是。
還真是沒錯,蘇里長也曾經如是說。
大姊又說,另外一種就是大坑,像五番坑,四番坑等等,就有輕便車的鐵枝路進坑運送。
鐵枝路在九份仔很重要,吃的,穿的,用的佔真大的地位。
現此時的古窗茶館,原址就是日本時代到光復後的輕便路驛站。
日本時代與光復後,【舊街仔】(基山街)還沒有現此時【流籠頭】(琉榔頭)到古窗的熱鬧,舊道口(102號道路與基山街入口處)只能算是路尾。
從瑞芳到九份仔,主要依賴的是輕便路與流籠以及汽車路這兩路線。
這段描述,我曾經聽【觀海樓 茶館】的林老闆也是如此說。
大姐說,輕便路路線是這樣的:一個個輕便車箱;古窗,經過五番坑,頌德公園,磅坑口(隧道),流籠頭。再由流籠頭往下垂吊到流籠腳。
汽車路,就是現此時的102號道路,可是,很窄,交會車很困難,而且是泥土路,沒有護欄。
拓寬後,輕便路的效用被取代,重心才會移到舊道口(老街入口)。
現此時最旺的舊道口,是被視為路尾,汽車路拓寬後才興起,而且街面也還沒鋪平。所致,
貨物從瑞芳經由流籠,輕便路抵達【古窗】;卸完後,許多【苦勞仔】再將各家商店
或住家的貨品,以肩挑方式運到各個石階的巷弄裡。
九份現在的熱鬧,沒有出金(產金)年代的十分之一。
那時,九份住好幾萬人,不像現在幾百人;每條巷弄都有店家,不像現在只有舊街仔(九份老街)。
光是查某間(藝妲間,酒家,茶室等等)就四,五十間。
九份75歲以上老人家們形容九份的繁華,並不是像學者背誦每年生產多少黃金,哪一年是產金高峰期。
而幾乎都是以有多少家【娛樂場所】來說明。對於【值勤】女子也沒有道德家慣見的鄙夷,也沒有人道主義
者式的悲憫,彷彿,那就是鄰居女孩正從事別無出路之後的養家的普通工作而已。
記得童年住過九份山下的已廢村的跌死猴坑的【九份黃金茶舖】老闆的沈先生也這樣回憶說,他的阿嬤曾經不勝懷念地說過,清朝與日本時代,跌死猴也有查某間;以表示是曾經多麼興盛。
這不是今天的重點,就沒請教查某間的昔日現象。
大姊又說,彼時陣九份人沒有儲蓄的觀念,錢花完了,第二天入坑再向土地公伸手要就有,
大賺錢就大手骨(很海派),早上入坑,穿得像乞丐,傍晚出坑,穿起西裝襯衫就到查某間與朋友們你兄我弟。
我請教說,那,您也是因為著金(挖到礦脈)而好額(有錢)的嗎?才能蓋起那麼氣派的石厝屋和以
輕便鐵軌壓頂的油毛氈屋頂?
大姐說,哪是。阮尪(我的先生)並沒有入金坑;因為沒本錢。怎麼可能是好額人?
這讓我很驚奇,入金坑還要甚麼本錢?
那時入金坑,大部分是以合股方式向台陽公司(台陽金礦公司)或者台陽的下包廠商貝+菐(不懂得如何打這個字。河洛音ㄅㄚm,承租)金坑,如果著金,大家與台陽公司比例分,這樣錢才賺得多,純做金工(挖金工人)的薪水不懸(不高),不如做碳工。
這讓我好驚奇,向來以為當採金工人錢好賺,為何還要去做挖碳工?碳坑更容易落磐與瓦斯爆炸。
關於合夥採金;【大竿林聚福社】北管許大師兄的80多歲的許大哥也是如是說,而且他曾投入【分金孔仔】的合夥採金事業。曾經記錄過幾篇請教許大哥的經過,就不贅述了。
大姐說,阮尪沒才調(能力),就四處去做炭工,基隆,瑞芳五路去。炭工的薪水,劬勞做就有,不像金工,還要看有沒有福氣,土地公得蔭不得蔭(保佑不保佑)?
二十歲前後就出嫁,阮尪也是在地的九份仔人。
我做查某子仔的時代,就在書店頂頭的【水車間】【碾金仔】,碾到出嫁為止。
碾金子,碾,大姐的河洛音是ㄖ一ㄣm ,沒去查台語那是一個字,就暫時借用碾。
我見過那設備;是個凹形的狹窄細長鐵槽,通常是女性員工,踏著一個像是小孩腳踏車輪子,
坐在椅子上,雙腳踩在輪子上,不停地用力在槽裡滑踏,將金粒踏成一條條薄片。
大姐說,而這個水車間的頭家名字好像是就是土火伯,還是火土伯,忘了。
水車間下方的【六榕居】李承宗畫家曾經告訴過我水車間老闆的名字,可是被大姐一迷糊,
我也不敢確定是火土,還是土火?
大姐說,如果老頭家還在就100多歲了。人真好,不刻薄。子孫開枝散葉,如風吹菅芒花穗粒般地移居生根在台灣各個角落。這間房子就是他的古厝。
好高興,得知這是那依然存在的美麗雄偉的蓄水池的主人故居。
大姐說,水車間就是將輕便車,人工等等運來的礦石,碾碎,分離出含金的石頭。很多石厝屋都倒了,但是
那個水壩還在,水柵欄還剩一面牆。彼當時,還有十幾戶在水車間的前後,現此時成了樹林與菅草叢。
水車間搗練後流出的水又被放流到水溝。
彼時陣,書店旁的這條水溝,密密都是【洗金仔】(淘金者),短短的幾步路,上少有1,20人在洗;
在水溝仔邊,攤開一條毛毯,將水倒進或者引進毛毯裡,砂石滾落水溝仔底,而金粒就會留在毛毯上。
那金仔粒好多哪。金閃閃,光看就很漂亮。
大姊似乎懷念【洗金仔】的光輝多過於踩踏【碾金子】。
詩人王蓉子女士在【尋覓】(青鳥集 蓉子 中興文學出版社 民國四十二年十一月初版)這首詩引用淘金的過程中說:
尋覓人性的完美,
如在過多的砂石中
淘取金粒。
雖然單調的砂石
令我煩厭
流水的潺潺
使我心驚
而我仍不甘於留停。
淘取金粒
不是為著指環,
是為了它珍貴的光輝
大姊的眼睛也滿是光輝。
大姐說,書店旁的那個小坑,挖沒多久,就放棄。
為什麼呢?
因為啊,掘到水,這樣很危險。
大竿林有很多小坑,當時的【做金仔】很厲害,挖個幾天,就知道有沒有礦脈,產量不豐就不挖,就放棄。
不禁好奇地請教,既然好賺錢,為何會有許多悲哀的故事在九份仔流傳?
大姐說,雖然趁錢容易,但是,50多歲就會病死於砂肺症。金坑內是要用炸藥來開挖的。一引爆,塵土飛揚,吸入肺裡是常有。是恐怖,為了養家只能下坑,而對做工仔人來講,趁得了錢,能放鬆就會想放鬆。
看了許多下坑的長輩四十多歲就臥病在床,五十歲出頭就過身,誰能不多喝杯酒?誰能不賭不與朋友到查某間談散?
彼時陣的厝都很小,5,六坪可以住上一家十幾個人,甚至容留親友暫住當做來討生活的中途站。
以木板,茅草蓋起來的房子居多,石厝屋通常是著金的好額人才翻起的。
一家經常生養四,五個小孩,日本時代甚至是八,九個,做老爸的如果走了,而長子還沒長好翅膀,那麼這家就慘了。
做金仔的事業,後來到民國60年左右啊,就不時興了。人都搬出去了。那是九份許多家庭的艱難期。
好佳哉,二十多年前,九份仔【做醮】,才慢慢變成觀光城,才興起來,但是呢,合永過的繁華不能比。也沒查某間了。
我的四個子女沒下過坑,或沾過礦;民國70多年,台灣碳礦收起來,阮尪就沒繼續做碳工,
但是也得了砂肺,一生都吃這個苦頭,舊年(去年)往生。
做碳工時,一家六口加上公婆,真是不容易維持。
可是阮尪真肯做,民國70多年左右,九份仔人散了了,有賺到錢的,就回到故鄉將老厝改建更適合居住的水泥房。
阮尪卻堅持四界去向改建石厝屋的親朋好友鄰居要丟棄的石頭磚,紅磚或者木料,蓋起了現此時住與做生意的
石頭厝,油毛氈屋頂上再壓著輕便鐵軌好防風。
講到這裡,我說,這棟房子已經是大竿林重要的地標,許多觀光客造訪與拍攝的最愛之一。
大姐聽了好得意。
說,20年前左右,九份沒落後的新起的第一家茶館是九份茶館,再來是樹窟人文茶堂(木+窟),第三家是天方夜譚。
做媽媽的總是希望孩子都在身邊看得到的地方。
出外奮鬥後歸來的兒子和孫子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著與觀光客有關的事業。
古早人說,在外頭趁一百不如在家趁十元,為甚麼呢?出門在外開銷總是高啊。
除非是落地生根的打算,無,還是回鄉創業或者共同打拚的好。就將兒子與孫子都叫回大竿林來。
而我當下想,是不是大姐的先生經常奔波於外地挖煤,而讓她捨不得家人在外頭吃苦?
說到這裡,大姐滿足而快樂的嘴角一輪上弦月般微笑著,而眼神滿是金亮。
怕耽誤大姐的散步時間,就告別了。
明天要下雨,應當會洗去塵靄,放晴時,再來走一回看看老建築上的光彩。
以下是2012年11月26日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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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貓行走石厝屋的屋頂上凝視著枯老的櫻花樹枝枒。
放輕腳步,以免驚擾了牠。
彎進一座小橋。山澗水並不澎湃。後山沒下甚麼大雨吧?
這段路不到五分鐘。二手書店已經很偏僻了。這裡更是靜謐。
九份的迷人之處,閒逛,這也算是其中之一吧?不管是晴是雨還是雲霧的日子。
遇到在地人,他們總是會很熱心地說起九份的庶民文化。
山澗水好幾段。正想數看看。居然有兩位先生小姐走過來。
驚訝的眼神所放出的光彩不下於他們吧?
這位先生很興奮地問我是否九份人?怎會走到這裡來?
我也如是問。
他說:
{今年57歲。九份國小畢業後就舉家到台北。}
{台陽停車場,八番坑還有房子。}。
一聽,好開心,我說,那您不就是與台灣音樂家馬水龍先生的老厝邊的相隔壁而已?
{我們在九份已經三代了。祖父是某某某。馬水龍?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大家都以綽號稱呼,或許認識吧?}
想想,也真糊塗,馬水龍先生可是大我們一,二十歲吧?這位初認識的朋友出生時,馬先生也早該離開九份了。
他說祖父是某某某,這可是九份的大頭家啊。
我想,挖到金脈了。只可惜,天快黑了。恐怕不能多請教有關於九份的往事。不由得看了一下天空。雨還是在下。
{對啊,與台陽金礦公司顏雲年,大粗坑振山礦業的劉明…..瑞三礦業公司李建興等老闆們都是祖父的結拜的。}
{這座小橋的上方的石頭牆是以前的水閘門。更上方的20公尺,以前是很大的聚落。有一個大水窟,還有很多個小水堀。這些都是用來洗金子的。有搗鍊金礦石場。有水車間。不知道,像是大水壩的大水窟還在嗎?}
我說,聚落沒了,大水壩還在。土地公祠旁邊的【大正六年立】(1916,民國六年)石碑,也在。
我們就往上走。
{1990年就到大陸開工廠。這一兩年,大陸的地價,物價與工資猛漲,就將工廠收起來,純做買賣了。}
{好久沒回九份。我七,八歲時經常要從八番坑,經過藝妲街,豎崎路然後到學校。}。
問他甚麼是藝妲街?
{那是小時後的說法。九份因為挖金礦。礦工穿得像是蔣兆和畫筆下的流民圖,可是呢,傍晚,出礦坑後,梳洗得乾乾淨淨,穿起乾淨筆挺的西米洛(西裝)就很紳士地到輕便路。}
{那時,九份的金礦還沒衰落。整個九份山城可以說是到處都有亮金金的礦石。不像現在,都是水泥地面了。}
{大賺錢就大手骨(出手大方)。輕便路的一部分路段密密麻麻的藝妲間。我才七,八歲,也不懂甚麼,只知道,整條馬路都有姊姊們,慇懃地呼喚過路人。}
{那時候很多【掌金仔者】(出資採金者)的長輩,三妻四妾,尤其是特大的頭家。有很多是娶進才情學識的藝妲當細姨。}
他說到藝妲,這讓我想起了台灣詩人陳逢源先生說:{藝妲間分兩種,一種是酒樓,只陪酒,色情不隨便。另一種是【貸座敷】,置有娼妓。都是不能生活者才不顧體面去當娼妓。.....。台南有一位台北南下的王香蟬是藝妲,後來嫁給遜清舉人羅秀惠,離婚後,又嫁給謝介石(偽滿洲國外交部長)。連雅堂都還曾寫了很多詩給她。}。
陳逢源先生又說了一段與九份很有關係的話。他說,{台北著名的藝妲還有一位名叫【某某】是某某某的姨太太,某某某的母親。著名的藝妲很多人嫁給富人,成功的很多。}
陳逢源先生提起的這個家族在九份風評非常好,女性長者都很有風範,對內,對外都很寬容與慈悲。
同時,陳逢源先生也與這個家族非常要好。而我呢,恰好,就珍藏有這兩個家族後代簽贈給彼此的著作。
這位新認識的朋友說,
{有可能喔。聽祖母說,那時代的風氣就是如此。陳逢源說的,還要回家請教長輩。}
{九份金礦不開採了之後,三萬多人的山谷就沒落了。直到【悲情城市】的這電影放映後,才又被注意到。首先是藝術家。來了成百上千。裡面有很多我的朋友。}
他看我有些懷疑的眼神,他說:
{您貴姓呢?天黑了,沒辦法去看大水壩了。否則,可以聊更多的。喔,對了,我是做玉雕的,某某某,上網查就可以知道我了,哈哈哈。目前還住大陸,哪天我退休了,或許會回九份八番坑,很歡迎來談散。}
剛剛上網查。果然不只他祖父是名人,而他呢,更是著名的玉雕家。
九份很神奇。巷弄裡,不只看到風景,也常碰到藝術家。
他們參拜完土地公後,大家就趕緊下山了。他說,
{九份的毒蛇很多,小時候,常在路邊看到150公分長的龜殼花,眼鏡蛇,赤尾青竹絲,那也是不少。}
總共談了10多分鐘。
就沒走進大水壩了。改天吧。
有一回收書,愛書人的博士論文是寫日據時代的藝妲,不知道寫好了沒?改天再介紹這位初認識的朋友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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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6日 樂伯二手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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