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噸重的巨石,小島般地錯落水田中央。彎腰的農夫,不曾如同,我這庸俗者,那般會計算,炸掉它們,為每塊田地,增加多少植栽面積,再乘以多少年歲的倍增利益;於是,每個島的縫隙探出一棵大樹,白鷺鷥和白頭翁歇腳,而我們也可以坐在圳溝邊,看有如屏風的大樹的後方的高山與大海,整個畫面有了遠近。
村子入口,石頭三合院旁,木板編成的小店攤,兩塊厚達10,寬50長達205公分的古門板,編聯成的客桌,買得了一碗老薑熬煉的地瓜湯。老闆娘說她從金山嫁來5,60年,並不覺得八煙多漂亮,不過是生活的地方。平日早上3點多起來備料,若是假日就更早起,山居清幽,晚上八點就寢。
是活的農村,不是,觀光景點而已。
即將日落了,雜糧地,有許多頭戴斗笠的農夫陸續來上田。看他們倒退著埋下種子,或是澆著水,山谷早到的夜色逐漸抹黑了身軀。淡水到府收購二手書完成後,書友建議來這裡走走。今天是我的收書晴好日,而老農夫們也在期待著他們的豐收。
V.HUGO雨果小說家兼詩人的{播種季 黃昏},施穎洲先生是這樣翻譯的:
薄暮的時候到了。
我坐在門檻欣賞
這一日餘暉照耀
工作的最後時光。
我凝望著,土地上
一老人浴於夜色,
破衣飄逸,向田壤
播種未來的收穫。
他朦朧巨影黑翳
雄視耕耘的田畝。
他如何深信不疑
流光將帶來豐收。
他在廣袤的田裡,
往返將種子播遠,
手一收回,又開始。
我沉思,默默旁觀。
這時候,夜幕漸垂,
黑影與聲浪擴張,
使播種者的雄姿
一直延伸到星星上。 (施穎洲 世界名詩選譯 皇冠出版社 1965年)
還有行程。自是不能守候到星星時刻。誠懇地致上感謝,那麼好喝的地瓜湯,中秋過後,在這有涼意的八煙聚落裡。(2015年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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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的網站:
歡迎光臨八煙聚落
相片借用自書友艾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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