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瘂弦的信:

....民國三十七年十一月四日,是我們倉皇離開老家的斷腸之日,中共就把這一天,算 作南陽解放紀念日。他們一槍也沒打,就算是把我們解放了,想起來眞是可笑。.....

如果橋橋不是「一輩子都在生病」,這位「南陽媳婦」一定可以成爲一個優秀的作 家,我不寫作,不可惜;她沒有寫作,實在可惜。都是病把她拖垮了。

張橋橋女士在花非花散文中說:

樹下放把椅子,讓我整天蜷在上面思想和流淚。他將爲我做一切。

婚後,他的確努力替我做許多事,洗青菜——洗好又揉成一團的;洗衣服—一件一小時一小時;掃地—-掃一半又去看書了。

時光使人成熟和衰老,他好像卻比幾年前更小,會傻笑,會做滑稽樣,會求你給他 東西吃:「一點點,再一點點,就感激不盡。」會撫平你起落不定的情緒。最主要的是彼此在生活上的步調一致,他要適應你的,就是你自己所要適應的。

幸福的生活,或者並不在完成你的夢境,而是當你發覺並非你的夢時,及時起來適應他,你就得到你要的一切了。

.....( 頁83,國立豫衡聯中 顛沛流離南行回顧展望,豫衡通訊第五輯,民國106 年)

曹玉蘭:
.....炎熱的午后,海水退潮了,一排排碎銀似的浪花,笑嘻嘻地隨著潮水,往大海中心 慢慢的一退一回頭,小孩們和提著水桶的母親跟著退潮的浪,一步一步踩著溫熱帶沙的 浪花,往大海中走,於是深沉的大海不見了,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鋪天蓋地細柔的白 沙和漫天的晚霞,港灣是靜的,海天是藍的,只有不知事的孩子們,頑皮地踩著濕軟埋 沒腳印的白沙、跳躍著嘎嘎嘻笑聲,這時整個宇宙是孩子們的。大人們忙著採貝殼抓螃 蟹,一聲低吟的異鄉寒夜曲:「離別到這裡,不知多少年喲……」大人們哭了,孩子的歡 笑聲安靜了。
記得民國四十年(一九五〇)十二月二十四日,耶誕節前夕,爲爭取回自由祖國台 灣、金蘭灣營區發起、在越的全體軍民絕食三天,向全世界控訴法國政府不以人道待我、 不履行「借道回台契約」而軟禁我們。六千軍民自動地聚集在海濱廣場插血宣示,我們 用中、法、英、越南文書寫我們的訴求:「我們要回我們的祖國台灣!」海濱廣場靜穆有 序,或坐著遠眺、或伏臥低泣;海風徐徐地吹、海濤在懶散地澎湃、深夜裡那悲壯渾厚 的歌聲「爹娘啊!哪年哪月才能夠歡聚在一堂!」正是「亡國之音哀以思」啊!海濱廣 場同聲悲慟了!
絕食後,雖沒有很快地送我們回台灣,可是島上有了生機,氣氛緩和了,萬國紅十 字會東南亞分會派代表團來島上考察、祖國台灣也運來大量的各種物資、各國派特使來 慰問鼓勵;我們「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和法國國旗併排升起,飄揚在金蘭灣的天空; 二十六軍和法軍辦事處之間的鐵絲網拆除了;劃分爲安南人的市集;坐落在海濱廣場的 合作社,日用品、食物、百貨齊全,島上歌舞昇平。 ( 頁272, 第五輯,曹玉蘭,豫衡通訊 第二十六期,一〇二年元月出版,懷念金蘭灣的山光水色,集中營裡的風雲際會,國立豫衡聯中 顛沛流離南行回顧展望,豫衡通訊第五輯,民國10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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