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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_20200729_073928_vHDR_Auto_HP.jpg - 台灣海棗和平島公園

( 幾本關於基隆平埔族的著作)

翁佳音,黃驗兩位學者說:

依學界的族群分類,近代初期北部臺灣的原住民為「凱達格蘭族」;荷蘭、西班牙、清代中文文獻指出這個族群自稱馬賽人(Basayer) 。

17世紀中葉荷蘭的戶口調查,馬賽族(Basay)大致分為三個 村落群:

1. 沙巴里人(Taparri)或淡水人; 2.

金包里人(Kimauri或Quimauri)); 3.

三貂人(St. Jago)。

此外,還有尚待進一步確定族群歸屬的臺北平原武勝灣、里族:淡水河南岸的八里坋(Parihoon)、稍 南之Baritschoen (或Baritson)人。

近代初期北臺灣原住民與外來族群接觸頻繁者,首推馬賽族。馬賽 人懂得計算、富語言能力、操舟航行於近海、漸有貨幣交易、因交易而 形成交易圈與交通圈。

 

1584年西班牙人傳聞,北 部原住民駕舟到中國沿海交易鹿皮、小粒金等物。西班牙據臺後的資 料顯示:沙巴里人、金包里人幹過海盗。17世紀初的《東西洋考》指 出:「淡水人貧,然售易平直。雞籠人差富而慳,每攜貨易物,次日 必來言售價不準,索物補償」。

 

稍後的西班牙文獻指出,金包里人 (Quimaurij)與沙巴里人(Tapari)原住在雞籠海灣內,當過海盗、巧於工藝;當各村社相互交戰時,唯獨這兩社與其他村社友善。

 

清初郁永河裨海紀遊,(又名採硫日記),為清朝官員記載:金包里人比較精明,「人性差巧,知會計,社人不能欺。」 。

 

當時北部臺灣的交際語(lingua franca),除本地馬賽語,尚有漳泉語、葡萄牙語等。1632年西班牙神父耶士基佛(Jacinto Esquivel)報告 說:兒童在短期內便學會西班牙語,包括髒話;有些成人能操一口包括髒話在內的流利西班牙語。

 

據荷蘭资料,金包里人自稱男女老少都懂西班牙語,但三貂角人只懂得一點點。金包里人還通北部臺灣8個村社語 言,但其他村社相互之間只聽懂部分。

1620-1630年代西、荷文獻顯示:淡水人與金包里人懂得硫礦等物的價格與獲利。因漢人要求原住民與西班牙人交易時索取銀兩,再 用銀兩向漢人購物;金包里人也教淡水人使用銀貨,導致西人來臺初期銀貨卻乏。

 

金包里以漁獵、製鹽,為其他村社造弓箭、刀斧、衣服,以及造房屋為生。西班牙人觀察,金包里有4-5個村落,總人口約600人.且被形容成具有狡猾、 譏刺crary and satirical的性情, 為手工匠(craftsman),而非農夫, 耶士基佛Jacinto Esquivel報告說: 這群人不耕種也不收穫,生活得更像遊牧民族(nomads)或是 Sangleys(原註生意人)( 生理人);行走於一個村子到另一個村子之間,為村人修理房子、 弓箭、衣服和手斧。

 

因為不耕種,所以他們到各個村落去購買稻米、玉米 做為食物。換句話說,他們以打漁、狩獵、製鹽、引箭、房子、 刀子等維生,而不像其他土著一般種植。 位於北海岸的沙巴里人,有2-3個村落;其中一個村社,往往像海盜般對付受難的船隻,故西班牙人稱當地為惡魔角(Punto Diablo,意為魔鬼岬角,今野柳)( 西班牙語),而且金包里人的足跡已經抵達淡水河口。

約於16世紀末,浙江吳興人慎燃實寫道:「雞籠國、淡水國,俱出硫黄,杭人販舊破衣服換之,俱硫土載至福建海澄縣。」。1597年西班牙探險家科羅內爾(Hernando de los Rios Coronel)主張在福爾摩沙佔領 一個港口,他向國王皇上一份報告,說明雞籠港口東北有300名住民,有中國貿易船往來。

 

1610年代《東西洋考》指出,漳泉商人來交易時,難 籠、淡水人若與他們認識,就會熱情邀來招待,「踴躍延至彼家,以酒食待我,絕島好客。」 。

 

在西班牙來臺(1626年)之前,淡水的沙巴里人已出售硫磺給漢人;中國官員也來購買。荷蘭人佔領雞籠後,仍有未持執照的漢人到淡水載運硫磺、伐木,其中包括福州官員的船隻。清初(1697年)郁永河 來臺採購硫磺,都是這一交易圈的延續。

(解碼臺灣史1550-1720翁佳音,黃驗,97 頁)

陳宗仁學者說,十七世紀西班牙傳教士Jacinto Esquivel曾在雞籠港灣、台北平原與淡水河口等地傳教,對雞籠住民的經濟活動有詳細的描述。 1632年Jacinto Esquivel謂:雞籠及北海岸的住民依靠捕魚、打 獵、製鹽、製箭、蓋房子、製布和刀,但不似 其他住民會耕種, 所以雞籠人是其他住民的「腳與手」,因為其他住民不懂得做上 述的工作,「如同在西班牙人聚落中的中國人,雞籠人為此而忙碌」 。

 

他比較雞籠與台北平原住民的不同,認為: 雞籠的住民(Tapamis y Quimauris)曾是此島的海盜,雖然 比其他住民特殊,但很狡猾的,沒有那樣的老實與善良品性。

(38 頁,雞籠山與淡水洋,東亞海域與台灣早期史研究1400-1700。2005年8月初版)

 

resabiados,有的論文翻譯成文明;鄭維中先生是翻譯成精明而不是狡猾。

 

歐陽泰學者說,臺灣被西班牙文獻稱為「艾爾摩沙 (Isla Hermosa)」,意即「美麗島」, 位呂宋島北方約 七百公里處。呂宋島,正是西班牙人統治菲律賓群島的中樞要地。十六世紀後期的文獻裡面,西班牙官員總是把臺灣島當成菲律賓群島的一部分,因此也屬於西班牙王室所管轄。

 

西班牙人於一六二六年在臺灣北部的雞籠(基隆)灣內蓋起城堡,距離荷蘭人落腳大員的時刻,正好兩年。不久後西班牙人於淡水建築城堡,一六三〇年代中期其影響力逐漸涵蓋北臺灣。

( 162 頁,遠流,鄭維中譯,HOW TAIWAN BECAME CHINESE歐陽泰Tonio Andrade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

 

戴月芳學者說,西班牙天主教道明會修士艾斯奇維(Jacinto Esquivel)在 1631年(明思宗崇禎四年)到1633年(明思宗崇禛六年)居住 台灣時寫了兩篇報告,分別是“Memoria de las cosas pertenecientes al estado de la Isla Hermosa, 1633" "Memoria de las cosas pertenecientes al estado de la nueva conversion de la Isla Hermosa" 這兩份報告是西班牙治理台灣時最豐富的文字記載。

 

在雞籠灣附近,稱為金包里(Tapari)和大雞籠社 (Kimauri)的兩組人群共享同樣一種語言和 文化,為台灣唯一 非農耕也非漁獵採集的南島人種,他們以做生意維生,拿硫 磺、黃金向漢人交換琉璃珠、鐵器、織品,以便運用這些交換貨物再向其他更内陸的原住民交换黄金、鹿皮等物品,他 製造農具、鹽、箭頭、衣物、小刀等物品,穿梭於漢人、 其他原住民之間,他們頗知會計,不易受漢人欺騙,以雞籠為 基地,進行各種貿易活動。

 

正因為雞籠扮演貿易中樞的角色,所以在雞籠建立據點應 該有很大的發展性。1626年(明熹宗天啟六年)5月5日,西 牙菲律賓施爾瓦(Fernando de Silva)總督的軍艦沿著台灣島東 学北向航行,5月10日西班牙首先在雞籠東北方的Santigo(今 三貂角)下錨,這裡就是西班牙人稱呼的聖地牙哥,然後再向 雞籠邁進,5月16日在雞籠入口的小島社寮島( 和平島)已有金包里和大雞籠社人居住了,在社寮島的對面陸地上,則是漢人的居住地。 常見中國的帆船在這裡下錨。

 

5月16日,西班牙占領了社寮島,舉行占領儀式,並且開 案域,取名「聖薩爾瓦多城」(San Salvador),後人則稱為 「雞籠城」或「紅毛城」,在大沙灣附近建立中國人的街市, 藉此吸引中國人來這裡做生意。

 

在1627年(明熹宗天啟七年)底至1628年(明熹宗天啟八 年)初,大明帝國福建官員曾經來造訪北台灣,他奉命要瞭解 西班牙人到這裡的目的為何?西班牙長宫華爾德(Antonie Carreno de Valdes)向官員說明是要在此消滅海盜,希望官員能 夠多加宣傳,鼓勵更多的中國船隻航向雞籠。

 

根據西班牙文獻的記載,當大明官員離開難港時,遭到原住民砍斷他船頭的纜線,且把他的船隻拖上陸地,狠狠的搶掠一番,華爾德派出部隊,俘虜了幾名原住民押回當作人質,原住民的酋長歸還了 官員的財產,也把自己的兒子交給西班牙人當作人質,以換取 遭俘虜的原住民。當大明官員返回中國後,接連幾年允許西班 牙派出使節到福州去。 但是在此期間,西班牙人並沒有獲得 大明帝國正式貿易執照,可是西班牙人卻如火如荼地積極展開 台灣的非正式貿易了。

 

(戴月芳,明清時期荷蘭人在臺灣,台灣書房,282 頁,) ( 162 頁,遠流,鄭維中譯,HOW TAIWAN BECAME CHINESE歐陽泰Tonio Andrade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

 

歐陽泰學者說,佔領和平島那天,和平島的大雞籠社和金包里社被西班牙人鳴放的砲響聲嚇得落荒而逃,西班牙士兵隨後侵佔其地,報告說有一百五十間以香木築起的房 舍。他們取走村人的米糧,據一份文獻指出,並且也仔細的登記了數量與來源,「我不曉得他們會拿什麽藉口說要仇恨原住民,而原住民本來就不應該被傷害。」

 

之後遠征軍就舉行了佔領 儀式。他們首先舉行彌撒,豎立十字架,並升起有皇家紋章的王旗,佔領軍軍官以雙手捧起土壤與樹枝,大呼「我王菲力普四世!國王萬歲!」就這樣,「根據法律所許可的最完整形式與辦 法」,這遠征軍取得艾爾摩沙島,使之成為西班牙卡斯提爾王室的財產。

 

他們在小島上起造城 堡,並於附近百米高的山丘上設立碉堡,使此一地點「牢不可破」,道明會神父這樣描述。他 們將雞籠灣更名為聖三位一體 (Santissima Trinidad)灣,並稱城堡為聖薩爾瓦多城。既然港灣相 當深邃,礁石遍佈的海底很快會磨斷纜繩,所以他們也在小島附近和港灣沿岸的礁石上做記號以利下錨。 可是這新據點還是不順利。

 

金包里和大雞籠社人逃到內陸去,拒絕出售米糧等補給品給西 班牙人,並試圖阻止西班牙人與其他人交易。既然馬尼拉啟航的補給船被颱風吹離航道無法抵達,而中國帆船也未如預期在當季抵達, 西班牙人發現他們必須「甚至要吞食狗與老鼠、樹根還 有其他不明植物。」大部分西班牙人生病,不少就此過世。營養不良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 因則是飲水問題,水中硫磺濃度可能過高。

 

據數歷其地的漢人舵手說,雞籠環境極不衛生,「任何待在那裡一個、兩個乃至於三個月的人,他的肚子不可能不漲成像鐵桶一樣大。」雖然水土 這樣惡毒,這個西班牙據點卻漸入佳境。少數中國帆船載來米糧,而某些金包里和大雞籠社人回返此地與其用食物交易瓷器與白銀。 雖然西班牙人糧食與金錢都不足,他們卻坐擁強大火力。

 

如同臺南大員灣的一些村落尋求與荷蘭人同盟一樣,北臺灣的一些村落也向西班牙人尋求結盟。一六二七年,為了「國家的理由,而 這理由就算是野蠻人提出也不至於不合適」,一個淡水的村落首長前來要求合力對抗仇敵,"西班牙人派遣二十人前往彼處,寄望至少能為守軍帶回一些米糧。「淡水酋長」款待出征士兵,可 是拒絕提供米糧讓他們帶回雞籠。

 

甚至,他還私下和仇敵講和,密謀背叛其客人。他邀請西班牙 人出村狩獵,而當一群人魚貫到達灌木中的小路時,他帶著另一群戰士突襲,西班牙人猛烈的還擊,殺死了酋長等數人潛逃到雞籠,遺棄八名同袍屍體於荒野。他們抵達時見馬尼拉糧船於港中 下端,大大鬆了一口氣,西班牙官員風開此一受襲事件,立刻被激怒而組成遠征軍。

 

西班牙帆船溯淡水河而上,「兩岸風光擾美,生齒類繁」.原住民一見到西班牙船艦,莫不望風而逃,而 西班牙人果真登岸,搶入原住民棄之不顧的米倉,因此載滿了整船稻米,「本地的收穫之富,算來十五艘船,他們也會塞得滿滿。」此後不久,西班牙人便在淡水河口建築木城。原住民一樣撒走了,遺留下肥沃的稻田。 西班牙神職人員 在臺灣島的傳教活動幾乎都被道明會神父所包辦,就他們駐地的範圍而言,活動密度很大。

 

他們開始登陸時,活動的傳教士人數,幾乎就和一六五0年代荷蘭人治理下臺灣地區的牧師一樣多。 道明會開始是在和平島上起造 「小而低徵」的教堂以為西班牙教徒服務,之後隨即在澗內也 就是漢人居住區建立教堂( 或許是和平島對岸)。他們也向那些逃到山地去的原住民提出邀請,這使他們走了運,在山中發現一位與原住民一同生活的日本天主教徒,其地大概是在一個三貂角海灣附近稱為八暖暖 Caguiuanuan)之處,他曾經待過馬尼拉,而與道明會人員甚為相得。

 

他也和本地的女性結 婚當他請求為他的兩個女兒行洗禮時,西班牙人藉此儀式的機會來籠絡原住民。西班牙駐軍的 長官成了孩子們的教父,還下令用禮炮、禮槍點放來慶祝受洗大典。此儀式讓傳教士找到進入原住民生活圈的捷徑,因為西班牙人奪走金包里和大雞籠社人的房舍和倉儲,他們自從西班牙人 登陸後都躲在山裡。透過日本朋友的協助,傳教士致贈他們禮物,而且許諾要用四千批索來賠償西班牙士兵魯养的破壞。

 

最後支付的賠款雖然沒有那麼多,但幾百個原住民,還是從山上回到分別位於和平島的東方和西方的兩個村子來了。 另外的原住民仍然躲著不出來,甘冒風險偷襲西班牙士兵與其同盟的村人和貿易伙伴,所 以西班牙人跟原住民的關係還是蠻緊張的。西班牙指揮官要求那些想探訪臺灣本島村落的人都要 先申請許可,而只有武裝人員才能獲准。

 

起先,沒有神職人員到原住民村中生活,直到一六三 0年,一位從馬尼拉前來的道明會神父艾斯奇維才要求到金包里居住, 經長官許可並派遣數位士兵確保他的安全,艾斯奇維建立了一座教堂,並學習馬賽語(北臺灣原住民通用語)。

 

一開始金包里人存有不少疑慮,特別因為艾斯奇維不願意跟任何人結婚。之後他們還是接納了他, 理由和南部臺灣的原住民邀請荷蘭人入駐的情況差不多:傳教士在村裡走動,會讓他們比較安全。因為 若西班牙傳教士在此, 西班牙軍隊就比較不會來騷擾。 跟進入臺灣西南部的基督教牧師差不多,道明會神父也倚賴軍事人員的保護。

 

可是他們對使用武力的態度,不像荷蘭牧師那麼明確。他們的同僚、先輩們一直都是站在原住民一方對抗 軍方人員的, 這也使他們贏得原住民的敬畏。在淡水河上游里族村的首長,碰巧撞見艾斯奇維 為了央求釋放某些從金包里緝捕的人犯向長官說項,目睹艾斯奇維的情狀,他回報說:「所謂神父就是這樣嗎? 如果其他的頭人要個神父,那我的村子也要有個神父」。

 

神父成了村落接受西班牙火槍保 護的象徵。此保護相當有益,因為無人知曉何時敵人將出現「獵走頭顱」(cortar cabessas) 此村就會顯得衰弱, 而成為他村襲擊的目標。金包里人接受了艾斯奇維。就算他想暫時離開一下,比如說去探訪西班牙城堡,村人就會 說如果他不回來過夜,他們就要再次潛逃到山中去。

 

艾斯奇維待的時間長到足以使村人蓋起一座教堂並在村莊前吸立起一座大型十字架。然後他轉往大雞籠社村落去傳教並設立教堂,致使兩村失和,變成冤家。雖然宣教成功,艾斯奇維卻猶疑不決:「金包里人和大雞籠社人都比其他 原住民更精明 (resabiados) 不像 〔其他人〕一樣單純善良。」所以他決定專注於更可能成 功的區域傳教:淡水西班牙城堡附近。

 

(174頁,遠流,鄭維中譯,HOW TAIWAN BECAME CHINESE歐陽泰Tonio Andrade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 。

 

鮑曉鷗先生說, 西班牙人與雞籠地區馬賽土著的關係,可謂是在衝突中開始,後來變成友好關係(雙方相遇的分析詳見第4章)。西班牙士兵所關注的聖薩爾瓦多要塞,是一座象徵著權力(軍隊、艦隊)和財富(銀幣、貿易)的建 既能提供保護,又可引起土著對海外經濟活動等事務的興趣。

 

西班牙 銀幣交換漁獲、山禽、木料、鹽巴等土著貨品,介紹土著認識了貨幣 齊,教士則將所有的精神心力都花在土著身上,但荷蘭人展開最後攻擊 ,土著並沒有幫助西班牙人,而是保持了某種「明智」的中立,等待著 新統治者的到來;西班牙戰俘在返回馬尼拉之前被送往巴達維亞,嫁給西 班牙士兵的土著女子也陪同步上了流亡之旅。

 

由於荷蘭史料是以日記方式 記載,比西班牙文獻更為詳細,我們得知西班牙時期的許多事件,丟哆囉 的審訊記錄便是一例,我們於是知道傳教士會在飢荒期間對土著有所支援、西班牙人不會對土著徵稅等等。此外,關於荷蘭人在西班牙時期與 賽人的互動情形,荷蘭史料也提供了非常豐富的資料。

 

不僅集體處理重要事務,同樣的方法也被用來處理某些(5)個人過後(1642年9 12月) 荷蘭人攻擊西班牙要塞時,雞龍的馬賽人聰明地保持中立,顯示他 門面對外國勢力有所疑慮,使他們採取一種明白的順服態度,以維持本身 的自主性這種態度可謂是此類關係的共同特徵。

 

1642年9月4日,荷蘭 人在指揮官哈囉色在場的情況下,與這次攻擊中主動向荷蘭人靠攏的淡水 土著簽署了一份和平條約。後來,荷蘭人又與Quimaum人簽署了互助協 定。

( 西班牙人的臺灣體驗,南天,鮑曉鷗2008)

 

  翁佳音學者說,隨後西班牙人在社寮息上 興建了一座聖爾 瓦多城(Fort San Salvador)作為就 治中心,設雞籠淡 水長官治理。初期 駐臺總人數約千餘 人,1642年8月向荷蘭人投降時共446人,包括115名西班牙人、60名婦 女與孩童、16名奴僕,以及62名邦板牙人(Pampanga)、93名卡加延 人。

 

” 西班牙人在北臺灣殖民,未如荷蘭人有計畫地發展農業,而必須到處收購糧食,多次與原住民爆發流血衝突。被殺。天主教神父不要求原住民納稅,只要求捐獻教堂的锻費;但統治後期考慮徵稅,1636年5月,大商人亨萬 告訴荷蘭 人:西班牙人擬向雞籠每一對已婚夫婦每年徵收2 隻雞、3斗(gantingh)米,住民群起反抗,向殖民 者「發動戰爭」。

 

西班牙神父 耶士基佛曾提 到,淡水附近 一戶人家嫁女 兒,將西班牙 女婿的傳統聘 禮陶甕、瑪瑙 等退還,要求 支付等值的披 索。圖為17世 紀流通東亞的 西班牙銀幣里 爾。8里爾約 等於1披索。

(89 頁,解碼臺灣史)

艾基水對此有著生動的描述: 土著都不熱衷爭吵或謾罵。他們所為最嚴重之事,就是偶然惡言相向,。這時候開始便出現激烈的言 ,還揮舞棍子或大砍刀(machete)助陣;但整個過程都不會真的見血,又以酒醉時為然。只有在這類情況下,他們才顯得粗魯、好謔又傲慢。一人會獨自站著,一邊吶喊一邊在地上踩腳達2-3個小時,這就是所謂的 masimanamananur,這人會提出他那一方的問題,其他人則聆聽並下斷…。在此之後則是「出於回應的 masimanamananur,也就是另一方來提供其說詞,這時「另一方]會尖叫大喊以為自己辯護,同時邊走動邊拍打自己的屁股;這與第一階段所持續的時間相當。這時候開始便出現激烈的言

(89 頁,解碼臺灣史)

 

司馬嘯青學者說:

明清時期荷蘭人打敗西班牙後,決定在淡水尋找建造小城堡的適當點,最後選 定原來西班牙的城堡所在地,即今日的紅毛城。 「紅毛城」令人發思古之幽情,紅毛城與荷蘭人畫上等號,意味著它是荷據時代的 紀念物。

 

不過, 如果細加探索築城過程,其實充滿著血淚痕跡。 以築城人力而言,有部份即來自攻打西班牙城堡後,所俘獲的中國人、廣南人等, 計六十二名成為強壯的工人。荷方見到剛從福州抵達的戎克船,便加以沒收,成為 公司的收益,船上的中國人則充當勞工參與築城,也令附近每個原住民村社送來十~十 三位居民,因禁起來。甚至強迫每艘中國戎克船找出五、六人,參與建城的一般性工作。

 

至於新鮮食物的補給,附近原住民如不供應, 則以絞刑恐嚇,以至於有些原住民受 到「教訓」後,「頭彎到膝蓋請求原諒」,從此「每天都帶很多魚來,以便宜的價格出售…成為駐軍豐富的食物」(台灣荷蘭總督,司馬嘯青,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西班牙時代不是最糟糕的。雞籠地區的原住民一如臺灣其它地方,未來三百多年,一年比一年艱辛地承受外族統治;荷蘭,明鄭,清朝,日本直到中華民國。 這中間還有海盜集團以及他國的插花者。抗爭與鎮壓。流血犧牲後又再揭竿。

 

華茲華斯的西班牙人的憤怒這首詩:

 

我們可以容忍他蹂躪田園

劫掠神廟,火光裡揮舞刀槍,

叫我們骸骨成灰,魂歸泉壤

暴君的胃口本來就這樣貪婪,

我們也可以容忍他一廂情願,

想叫西班牙臣服於他的統治

想隨心所欲殺盡不屈的勇士

只留下一片陰森晦暗的荒原。

 

然而,倘若他竟敢厚顏誇口,

說她一心想把我們的枷鎖砸碎

說來日會對他謳歌讚美

那麼,強制的耐性便到了盡頭;

我們的呻吟,羞憤,面容的慘白,

都表明:他有權逞凶,

我們卻無權忍耐。

 

拿破崙於1808 年大舉侵犯西班牙。他指的是拿破崙,我們是西班牙人自稱。歷史上侵略者都是如此,侵略別國卻又以該國人民的解放者和救星來大吹大擂。(287頁,華茲華斯抒情詩選,楊德豫譯。書林出版) 

 

(非常感謝愛書人:2020年9月18日。 基隆到府收購二手書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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