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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讀<可樂可樂我愛你>(部落格:上尉的小女兒)。
心想好幾天沒看<黑ㄟ>了。
黑ㄟ是九份畫家李先生從垃圾堆救回來的土狗。
調養好了, 捨不得送人, 讓黑ㄟ 跟另一隻流浪犬一起守著畫室。
第一次拜訪李先生畫室,黑ㄟ 目露兇光, 肩膀前拱,掀開牙齦外露大門牙。
上半身低伏準備撲來, 我微笑地靜止不動。
正緊急的時刻,只聽到一聲: 黑ㄟ。
黑ㄟ才看著李先生, 很嫌惡地,漸漸緩和他的眼神 一旁戒備著。
叨擾快三個鍾頭。請教他民國36年228事件時的親身經驗。 告辭時,遠遠地讓黑ㄟ看著我的雙手 約有兩分鐘後。
李先生說,你可以摸摸牠。
微微地靠近,身軀慢慢轉一圈才面向牠走近牠。
低吼警告我 。
蹲下來伸出雙手給黑ㄟ瞧瞧聞聞。
諂媚地向牠問好請安。
和黑ㄟ聊了一會, 再伸出手讓牠瞧瞧 , 嘿 ,矜持地搖搖尾巴 。
便輕輕地撫摸牠的背,頸 ,然後是像韓國草的額頭 ;靦腆地望著李先生, 享受我像個小廝為主人拂去絨毛外衣的輕撫。
今晨李先生不在畫室, 只見黑ㄟ晃著這電動馬達似的尾巴, 拉長身體, 前腳斜斜直。
多流線型的美姿歡迎著我 。
和黑ㄟ坐一回便擁抱一回, 牠可樂的很。
以前和台灣東部的當農夫的kf與當公務員的gc同學也曾共有一隻可愛的狗。
十年前一位台北的同學, 忘了他打哪兒撿來一小小流浪犬 。
三哥月後 , 不得了, 大得驚人 。
我們這些沒品味的傢伙 才知道那叫大丹狗。
梳洗乾淨就要我們往台灣東部,單身而獨居的kf同學家的山上送 。
Kf同學還特地借了輛吉普車,說空間大,才不會壓迫到大丹狗的心靈。
他開了3百多公里。
台東同學叫他可樂, 因為黑得像可樂。
就這麼巧,與那上尉的女兒的領養的狗兒同名。
可樂可神嘞 ,山上的獵戶蜂擁而至 。
那幾天總有吃不完的醃肉,檳榔,小米酒,抽不完的煙,都是來看可樂的,巴結我們的 。
一位漢人朋友斷定那是他以前心愛獵犬的轉世 ,因為可樂兩條腿跑得比山豬快,慎重地要求其他獵戶不可妄想他的轉世可樂。
而有一位原住民獵人朋友看看我們的身材搖搖頭施恩的說到:
<可樂給我 ,我帶你們到山裡打獵 , 吃山喝山睡山,不打到獵不回頭的那種獵。>
我祈求地望著有一抹心動眼神的台東同學。
畢竟沙城生長的他 ,最遺憾的是從沒深入大w山快意奔馳。
最重要的是 ,我們從不被接納為原住民獵人集團的一份子 。
已經養了三十幾隻流浪犬的同學, 就是不肯 。
一位我們很尊敬的原住民老獵人說
< 給他們吧。>
台東同學起身 恭謹地回答道
<這隻可樂的媽媽在西部不是獵犬, 我擔心牠會嚇壞。>
我在山裡呆個個把月的打獵夢就滅了 。
過幾天 ,kf同學說:
<也許驍勇 ,但不會善戰, 牠太脆弱了。>
很不以為然。
半年後,再度到山上。可樂咻地就把我撲倒在相思樹旁 。
他那大舌頭就往我臉上舔。 腳直往我身上搭。尾巴強而有力地狂掃。也不聽kf同學的制止 , 這個擁抱就變成慣例了。 回回既喜且驚。
可樂在山上很自然地就成為狗王 ,領有十餘甲的梅花和木瓜園與30多位臣民狗兒。
更讓我抱怨不已。 這樣的狗會嚇壞 ?好笑, 害我們失去了當英雄的機會,流傳後世的偉大經歷 。
去年木棉花開的季節, 台東kf同學癌症住院了。
提出要帶我們去打獵的原住民朋友 ,負責照料可樂和其他狗兒。
是狗王,只好鏈著,擔心與本來的狗兒爭王而鬥毆。
木棉花凋落時,我那kf同學出院與住院個兩次後,去世了。
沒幾天 。可樂突然掙脫鐵鍊跑回他的領地就也同樣失去生命。
我們親愛的原住民獵人朋友把可樂葬在kf同學的舊宅山上。
面向著大w山。
lobo在九份樂伯二手書店(2006 11 06)(警語:抽菸喝酒檳榔有礙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