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風很大。黎明,氣溫驟降到室內13點2度。
來到深澳漁港,九份的街燈光影,微微煙雨中。
今天是周六,防波堤上不像以往有夜釣者。
一位以長竹竿綁著圓撈網的老大哥,拖著大竹籠,是本港人,正開始他一天的拾荒工作。
互道著:【敖早】。
我說,現在好像是退潮,保特瓶都漂到外港了。
他笑著說,有撈就有機會。
在岸邊巡看,並且將撈網對準了水面上的獵物打撈上岸。
而我呢,靜靜蹲在碼頭邊。
看著好幾位外籍漁工朋友在將魚餌分箱。
我與他們眼光交會時,微笑地點頭。而他們總是報我以燦爛的的笑容。
有一位穿得好潔淨。那背心很厚實。一開始,我懷疑是船長的兒子之類的。他只是在檢查魚餌有沒有塊塊分離,並且挑出過大或過小的。小手指受傷了。還包紮著紗布。不像其他的漁工朋友穿著金瓜石時雨中學的舊運動褲。
他們只穿一兩件上衣,外衣是長t恤。經常彎腰,屁股與脊椎的一部分都會露出來。
地上還有八,九個超大型漁獲整理塑膠箱。裡面裝的是成千上萬的魚餌。每一箱大到可以可以放個200公斤的書吧?另外還有十來個鏤空的小塑膠籮子,是已經整理好的。
穿著紅防水風衣的是船長吧?正與一位穿著綠夾克的先生在邊看邊談著漁獲的事情。
原來,這些魚餌是?魚(忘了名稱)切的,用來釣赤鯮,紅甘,石勞,.....包公等高級魚。
昨天下午就切成食指大的方塊。放在水裡加上鹽醃浸在整理箱。
漁工朋友們現此時就是穿上棉手套,徒手將魚餌再往箱底壓浸一回然後馬上從箱裡撈出來稍微瀝乾,接著放進小塑膠籮裡準備下午出航到彭佳嶼等更遠的地方放線釣。
船長的朋友說,今天海象不是報說今天九級,明天十級嗎?這樣怎麼出海呢?
船長回答說,所以鹽,我有多放些。如果明天浪還是大,冷藏到後天還沒關係。
我們略漁的,總是要博看看。要不然,貸款,薪水,厝內用的怎經得起幾天的不出海?
雖然說著話,他還是盯著看每一把撈出的魚餌。他說,這些魚餌的手路很好,不會說有大有小。
就在整理箱一個一個空出來時,船長突然爆吼了一聲。
漁工朋友們都往他的身上看。船長將手比了比那位衣著很潔淨的少年郎說:X,不是教你看著就好,別動。怎麼還去拖箱子呢?萬一牽動了縫線,你右手指就報廢了。
被說者滿臉的尷尬。
大家都笑了。
他們整理得都快好了。也將近七點了。我該回九份店裡了。
我比了比我的相機,再比了比了他們,再做一下按快門的動作。他們都以微笑來回答我。有一位穿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還立即比出YA的手勢。
他們將所有大整理箱拖去大水龍頭那裏洗滌了。
天快要下雨了。我也跟著去。
這時,我才發現,除了戶外有曬衣服外。那個放汽油桶,廢漁網,牆壁剝落的三坪大公共雜貨間也晾了許多衣服。好像那水是礁溪溫泉似地。看他們洗完整理箱後,就開始就地洗臉洗手與腳。
我又跟著它們走到船邊。
在船上,那位司廚的漁工朋友,為我展示了早餐;有高麗菜,魚,醬菜還有雞肉。沒甚麼香氣,可是分量很足。
那位比YA的,還是再比了一次給我。
其他朋友們,都好像我是名攝影師一樣。擺姿勢給我,突然,我覺得我必須認真。然而,怕耽誤他們吃飯,我只拍幾張。
他們要吃飯了。讓他們瀏覽一遍我剛剛拍的他們。他們又笑成一團。
那位很潔淨的先生出現了
說了我聽不懂的話,原來他也是外籍漁工朋友。
說聲非常謝謝就告辭了。
甚麼是九級浪呢?
我就走進了番仔澳。
基隆山前,那座人壽公司大老闆的豪華墓園,還是那麼顯眼。依照慣例避開了他,拍下海景。
海面沒有半艘船,遠方有長浪在翻滾,我的腳下卻還好。下午,他們適合出海嗎?
回程了。那位拾荒朋友已經撈滿一籮筐了,笑著說真是好運氣。
雨開始大了。
經過那艘漁船所在的馬頭,我們彼此又打個招呼,我就看到那位比YA的年輕人正斜躺在漁船上在看手機中的相片。我沒再驚動他了,因為,他正看像片中的人而出了神。
希望下午天氣好,彭佳嶼的浪小到四,五級。(2012年3月24日)
九份樂伯二手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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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六那天下午,雨停,風小了。周日更是出大太陽。真好。(2012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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