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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20210328_100036.jpg - 永久煤礦
2021 年3 月28 日星期天,宜蘭縣礁溪鄉到府收購二手書。走濱海公路,順道來到瑞芳區水湳洞永久煤礦。玄明宮公車站牌,水湳洞釣魚具店洞頂路210 號旁。坑口就在馬路邊。門眉匾額寫著永久煤礦高堂燕等字。坑口造型五公尺寬,兩端信號旗般地聳立。圓拱立面與海濱里大福煤礦類似的磨石子再陰刻畫線。造型很美。陰陽海,台金十三層,基隆山等等風景區中間。都沒有行人。距離到府收書的時間還夠,我就在此守候看有無耆老經過。今天的運氣就像今天的陽光,燦爛美好。一位耆老問我是找不朋友嗎?還說在這裡住了五十多年,告訴他名字,就會幫我指引。
 
( 基於保護與尊重隱私,內容有所隱匿。)
 
礦工先生說:
 
"我是民國27年次。有八個兄弟姐妹,排行第四。出生在c.h縣e.l鎮。中日戰爭時期,大家都很窮。我們家也不例外。俗諺說” 吃蕃薯頭配蕃薯尾”。“做有吃無”。戰時體制是配給。日本政府一週免費配領四兩豬肉和一點鹹魚。但是收穫的稻穀要全數無償上交日本政府。 每當收成,自家稻埕稻穀曬乾送進風鼓機的那一天,日本警察,日本官員就會讓台灣人拉的馬車來全部拉走。他們一群人,很好分辨是哪個民族。遠遠看,白白紅潤有肉的是日本人,黑黑削瘦的馬車夫是台灣人。那一天的前幾天,我們小孩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都不會因為餓而哭泣和祈求。而長輩們連著幾天的失眠,眼眶比皮膚更黑。在稻埕上。一位大人坐在村裡保正準備的藤椅上,雙腳岔開,將油抽( 官員佩刀)雙手肘橫平,兩掌按在油抽柄上,頭高高揚起。我不敢看日本大人,只敢一窺,不知道當時他的神色。這不是長輩最緊張的時刻。稻穀全部上馬車後。他們開始抑制別發抖。日本人照例拿起刀劍往一疊疊稻草刺進去。若是刺到硬物,立即要長輩們將所有稻草挪開。將幾天前偷割暗藏的幾袋米抱出來。那些米據說是要送上前線給士兵吃的。文化上日本人向來對孩子們是好的。在台灣也不例外。可是青年以上者是當作畜生可以打殺。長輩們自動跪成一排,日本人就往死裡打,踢和踹。離開後,長輩們很難過未來一年的年節只能讓家人和死去的神明祖先吃和供奉蕃薯籤。戰爭中期,日本人早就不准拜台灣人自己的神。卻看得出長輩們的喜悅,被苦毒卻萬幸沒被要求到派出所報到。派出所常常有哀嚎聲傳出,是連孩子都不敢靠近的可怕所在。戰爭那幾年,只有自製的土豆油或是油麻菜籽油。地瓜當成主食,地瓜葉是唯一的菜。是那句蕃薯諺語的由來。我們這還算是好的,沒能力自製油的,或是病老無法張羅的都只是配鹽巴。“
 
光復,日本投降,中國政府(礦工先生用語)來,當時我七,八歲時,開始可以放牛了。自然沒有上學。再兩年發生228 事件,許多浮出頭的讀書人,好額人被抓被槍殺。中國政府是有將台灣人分等級的,一般人它是不碰的。中國政府被阿共仔跟人民趕來台灣的起初,逃難來台的太多了,食物不夠。很多老芋仔兵到我們鎮裡。他們很可憐,覺得風大一點就會被風吹走的瘦。比日本時代馬車夫和農民還乾癟。他們極少數的會出來搶,被部隊長發現了,有的當街槍斃。有的會拿爸爸媽媽以前偷藏米相仿的袋子來乞討。士兵吃不飽的風聞,這狀況直到阿共仔打韓戰和美援來台灣後才沒再流傳。戰爭發財的是大人物,農家和士兵的底層一點好處都沒有。“
 
“農村子弟十一,二歲就要經營自己的吃穿。我自然更是。跟著包頭到去割稻子,布田等等。根本沒有其它就業機會。割稻子,早上兩,三點開始割,割到天黑為止。一天有一,二十元,這已經是很好賺了,很被其它農民欽羨。那時,十元算是最大鈔,五十元,一百元到了民國五十元年之後才有。“
 
“當我十八歲, 返鄉的表哥跟我說,你十八歲了,可以跟我到新北市萬里區來當炭工。為甚麽十八歲? 那是加入礦坑勞保的起點。我就這樣成為礦工。11歲開始工作到62 歲。一生中,兩樣主要工作,當礦工和拿壓頭仔。民國五十年,政府規定女性不得入坑。我入坑那一年是民國45 年,坑內有女姓礦工。不少是顧坑內風車,那是在坑道轉折點,確保每個卡大可以被送到新鮮的空氣。也有跟男人一樣挖炭的。第一次入坑,看到她們,我就安心了。女性都可以入坑,我自是沒甚麼好擔心。萬里那條煤炭路,從路口,崁底到鏡湖有許多礦坑,延伸到士林區內雙溪,外雙溪,故宮博物院也是。我在這些礦坑當礦工。礦工常常因為待遇,安全,好不好施作而換坑,我也是。掘進,改修,牛稠,機電,爆破,挖煤我都做過。我一下坑,就立志不再當農夫。礦工薪水是看成績的,我一天一百多元,比二十元高,等於在故鄉幾個農夫一起一天種一甲的錢。而且是早上八點入坑,過中午就回來。一天薪水可以買一百斤的米。當我領二十元時,我們家裡人猶原是蕃薯配一成的米。而且不怕颱風摧毀。礦工只要入坑,每個月發兩次薪水。台金公司是一次。沒有錢嗎?。免驚,入坑挖了多少煤換算成薪水後有多少,就可以付幾分利當天借多少。不再是蕃薯而是整碗的白米飯。想吃甚麼就買甚麼。礦區的雜貨店遠比故鄉的豐富,等於是地攤與百貨公司的差距。我將父母親接上來。兄弟也是。大家直接當礦工或是賺跟礦坑有關的錢。日本時代藏米的往事只是夜裡驚醒的夢,每頓飯都是白玉般的米。至於死傷? 那是小心之外就交給神明和祖先。然而,我跟神明沒甚麼話講。每年的迎媽祖和七月半拜好兄弟是礦區大事,我都只是出分子寄付,並沒有特別張羅。我不抽煙也不喝酒。這對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也不應酬,就如同我跟神明沒很多的往來。煤礦工做了十二年,台金公司提金仔三年,大金瓜山露頭十年,樹梅坪採石場一年,五堵油庫,日月潭水里間,台東太麻里,基隆法院後方體育場間,新北市雙溪等等的山壁,隧道,防土牆我都做過不少年。我很幸運,一路平安。我做到62 歲,我太太糖尿病加重,為了載她洗腎,才終止。“
 
我是民國五十四,五年來到新北市瑞芳區水湳洞的永久煤礦。永久煤礦是礦業名人高堂燕開的。這個坑進入後,往基隆山方向延伸九百米後,急轉彎九十度迴轉,再一個天車座,再往大海延伸一千米。是海底煤礦。我們是一組三到四個人一起合作再平均分。是跟著小包做。小包是跟永久煤礦公司承包,稱為包頭。高燕堂人很好。中間又一個天車間。這永久煤礦擁有三座天車。另外一座就是出坑口過隧道的正前方再一棟。還在。目前隧道前那一棟是永久煤礦收起來後新蓋的。五分車從坑口直直將煤炭重車拉到天車間旁的水洗(洗選煤場)。這條輕便道只有一條軌道,重車拉出,空車送進坑口。出坑口轉左則是廢土清出道。民國五十多年,坑口距離海邊只有三公尺,目前你看到的兩棟建築和水湳洞釣魚具店都是廢土堆變成的陸地。廢土堆有翻猴,binn. Gaur的裝置,天車將廢土台車拉到翻猴,就會將台車翻到。當年水八線,火車是從水湳洞經過海濱,八斗子到八尺門。在這裡是走山洞。就在永久煤礦的左側。永久煤礦有三座礦寮區,分別是在坑口的上方。而事務所在坑口前方左側第二間。左側第一間也是永久礦坑結束後才新蓋的。這個坑口沒有土地公廟,重要日子或是有甚麼重要事件,都會請傀儡戲來搬演酬神。“
 
“這個坑開沒幾年就收廢, 聽說是地下水無法克服。要不,是個富礦脈。在開坑期間也曾暫停挖礦。而我是在這暫停時間到水湳洞台金公司。永久煤礦沒有福利社,因為台金有。但是它有食堂。產量很高,坑內外員工有數百人。難免會挖到鄰居的礦。也就是台金公司。兩個礦場接觸的界線我們稱為紅界線。每次台金公司換總經理,永久煤礦就會注意是否越界,怕麻煩,乾脆短暫封閉相鄰的卡大。永久煤礦的煤層厚度只有一尺( 30 公分)左右,這個煤礦發生過嚴重災難。很不幸,幾位礦工罹難,大部分是阿美族人。他們是遠從花蓮光復來的。是帶著家人的期望,也曾給予家人飽餐和光亮。當時,原住民是被平地人歧視的,他們的家庭等於一艘舢舨在海上翻覆,沒有任何救生設備可以依靠。我們都是礦友,看他們被抬出來也只能沉默地祝禱。是承包制,當時勞保有保險金可以領,而礦主是沒有法律責任的。然而高堂燕都還是會再付一筆撫卹金。直到目前為止,還有阿美族礦工在這裡買房子和定居。“
 
雨果 詩人的 “海洋之夜”:
 
“啊!好多的海員,好多的船長,
他們歡喜的動身為了遠涉重洋,
在巨大的天邊他們是消隱了,
好多是殘酷的,疲倦的,恐怖的覆滅, 在沒有月的夜晚,無底的海洋,
在盲目的海洋之上,決不能逃亡!
 
好多船主帶着他們的行囊死去,
颶風翻開他們生命所有的篇頁,
風把所有的一切吹散在波濤上,
沉在波壽裏沒有一個人可免去死亡
每一個波濤馳過都載着戰利品,
一個擺着一支船艇,另一個是幾個木兵!
 
可憐的腦袋沉沒了,沒有人知道你的命運,
你們流着,穿過張開的暗影,
你們死亡的傾觸着無名的層礁,
啊!年老的父母,不再有一個夢了!
是死亡了,用所有的日子在沙灘等待
他們是不再回來。.....”
 
( 覃子豪全集三,法蘭西詩選)(Victor Marie Hugo 1802-1885)
 
台灣鑛業史說, 永久煤礦開與收廢是民國54 年到58 年,共5 年。產量141015 公噸,年平均28203 公噸。負責人高堂燕。台北縣瑞芳鎮水南洞。金瓜石煤田金瓜石煤 系。臺灣鑛業史續一有列入新開坑介紹。這兩本和基隆煤礦史並沒有永久煤礦收廢原因和其他更多的記載。(頁163)
 
臺灣之煤礦資源,民國五十四年調查報告,何春蓀先生說:
"金瓜石煤帶以金瓜石爲中心,包括九份及水湳洞諸地。附近地層因受基隆火山羣侵 入之影響,構造至爲破碎。石底層煤層亦受火山岩之熱力作用而局部變爲無煙煤或半無煙煤,成為本省無煙煤主要產地。本煤帶之石底層僅有本煤層可採,平均厚0.25至0. 公尺,通常以0.3 公尺爲主。"(頁21,)
 
礦工先生所說的礦工先生所說的煤層厚度與前揭報告一致,不知道是不適屬於無煙煤性質?
 
 
 
礦工先生繼續說:
 
“我一直在各個礦區移位,宛然是 漁夫跟著漁汛捕魚 。我太太年紀跟我差很多。永久煤礦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在這裡認識了我丈人。他是 n.t 市s.c人,沒有生孩子。同是炭工。我因而認識我太太。我太太是兩歲就被丈人夫婦抱養。丈人丈母娘對我太太很好。礦工家庭卻從未讓我太太當檯仔工或是外出工作。嫁給我了後,我也沒讓她外出吃苦。我想,我有能力讓她每頓都有白米,更何況,丈人和丈母娘那麼疼養女,我也該讓她如此。她是18隨嫁給我,隔兩年生一個,生到22 歲,三個,她決定結紮。我尊重她的意思。我們兩就請我父母親幫忙照顧。從水湳洞搭車搭到基隆換莒光號還是金馬號我忘記了,半夜開車,天亮後抵達嘉義的醫院。當時結紮不時行,北部醫院沒有施行。“
 
“剛生出老大時,我就是在永久煤礦。永久煤礦暫時停業,我準備到別的煤礦坑。水湳洞的朋友說,有某有猴就不要漂浪, 他在台金,他會介紹我給台金主管。我聽從了。身體檢查合格後正式成為國家隊的職工。當時不需要考試,我這不識字的底層人才有這機會。我很珍惜。那種拿權欺負人的日本警察和官員給我留下很恐怖的印象,而我居然也是吃公家飯的一員。前後任台金廠長很照顧人。我是負責“提金的”。 那是將礦砂鍊成黃金的步驟。我猶如當煤礦工一樣,工作時想,晚上睡覺也想,如何精進技術。這份工作同樣是算成績的。也就是鍊多少重金礦沙石來計算工資。我們動作快,中午就完成。礦沙並沒有那麼多,我就和組員下午溜到樹煤坪打第二份工。樹煤坪,國語稱為樹煤礦體。是九份隔頂往雙溪方向,過兩公里再左切貂山古道戰備道,再走一公里,燦光寮山前右下,那一片就是樹梅坪鑛場,是燦光寮古道可以通往牡丹雙溪。八斗子漁港的囤港的基礎,其中之一是樹煤坪的大石頭。樹梅坪以前也是產金區。挖出或是裸露的大石頭就被切割運往八斗子。承包商是中華。兩家公司有簽約,廠長有一次來視察,看到我們在為中華工作,知道我們多打一份工。說,你們那麼劬勞,我看,你們辦資遣,我讓你們承包大金瓜露天礦場。”於是離開做了十年的台金。這個廠長跟我之後遇到的各個工地的股長,科長,監工一樣,讓我很感念,他們都對我都很好。這讓我想起我爸媽為了生存和祭拜而偷藏自己生產的米的往事。那些日本警察打台灣人習慣了,常常大動私刑。這位廠長反而是怕可惜了我們的能力,並沒有依法處理我們的溜班。大金瓜露頭就在九份金瓜石間的地質公園。往裡頭走幾百公尺,右邊看到一個河一樣的峽谷,那就是我們挖的。我們四個人租用挖土機,開山機,壓頭等等設備,將九份金瓜石660高的大金瓜山山頭剷成山谷。那些礦砂再交給台金公司提金和矽。這樣每個月台金可以鍊出十來公斤,:每個人也賺到十一,二萬元。當時,一個工人月薪平均是兩萬多元。這個礦體,現在外面擺幾顆石頭,很好認。我們也參與過開挖勸濟堂報時山通往茶壺山的道路。建這條茶壺山道路不是為了觀光登山客,而是要將礦砂運下山。我們承包大金瓜山露頭到台金公司結束。之後我繼續拿壓頭仔走全台灣。我雖然在台金工作完成後會偷溜,可是一向不偷工。於是,我在壓頭仔工程界名聲響亮,四處有包頭來找我。當我施工時,監工和包頭都放心地不盯著。別人一天打十幾隻鐵的,我一天打四十幾隻。軟土別人無法打的,我還是可以。別人只能打一公尺,我三公尺也可以。極少數的別人會偷鐵( 少打鐵樁),比如該打五十隻卻只打四十五隻,我決不會。我爸媽會偷藏稻米,那是因為是一家人種的。而設使我拿別人的錢還偷工減料那就是偷了。我的壓頭工資比別人高上快一倍。“
 
唐羽學者說,這外包是台灣 採金業創舉,為台金公司帶來豐富利益,一個月有二十五公斤黃金;和矽產品。樹梅坪的礦石堅硬,也是良好建材,出售的利潤也很可觀。( 頁254,255 頁,臺灣採金七百年,附錄:居 士顏德潤翁傳,財團法人臺北市錦綿助學基金會印行)
 
礦工先生繼續說:
 
“我做坑內礦工只有十二年,砂肺不嚴重,但是醫師照過電光後說有。有申請到礦工砂肺補助,領了二十多萬,算輕微。 做工地壓頭與礦坑內掘進工不一樣的是,鑽壁機器前者是水性的,一機器本身會噴出水,煙塵就被水;坑內是乾性, 就煙蓬蓬。”
 
“當時歸年透冬可以說都在外地工作。等我太太必須洗腎時,我才想到我太剋虧她了。讓她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我就不再工作,專心陪伴照護她。然而太晚了,洗腎洗了十年還是走了。我三個孩子都很有事業心。其中一位孫子每週六都來陪我。我很感心。我幾個兄弟姐妹他們也都落戶在各個礦區,開枝散葉。我要感謝很多人,從表哥拉我當礦工開始就許多貴人。有權有勢的人原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日本警察和官員的橫霸,而是握有更多的辦法讓他們可以幫助更多人。”
 
快中午十二點,我陪礦工先生走回他的府上,該讓他休息準備用餐。他說他吃過了,要我進屋子泡茶。我婉拒了,跟他說我要去工作了。礦工先生說起這些往事,語調是平順的。彷彿一切都是跟眼前的陰陽海一般地靜謐。或許這是礦工的特質吧?潘庭松先生在望鄉的礦夫中引用來自花蓮富里原住民林茂昌先生的話說:
 
“在礦場工作了快廿年的林茂昌先 生說:「打從第一天採煤開始,我 們就把自己的生命賭上了。」長久 以來,每天面對死亡和受傷的威脅 ,使礦工們在面對真正的死亡和災變時,没有太激越的情緒,只有沉澱過的的悲傷。”( 人間雜誌第三期。民國75 年1 月)
 
 
 
 
 
 
樂伯敬於樂伯二手書店。非常感謝愛書人與這位耆老礦工先生。2021年3月28日。
附錄:
臺北縣金瓜石煤田
本煤田位於臺灣東北海岸,在侯 硐與武丹坑煤田之東北。金瓜石區以產金銅礦開 名,地質構造上位於侯硐背斜向東北之倾沒部,故地層分以東北或西北走向爲主,傾斜 分向東南或東北。本煤田分東西兩煤帶,金瓜石煤帶位於西部,由石底層構成;南雅里 谋帶位於東部,由南莊層構成。
金瓜石煤帶以金瓜石爲中心,包括九份及水湳洞諸地。附近地層因受基隆火山羣侵 入之影響,構造至爲破碎。石底層煤層亦受火山岩之熱力作用而局部變爲無煙煤或半無煙煤,成為本省無煙煤主要產地。本煤帶之石底層僅有本煤層可採,平均厚0.25至0. 公尺,通常以0.3 公尺爲主。( 頁21,臺灣之煤礦資源,民國五十四年調查報告,何春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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